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越三國 第二卷  見龍在田 第十九章  過關斬將11
    「看來這頓豐盛的大餐不能獨享了。」秦琪暗歎了一聲,他可是憋了一肚子的窩囊氣,本來以為只要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可以把關羽搞定,然後在眾將面前炫耀一番,再得到曹操相應的獎賞,沒想到結果卻搞成這樣。

    想到這裡,秦琪眼皮跳得了一下,忙從懷裡掏出一支煙花,一拉信子,一揚手,煙花「嗖」的一聲飛上天空。絕美的希望之花,在天空中冉冉綻放。頓時,外面響起地動山搖,震天的喊殺聲不絕於耳。

    「活捉關雲長!」蔡陽激動不已的一聲大喝,手中的朴刀舞動得如同一片光影,第一個從渡口旁的蘆葦叢中策馬蹦了出來。這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良機呀,自已陞官發財盡在此一舉了,心情哪能不激動。

    眾刀斧手和弓箭手也知此時到了非拚命不可的時候了,在蔡陽的帶領下一干人等隨著他來勢洶洶地衝了出來。此情此景,來人一臉滿足地歎了口氣,面無慌色地瞧著四周不斷湧來士兵,他沒有膽怯沒有迷茫,只有自信、勇敢和一絲欣喜。

    「蔡將軍,你可終於來了,那關雲長真是可惡之極,我們已有幾十個兄弟被他殺掉了」秦琪氣喘吁吁地跑到蔡陽面前,滿腔委屈地大倒苦水。蔡陽四下張望了一會,驚問道:「關雲長在那裡?」

    「關?關雲長不就在對面嗎!」秦琪有些木吶的指著不遠處的來人,他顯然沒有料到蔡陽會問這麼白癡的問題。蔡陽張大眼睛地瞪著秦琪,捧腹大笑道:「他?秦將軍,請不要開玩笑了,瞧他那弱不禁風身板,瘦不拉幾的模樣,而且還有點背駝,怎麼會是關雲長?」

    「難道蔡將軍見過關雲長不成?」秦琪嘴角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和一點奇怪嘲弄之意。蔡陽大手一揮,不屑地說道:「如果我要是見過關雲長,早就將他繩之以法,那裡還容得他這般放肆。」

    「呵呵,那這樣說來蔡將軍也和鄙人一樣,對於關雲長這個最富傳奇色彩,也最富有平民英雄的人物來說也只是道聽途說,一知半解,人云亦云,跟著別人一起吼罷了?」秦琪玩味地笑了笑,心裡總算找到了一點平衡。

    見蔡陽被自己問得一時語塞,秦琪得勢不饒人的繼續說道:「什麼流言蜚語,通緝畫像那都是不切實際的東西,裡面參合著多少水分誰也不知,咱也不敢妄加評論。傳言關雲長身高九尺,氣宇不凡,其實這是騙人的屁話,也是人們對偶像的假想和美化罷了。」

    「秦將軍說得有理,世人皆以為關雲長是一位風度翩翩,野味實足的男人。而在現實中,關雲長卻是這副病懨懨的模樣,以致於掉以輕心,命喪其刀下。」蔡陽十分認同地點了點頭,忍不住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蔡將軍果然悟性極高,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你悟出來了!」秦琪忙伸出大拇指嘖嘖稱讚,蔡陽自然是高興無比。二人相視而笑,大有知己之感,但彼此心卻和隔了好遠,弄不好就在背後捅對方一刀。

    「關雲長在此,誰敢過來決一死戰?」來人見蔡陽和秦琪二人只顧著說笑聊天,完全沒有將自己這個主角放在眼裡,不由揚起血跡斑斑的大刀,發瘋似的咆哮了一聲,已發洩心中的強烈不滿。

    「關雲長皮又癢癢了,看來得找個人去教訓教訓他,只不過他可是大大的厲害,我看還是算了,不如放箭射死他,免得再發生流血事端。」秦琪帶著滿臉的猶豫,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激怒蔡陽。

    「秦將軍,你這可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本將軍這前去提關雲長腦袋回來給你當球踢。」蔡陽冷冷的掃了秦琪一眼,不屑的冷笑一聲,心想不就是一個弱不禁風的老頭嗎?瞧把你嚇成這樣。

    「蔡將軍,衝動是魔鬼,我看還是不要逞強,那關雲長可是心狠手辣之徒,從來都不會善待對手。」說道這,秦琪察覺到蔡陽臉上升起一絲畏懼之色,於是又安慰鼓氣道:「話說回來以蔡將軍高深莫測的武學修為對付關雲長是綽綽有餘的,你就放心地上吧,我帶領兄弟們給你吶喊助陣。」

    「以蔡陽的武功,倘若他自不量力前去挑戰關雲長,無疑是人頭不保,這樣自己就可以獨享這來之不易的勝利果實了。」秦琪話雖然這麼說,可心中卻在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恨不得蔡陽立即拍馬而上。

    蔡陽一臉自負地看了秦琪一眼,正正了頭盔,揮舞朴刀,拍馬衝到來人面前。二人對視而望,目光中爆發出的「辟里啪啦」的火星。相互間望得兩眼發酸,眼淚直流,直到眼睛通紅方才停止。

    「關雲長,很高興認識您,能幫我簽個名留著紀念嗎?」蔡陽收斂起嚴肅的表情,突然笑瞇瞇地說道,心中卻暗自盤算著:「關雲長一死這個簽名就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次簽名,到時候必將是價值連城,不想發財都難。」

    來人先是一愣,隨即朗聲笑道:「難得你有這份心,看來你已經領悟到了鳥人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精髓所在。在你臨時之前我就滿足你這個願望,也讓你死得其所,無憾而明目的歸西。」

    「我干你媽祖宗是八代,鹿死誰手,為時過早,你就等著瞧吧!」蔡陽心中暗自咒罵,可卻又不能翻臉,只得厚著臉皮取下頭盔,畢恭畢敬地說道:「關將軍,就簽在上面吧,讓其時刻伴隨我左右!」

    來人接過頭盔,見上面已是塵土滿佈,不由搖了搖頭,往上面吐了一口唾沫,用袖子來來回回地擦拭了起來,慢慢地頭盔發出原有金屬的光澤。而後,他滿意地笑了笑,又從懷中的小倉庫裡掏出一支羊毫毛筆,然後用舌頭舔了舔筆鋒,便提筆在光亮的頭盔上面龍飛鳳舞的遊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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