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駕到之冒牌王妃你別逃 亂花飛過鞦韆去 159 弒帝
    已經連續走了將近好幾個時辰,老皇帝只感覺到越發的不安,臉色緊繃,問向外面一直躬身立著的僕從。「你們聽說太子處理的怎麼樣了嗎?」

    「太子殿下還沒有任何消息傳來,但是奴才相信,太子殿下已經在回程的途中了。皇上不要擔心,太子殿下與七皇子殿下是親兄弟,他們絕對不會出事的。奴才相信太子殿下一定會將這件事情處理好的。」

    聽著奴僕的話,老皇帝的臉色不僅僅沒有一絲一毫的安心,相反的,他的臉色更加慘白起來,就連臉上都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絲紅暈來。

    慕容睿是自己最愛的妃子所出,如今出了這檔子的事情,怎麼能叫他不安呢?說他這個皇帝當的懦弱也好,沒喲尊嚴也罷,他也不會有任何的情緒起伏。這幾年裡多虧了太子在給他批閱奏折,要不然他這個皇帝,當真是要名存實亡了。

    慕容睿呀慕容睿,你到底還要做出多少讓父皇為難的事情來呢?父皇答應過你母妃要時刻保護著你不受任何傷害,如今你這麼的不爭氣,叫父皇該拿什麼理由來救你?畢竟你太子哥已經成了父皇的依托,如今你竟然將主意又再次打到了你太子哥的女人身上……哎……

    「你們都退下吧,朕要自己清淨清淨。」老皇帝長歎了口氣,一向在如貴人身邊強勁的身子此時卻顯得極度的虛弱,好似一陣風就可以將他吹倒一般。

    門外的侍衛也退出了大殿,將金鑾大門關嚴。一時之間,大殿之中,便只有老皇帝一人了。

    老皇帝歎了口氣,正想要前往遠處的金鑾寶座上一歇時,大門邊突然便響起了很有規律的敲門聲,一聲低呼。「父皇——」

    聽到自己的太子終於過來了,老皇帝兀自長呼了一口氣,壓低了聲音的說道:「進來吧——」

    隨著大門被轟然打開,一陣刺骨的冷風也連帶著刮入,將大殿中的燭火熄滅了大半。

    慕容泰然一臉恭敬的神色,緩緩的步到了老皇帝面前,輕微的一低頭,又再次行了一禮,「父皇,如今七弟已經被兒臣收押在了死牢,一切都聽憑父皇最後的差遣。」

    老皇帝慕容羽深深的歎了口氣,方才說道:「泰然朕知道睿兒傷害了你的太子妃,但是睿兒畢竟是你的兄弟,所以這一次,就暫且饒過他吧。」

    聽著慕容羽的話,慕容泰然其實早就猜到了他此番的說辭,依舊面不改心不跳的說道:「父皇,要兒臣答應父皇,兒臣一定會答應。如今朝廷中的形勢已經迫在眉睫。西北大軍長期駐守邊關,卻已經很久沒有得到充足的糧草供給。南面乃是如今國勢最為強大的天皇國,天皇國的飛將軍季少陵是出了名的不敗神將。由他在,那麼我們祁國就休想要踏入他們天皇國一步。天皇國,遲早會向我國發起攻勢。」

    聽著慕容泰然一番對朝廷上下的分析一向懦弱無能的慕容羽的臉色越發的慘白起來。

    「那這可怎麼辦啊……祖宗打下的天下,可不能毀在朕的手上啊。」

    一陣冷風再次簌簌而來,吹落了剩餘的火苗大殿之中,徹底歸於黑暗。

    「以兒臣之見……」慕容泰然向前走了幾步,更加的貼近了慕容羽,貼耳說道。

    慕容羽不禁往後倒退了那麼幾步,後背抵上了堅硬的堅硬的書案。

    窗外突然劃過一道閃電,在漆黑的夜空中閃爍出了詭譎到極致的閃亮,天地好像要被徹底撕成兩半。虛化的白光中,自己最信任最得力的兒子的臉孔顯得異常的蒼白,蒼白到近乎詭異。

    轟——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炸雷聲響起,一個讓老皇帝慕容羽感到分外震驚的字眼便傳入。

    「弒君——」

    慕容羽瞬間睜大了雙眼,瞪視著眼前他最信任的兒子,滿臉的驚恐,震驚,害怕……然而更多的,卻是難以置信。

    他不相信這個兒子竟然會做出這種逆天的大逆不道的事情來,他更不相信,自己胸口的那把刀,已經深深的刺入——

    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的從自己的身體中消失。慕容羽驚恐的睜大了雙眸,看著自己胸口處的那把刀此時正在洶湧的往外冒著血流,血流如水般滴在了拿刀的手上,顯得越發的觸目驚心。

    那流下的鮮血,好像是殿外磅礡的大雨,如注的往外冒著,冒著……從未有過的疼痛瞬間便襲滿了全身。慕容羽終於驚恐的慘叫出聲。

    然而可惜的是,他的慘叫連殿內的窗戶都達不到,便徹底湮沒下去。

    轟——轟——

    窗外的雷聲愈發的震耳欲聾,大地劇烈的顫動起來,好似要將整個大地都破裂成兩半一樣。

    這一瞬間,大地抖動的越發的劇烈,就好像在為眼前這場子弒父的畫面的沉痛控訴。老皇帝慕容羽的身子愈發的顫抖,轟然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慕容羽掙扎的仰起頭來,隨著生命的流逝,他的視線越發的模糊,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到慕容泰然笑得那般的燦爛。他彎腰行禮道:「兒臣恭送父皇——」儀態恭謹,態度誠懇。

    「你……」慕容羽的口中只能勉勉強強的吐出這麼幾個字,緊握起的雙手便沉重的砸在了地上。氣息全無。

    天地間的轟鳴聲依然持續不斷的從天邊向這邊滾滾襲來,好似世界末日快要來臨。

    外面喧囂震撼,然而殿內,卻是出奇的平靜。

    慕容泰然抬起手,上面蜿蜒的鮮血像是盛開的花朵一般的妖艷多姿。

    「原來與自己相同的血,也沒有什麼不同。」他輕笑一聲,向旁邊的暗室後面投去可怖的眼神,低喃道:「怎麼還不出來,戲也看的夠久的了吧?」

    原本安靜的詭異的大殿之上赫然便緩緩的響起了腳步聲,隨著腳步聲的慢慢臨近,一雙上好的錦緞綢羽鞋出現。伴隨著女人嬌媚到極致的聲音。

    「沒有想到,你還真是能下的了這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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