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駕到之冒牌王妃你別逃 亂花飛過鞦韆去 151 生死一線
    再也不是對向蕊滿腔深情的眼神,再也不是疼惜的話語。剩下的,便只是殘忍的虐待。

    他早就已經對她恨之若骨,就算是她回來了,又能怎麼樣呢?曾經的傷害,再也不會從他的腦際消失。只是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便已經充滿了憎恨。只有恨,再也不會有其他。

    但是可笑的是,這個女人竟然還敢在他的面前裝起了失憶的戲碼,她大概不會知道,他與琉璃山的醫仙毒魔兩位前輩,也曾經是師徒關係。

    向蕊啊向蕊,你是不是太小看了他了呢?

    迷濛間,只感覺自己的脖頸好像被誰使勁的掐住,她越發的呼吸不穩,直到後來變得氣喘吁吁,胸口好像被誰使勁的掐著那樣子的難受。

    「尹天蕊,我該叫你向蕊還是應該叫你尹天蕊呢?」

    慕容泰然迫使向蕊的整個身子都緊緊的靠近他,繼而使勁的便將她推倒在了地上。

    向蕊終於在腹部疼痛中清醒了過來,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際滾落下來,腹部鑽心的疼痛好似正有一隻手,在扒開她的血肉,將她的鮮血淋漓的血肉都暴露在了前面。

    「泰然,你怎麼了?我……我……的肚子好痛,泰然……救救我……」

    然而,向蕊向他伸出的雙臂卻還沒有接觸到慕容泰然的胳膊,便被慕容泰然豁然的甩開。

    「蕊蕊,你在我的面前還在裝模作樣嗎?前段時間那般的對待你,只是因為我要引出你背後的那一條大魚。如今大魚已經掉進了我早已經準備好的籮筐裡,我又何須再繼續和你扮演恩愛夫妻的戲碼呢?」

    慕容泰然說著,嘴角流露出的冷酷笑容終於還是將向蕊悲傷欲絕的心給徹底淹沒。

    原來如此,為什麼她會在面對著如此溫柔的泰然時,內心深處還是會感到刻骨的恐懼,原來一切都是他假裝的,他是在以她為誘餌,將慕楓引到祁國來,然後……

    向蕊的整顆心都豁然緊縮,瞬間便變得鮮血淋漓。

    慕楓在祁國會出事的。泰然如今變得這麼的可怕,他一定會出事的,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蕊蕊,你在擔心他對不對?」慕容泰然抓住她尖細的下巴,猛然握緊,繼而冷酷的笑道:「這已經不是你如今最應該擔心的事,你最應該擔心的,是你肚子裡的孩子……」

    向蕊一聽,眼眸中流露出了刻骨的恐懼,猛地向後倒退了一步,撫著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滿臉都是驚恐的害怕之情。

    慕容泰然對向蕊的反應變得更加的狂暴起來,揮舞衣袖,將身邊的香爐豁然推翻在地上,香爐立即便破碎成片,從中透露出的香氣,開始在整個屋子中蔓延。

    「向蕊,你必須一切都聽我慕容泰然的話,否則,不僅僅是秦慕楓,就連你肚子裡的孩子,我也會一齊除去。」

    「不,求你,求你不要害我的孩子,不要——」

    向蕊驚恐的大叫著,連連往後倒退。

    泰然變得讓她恐懼,變得讓她害怕。不過是一場意外的車禍,不過是一次穿越,就將所有人都改變了。她現在真的好害怕失去慕楓,失去孩子。她已經失去了所有,她只有慕楓和孩子了。

    「你想要讓你肚子裡的孩子平安的生下來,就要一切聽我的。否則,你會知道我是怎樣的心狠手辣。」

    「泰然,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到底為什麼會恨我,到底是為什麼?」向蕊面對著慕容泰然的無情,終於還是哭喊出聲,「你知道你的弟弟和父親有多麼的擔心你嗎?他們天天都在古墓中搞研究,就是想要想方法讓你離開這裡。可是如今的你,還怎麼回去見他們,他們也不會原諒你的,他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聽了向蕊充滿著悲憤的話語,慕容泰然的心猛然一縮,但是也僅僅是一瞬間,他便又再次變得冷酷無情。

    「家人?」他冷笑道,「家人是什麼呢?當我在這裡孤苦無依,受盡了折磨時,又有誰時刻的陪在我身邊?是你,還是他們——不,你們都只是在一邊過著你們自己的生活,你們從來都沒有找過我,從來都沒有過——」

    聽著慕容泰然失控的尖叫,向蕊的心頭終於還是填滿了怒火,明明知道自己此時不應該再惹怒了泰然,但是聽著他如此不負責任的話,她終於還是沒有忍住。

    「黃泰然,我再次真名真姓的叫你。本來你已經配不上這個名字了,但是我只是尊重黃伯伯還有你這樣一個兒子才會重新這樣子叫你。你真的已經無法再回頭了,你真的已經讓那莫須有的憎恨蒙蔽了你自己的頭腦,你再也回不去了,你回不去了——」

    說著,向蕊便悲憤的撿起一旁的香爐碎片便向慕容泰然狠狠的砸去——

    身子虛弱又懷著身孕的向蕊,本來已經不會再有力氣使出這招,但是心底那強烈的怒火,終於還是引發出了她所有的力量。

    那破碎的香爐片,已經深深的扎入了慕容泰然的身體,鮮血在這一刻,噴湧而出,瞬間便在他的手臂上嘩嘩流淌而下。

    只不過是一枚普普通通的香爐碎片,但是經過了向蕊的武功,一切都發生的太過於突然。

    向蕊面對著那般滾落而下的鮮血,終究還是怔住了,只是呆呆的看著慕容泰然,拳頭握緊,繼而慢慢的向後倒退。

    過了好久好久,當周圍的空氣彷彿已經凍結,當時間幾乎已經終止,慕容泰然終於緩緩抬起了雙眸,如海般深邃的瞳仁直視著滿臉都是悔恨的向蕊,嘴角勾勒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對,我再也回不去了。我不是黃泰然,我是慕容泰然,既然受了那麼多痛苦,那麼我就一定要當上祁國的皇帝,即使那個皇帝老兒變得越發不信任我,我也必須要坐到那個位置。」

    語畢,便再也不顧其他,撩起下擺便走出了屋門。

    向蕊如坐針灸,終於還是從一邊冰冷的牆上緩緩的滑落到了地上,臉上的淚水,滾滾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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