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駕到之冒牌王妃你別逃 亂花飛過鞦韆去 162 告訴羽白殘忍真相
    季少陵在忙碌中抬起了滿是血絲的眼眸,嘴角淺淺一笑,說道:「青鸞,你先去吃飯吧,我把今天的防禦布圖先看個明白再去。」

    莫青鸞聽了,也並未多加言語,只是將一件厚重的棉衣披在了季少陵的身上,便緩緩的走了出去。

    嘉陵關的凌晨,還很是寒冷,那凜冽的冷風好似要將所有人身上的皮膚都一刀刀的凌遲而下。

    莫青鸞靜靜的站在冷風之中,遙望著遙遠的天空,眼眸中滿是悲痛到極致的絕望。這種日子,她還可以堅持多久呢?也許就在下一刻,她便會立即倒在少陵的身前。但是她真的捨不得就這樣離開他,她好不容易從他身上體會到了什麼才是真正的溫暖,她才感受到了那麼一點點,她很貪心,她不想要放棄。

    只是體內那鑽心的疼痛,像是小蟲橫衝直撞般的又再次從她體內冒出。莫青鸞的臉色瞬間便慘白了下來,捂緊了胸口,跌跌撞撞的便朝一邊的圍帳外走去。

    只是就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正有一個黑色的身影久久的站在圍帳前,暗黑的身影被籠罩在茫茫夜色之中,看不清楚他的臉,但是他滿身都在劇烈的顫抖著,好似正在經受著狂風暴雨一般。

    「少陵,要跟我一起去看看青鸞去了哪裡了麼?」季少陵身後站著的,赫然便是本應該在皇宮中處理政事的秦慕楓。此時的他,面容冷峻,暗黑的瞳眸直射向遠處跌跌撞撞向前而去的莫青鸞。

    「如果真的如你所說,青鸞她通外敵,那麼你會怎麼處置她?」

    季少陵說這句話時,分明已經下足了所有的勇氣。

    「通外敵,理應處斬。少陵你不是一向都很清楚的麼?」

    秦慕楓幽暗的聲音響在耳畔,還是叫季少陵的心顫抖不已。

    「能不能,法外開恩。我可以將她帶走,我們一起遠走高飛。」季少陵激動的 一把握住秦慕楓的胳膊,眼眸間一片晦暗,他不可以叫青鸞有事,他怎麼可以……

    「你還是先想想如今這個仗該怎麼打吧。」秦慕楓孤傲的轉過身去,高大的背影被月光拉的很長很長。如今這個時候,已經不是應該談論兒女情長了。他的蕊蕊明明如今就在慕容泰然的手中受著難以言喻的折磨,他口口聲聲的說愛她,但是如今他又做了什麼呢?還不是在一邊咬牙堅持,卻並未去看她一眼?

    「蕊蕊,你可知道,我的心真的好痛。」秦慕楓站在冷風中,遙望著就在不遠處祁國紮營的地方,眼眸間滿是複雜的晦暗,「慕容泰然,你加在我身上的,我一定會如數奉還,如果讓我知道你傷害了我的蕊蕊,我的孩子,那麼,我一定會叫你墮入永遠的黑暗。」

    才步入軍營,秦慕楓的身後便響起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雖然很是輕快,但是依舊逃不過秦慕楓的耳朵。

    「你有事嗎?羽妃。」

    嚴羽白從黑暗中慢慢的走了出來,眼眸間含著如霧的淚水,躊躇了好久,才開口說道:「你會讓凌琮出去帶兵嗎?他……他……只是個文官,他並不適合去帶兵打仗,所以……」

    她腹中的孩子已經誕下,已經快要一歲了。但是精緻的小女娃卻依舊不會說話,每天只能睜著一雙琉璃般的大眼睛看著她,樣子雖然可愛,但是卻……

    為什麼上天總是會這般的捉弄她?為什麼她總以為幸福終於來臨時又將她徹底打入黑暗?

    「羽妃,你要明白,我這次之所以會將你從宮中帶出來的真實用意到底是什麼。」秦慕楓冷酷的轉身,雙拳豁然攥緊。

    「皇上,你說的都是真的嗎?為什麼我的孩子會是慕容睿的孩子?為什麼,皇上,我為什麼會這麼的悲慘,我竟然連孩子的生身父親都搞不清楚。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說著,嚴羽白便已經哭倒在了地上,臉上大顆顆的淚珠便已經從眼中滾落。

    「朕在宮中看似無權,但是宮中發生的一切事情,都逃不過朕的眼睛。所以朕的話,你嚴羽白不得不去信。」

    「皇上,你既然一切都知道,你為什麼不去阻止?為什麼?我也是你的妃子啊,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冷酷……」嚴羽白捏緊了手腕,只覺得自己的心痛的已經無法讓她再活下去。

    秦慕楓轉過頭去,眼眸深沉如海,凝視著嚴羽白良久,終究還是說道:「朕已經對你夠仁慈。因為你是蕊蕊的好姐妹,所以朕才會叫你在宮廷之中即使有了這麼大的醜聞也當做視而不見。從今以後,你盡可以走出這個宮廷,朕都不會再干涉,除了蕊蕊,朕不會再要任何女人。」

    嚴羽白呆愣的看著秦慕楓固執的眉眼,心底的怒意終於還是如同海嘯一般的席捲而來。但是,她本是一個極其隱忍的女人,如果不是隱忍,也許她嚴羽白便根本活不到現在。

    她臉上的淚花大顆大顆的往下掉落,只是那張精緻的小臉上卻滿是倔強,展露出自己最美的笑容,俯下身去,長長的裙裾曳地,說不出的嫵媚多姿。「臣妾謝皇上隆恩。」

    說著,便挑起了門簾,不顧一切的向外衝去。

    秦慕楓的眉眼間滿是複雜的神色,看著嚴羽白已經消失了的身影良久,這才壓低了聲音,輕輕的說了句:「對不起。也許這樣子對你,才是最好的結局。如果我不趕你走,那麼等待你的最好歸宿,便只能是長依佛燈。你是蕊蕊的好姐妹,我不可以叫你的生活從此再也沒有了歡笑。」

    只是秦慕楓終究還是不明白一個女人的心,他的這種行為,其實深深的傷害了嚴羽白。

    「皇上你這又是何苦?」門簾後走出一個高大頎長的身影,溫文如玉的臉龐上滿是辛酸無奈。「為了皇后,你真的可以放棄一切麼?」

    「放棄一切又如何?就算滿朝風華,失去了她,我的生活便只能是蕭涼。」秦慕楓轉過身去,長臂環上了凌琮的肩膀,「再說了,我已經為你洗刷了你這一年多來勾引皇妃的罪名,你凌琮不是應該感謝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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