美人駕到之冒牌王妃你別逃 醉夢兩無痕 170 恩斷意決
    將兩個孩子都擁入了自己的懷裡,向蕊貼上他們仍舊痛苦的圓圓小臉,臉上的淚花滾滾落於他們的身上。撫摸著兩個孩子稚嫩的小臉。向蕊痛哭失聲。

    「孩子對不起,是媽媽不對,媽媽不會再不管你們了。從今以後,媽媽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媽媽要將你們撫養長大,媽媽要叫你們幸福。」

    小皇子的小手輕輕的撫向了向蕊痛哭的小臉,呀呀的叫著,小手揮舞著,好似在安慰向蕊似的。

    向蕊更加哭的難以控制,整個人都跌在了地上。那白色的裙擺沾染上了灰褐色的泥沙,眼眸中的淚水迷霧一般的籠罩而上。

    凌琮看的一陣心酸,如果叫蕊蕊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她是不是真得會原諒慕楓呢?但是如今這個局勢,只能夠委屈蕊蕊了,

    目前嘉陵關情勢危險,如果不鼓舞起士氣,那麼嘉陵關就算有少陵駐守,那也只會一敗塗地。必須用皇帝的死將士兵心中的士氣激發出來,要讓他們知道,只有打贏了這場仗,他們才對得起死去的皇帝,他們才能安然回家。

    但是雖說如此,看著蕊蕊如此痛苦的樣子,凌琮怎能不難受呢?她悲傷,他也不會好過。當然,最不好過的,也就是如今就在這個帳篷地下的秦慕楓。

    國破家亡之時,必須要做出抉擇。

    蕊蕊,請相信我們,要相信慕楓啊。

    凌琮悲歎一聲,撩開營帳轉身離開。

    殘酷的戰爭持續了七天七夜,戰場上如同屠殺場一般,盡被鮮血染紅,殘臂斷肢比比皆是,場面轟烈,慘不忍睹。

    然而,余留下的士兵並沒有因為失去了曾經並肩作戰的戰友而感到難過,他們仍然在奮力廝殺著,時不時的便會有鮮血噴射在每一張分外年輕,此時卻滿是猙獰絕望的臉上。

    就在戰場的正中央,卻有一個一身紅衣的絕色女子,她蒼白的臉頰,已經瘦弱無骨,但是七天七夜以來,她從未停止過搏殺。她滿眼都是絕望,沒殺死一個人,原本明亮的眼睛便晦暗一分。

    殺死他們又能怎麼樣呢?就算他們全都死了,慕楓,也無法再回到她的身邊了。

    向蕊咬緊了下唇,鮮紅的血絲順著下巴滴在了鮮血淋漓的地上。

    而就在她的身邊,也同樣有一名白衣若雪的男子。男子本是溫文儒雅的文人,如今也不得不進入了戰場,他是凌琮,他是永遠都守護著向蕊的凌琮。

    本來蕊蕊才生完孩子,不應該再這樣子損毀自己的身體,但是眼見著她日漸絕望,他便也就允許她殺敵,也許只有殺敵,才會叫她的心能夠好受一些。不管她做什麼,他都會陪著她。

    向蕊仰天一笑,將眼前最後一名敵國士兵的頭顱割下,如矩的眼睛直射入不遠處御駕中的祁國皇帝慕容泰然。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她與泰然會走到如今這一步,他們也曾經相愛過,但是因為世事變化無常而分離。

    但是如今,曾經愛過的人竟然是殺死自己最愛的人的兇手。向蕊啊向蕊,你到底應該怎麼做,你到底應該怎麼做才能讓自己好受一些?殺死他們所有人你心裡就好過了嗎?

    不是的,也從來不會。

    日思夜想的男人竟然連最後一面都未見便轟然死了,你再也看不到他邪魅的笑容;你再也看不到他每天在你身邊搖搖擺擺的身影;你再也聽不到他的情意綿綿;你再也觸碰不到他的指尖……

    你已經失去他了,失去他了——

    向蕊強忍著的淚水終於還是滑落於地,砸在泥土上。

    「慕容泰然,從今以後,我與你的情意,從此就如同這一匹紅布,從此恩斷義絕,你在一日,我便恨你一日。我對你的恨,生生不息——」

    向蕊猛然扯斷了自己的裙裾,那血紅的紅布飄散在空中,讓整個戰場顯得更加冷酷絕情。

    慕容泰然一直都安然坐於御駕之中,他冷眼直視著戰場上的向蕊,深如海的眼眸中一時之間波瀾起伏,平地風波。

    「皇上,這個女人她說恨您呢。」

    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緩緩的擁住了慕容泰然的雙臂,嬌俏嫵媚的小臉貼了上去。

    正是先皇最最寵幸的妃子,如今也是他慕容泰然的女人——蘇莞爾。

    慕容泰然眼眸間的幽深越發的晦澀難明,猛地將交纏在他身上的女人扯在他的腿上,叫她跨坐了上去,同時,火熱的吻便蔓延而上。

    大掌狂肆的掠奪著蘇莞爾的芬芳,蘇莞爾嚶嚀一聲,叫自己與慕容泰然貼的越發的緊密。

    戰場上的御駕之中,兩具火熱的軀體猛烈的糾纏著,慕容泰然的眼睛,卻沒有在自己身下的女人身上過多的停留,只是驀然的看向戰場上倔強的向蕊,他此生唯一愛過的女人。

    再也回不去了,索性,也就如此了吧。

    向蕊,也到了真正與你說再見的時候了。

    蘇莞爾充滿著情慾的眼睛卻倏然睜開,小手上,赫然便是一枚銀光閃爍著的銀針。她交疊在慕容泰然背上的手猛然用力,便欲深深刺進慕容泰然的身體。

    一切只不過發生在一瞬間,處於情慾中的慕容泰然是絕對不會感覺到這一切的,這也恰恰是在她和他的預謀之中。

    然而,就像是印證了向蕊曾經告誡過慕容非凡的話一樣,他們終究還是太過低估了慕容泰然的能力。

    蘇莞爾只覺得自己的腰肢猛然一痛,等她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橫空踢到了御駕之外。腰肢,已然被強橫的掰斷。

    鑽心刺骨的疼痛如同海嘯一般襲來,然而她卻早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意識。黑暗籠罩之前,她只聽到那個前一秒還在她身上肆意掠奪如今親自將她打入了無邊的地獄的男人那冷酷到極致的聲音。

    「將這個女人丟到兵營裡,就當是朕賞賜給部下的禮物。之後,腰斬——」

    「不,皇上,不……繞過我吧,饒過莞爾吧,莞爾只是一時心軟聽信了慕容非凡這個逆賊,皇上——」蘇莞爾終究還是驚恐的嘶喊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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