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蛇王不好惹 蛇王的出逃新娘 那些值得小嘰菜回憶一生的事
    洛水水懷抱雞腿,小嘰菜不屑撇了撇嘴,伸手去拿剩下的一根雞翅膀,二人啃得不亦樂乎,這是,她猛然想起什麼似的,「你真的不吃嗎?」

    「不吃。」

    「你不餓麼?」

    「不餓。」

    「你幾天沒吃了?」

    「五天。」

    啊——!她吃不下了,對著一個五天沒吃飯的同志胡吃海喝有背黨的教導,這是完全不遵從敬愛噠毛主席倡導的為人民服務的偉大精神。

    「你吃吧,我飽了。」她又做出嫌棄的模樣,把盤子推開,小嘰菜剛啃完雞頭,眼巴巴的見盤子跑到自己小短胳膊夠不到的地方,痛苦的砸砸嘴,「我還沒——!」

    洛水水冷眼一飄,小嘰菜成冰雕。

    「你吃吧,我本就不餓,現在已是深夜,吃飽了你也好歇著,若是晚會兒再餓醒了,又要起來,夜晚天涼,感染了風寒可如何是好?」

    琉璃不緊不慢訴說著,小嘰菜感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多好的男人啊,趕緊洗洗嫁了吧。

    洛水水滿臉羞愧,不再吭聲,緩緩慢慢的吃了來,一會兒,吃飽了,去洗油乎乎的手,琉璃始終目光跟隨著她,直到她弄乾淨了跑到自己身旁,他才咧嘴一笑,「去睡吧。」

    她點點頭,抱起小嘰菜欲走的時候,冷不丁瞧見他的衣裳袖口又爛了個洞,於是便蹲下懇切的說:「衣裳怎麼又爛了,脫下來我給你縫縫。」

    他看了看天色,「改日吧,今日太晚了。」

    她唔了半天,伸手去扯他衣裳。

    小嘰菜羞的摀住了臉,好火爆,限制級,墨塵上仙我愛你,我還沒經歷過這麼噴鼻血的鏡頭呢!

    琉璃對她的舉動一愣一愣的,最終衣裳還是被她扒下來了,她抱著臉紅得像猴子一樣的天然電燈泡,「縫好了我給你掛在門前,你快睡吧。」

    「嗯,好吧。」

    他妥協,收拾著棉被躺下欲睡了,洛水水走到廚房門前又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哦,明天我不吃燒雞了,你別買了。」

    「那想吃什麼?」他眼中泛著盈盈笑意,「想吃什麼,我買給你。」

    節儉是王道!你這敗家的,天天就知道下館子,不窮才怪!

    「那日在門前見了些野菜,明天我做給你吃。」

    他一樂,「也好,我買些米和面回來,柴房外有劈好的柴火,灶台角落裡有火石,這邊桌上是碗筷,水缸明早走前我會挑滿……」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睡吧。」

    她阻止了琉璃繼續嘮叨,慌慌張張出門了,臉上一片火燒雲。

    回屋的路上,她一路嘟囔著,琉璃被附體了,琉璃太不正常了,琉璃比話嘮子還話嘮子……

    小嘰菜一臉好奇的抬頭,「他被誰附體了?」

    她一臉鄭重接話,「芙蓉姐姐。」

    小嘰菜迷茫——

    翌日,縫好了衣裳,洛水水如平常一樣掛在門外,睡得晚起得更晚,在日上三竿的時候她終於和夢魔奮戰八百回睜開了沉重的雙眼,她揉眼坐起身子洗洗涮涮吃了琉璃不知哪弄的早膳,又跑到院子裡曬太陽。

    小嘰菜自從被發現了便開始肆無忌憚了,大百日的就化身成人的模樣從燈罩裡跑出來與洛水水並排坐一齊曬太陽。

    「啊——!」

    「啊——!」

    二人同時拍著肚皮感慨,「真舒服啊!」

    其實被琉璃養著的日子還不錯!前幾日她本來是很擔心和鬱悶的,可自從小嘰菜來了她便有了伴兒,心頭無端就放輕鬆了許多。

    「菜菜,你從哪兒來的?」

    「地下。」

    「你為什麼會來到我身邊呢?」

    「墨塵上仙派我來保護你」,他揉了揉小鼻子,「我是玄山的土地仙,出不了這山頭,墨塵上仙前幾日帶了瓊花酒釀來我府中做客,我一時嘴饞偷喝了他的酒,便被處罰到你的身邊保護你。」

    洛水水擰起眉眼望向她,「保護我是處罰?」

    小嘰菜不作聲,怕惹來殺身之禍,正常人應該會問,墨塵上仙是誰?為什麼他要你來保護我?這女子果然非正常人類。

    她想起了昨日的承諾,從太陽地裡坐起來,「咱們去摘野菜吧。」

    「哦。」

    二人整裝待發到了山頭野菜茂盛的地方,小嘰菜歡快的在前方跑,腳下生風跑的飛快,洛水水在身後追趕,沒兩步一個不留神栽倒在地上,腳扭了。

    「你怎麼了?」

    「我的腳斷了。」她皺巴著小臉,「菜菜,背我。」

    二人對視兩秒,洛水水爬上了小嘰菜瘦弱的背,矮小的身,兩腿撐著手中捏著狗尾巴草,敲他的頭,「駕——!」

    「你放肆,竟敢侮辱本仙。」

    洛水水住了口。

    又過了三秒鐘,洛水水繼續揮草,敲,敲,「駕——駕——!」

    「你——!」

    敲,敲,敲,「駕——駕——駕——!」

    「嘰——!」

    一聲憤怒的長嘰,她捧腹大笑,勒緊他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小破嗓兒放聲歌唱。

    「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去趕集,我手裡拿著小皮鞭,我心裡正得意,不知怎麼嘩啦啦啦啦……」

    「你!你不要太過分,我會把你扔下去。」

    「啊,不喜歡驢嗎?那我換一個。我騎著馬兒過草原哎——清清的河水藍藍的天哎——」

    小嘰菜一臉黑線,再也不說一句話。

    晚上,琉璃回時望見蹲在牆角的他詢問,「他怎麼了?」

    「哦,受驚嚇了。」

    洛水水一臉鎮定,「吃飯吧,野菜稀飯。」——

    於是,玄山琉璃背負起了養一大一小的重擔,每日早起晚歸,砍柴打獵掙錢,而洛水水在心頭極其過意不去的情況下,歷經七天又四個時辰,終於學會了將紡線繞在織布機上,並豪言壯語要織布賺錢養家分擔重任。

    之後,一個時辰,織布機以不能修復的死機狀態崩裂,一百五十文的織布機壯烈犧牲,華麗報廢,從此之後洛水水支口不提賺錢之事。

    小嘰菜身負保護洛水水之艱難重責,時常夜晚偷偷撞牆抒恨,以防止自己早日昇天,提前駕崩。

    例。

    正在山泉旁洗衣裳的洛水水,將可愛的小嘰菜同學綁到身旁一丈遠的大樹上,洗了洗約一炷香時間衣裳,忽而道:「菜菜,你幫人家洗好嗎?」

    小嘰菜不屑拒絕。

    「菜菜,你果然不幫我嗎?」

    小嘰菜仍然拒絕。

    洛水水站起身,張開雙臂,充滿深情對著奔騰的瀑布,「菜菜,我一直覺得我是一隻魚。」

    「哈!那可真是太特別了,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菜同學繼續不屑。

    「從我還是一條魚的時候。」

    言畢,回頭深深望了菜菜一眼,嚎一聲跳入波瀾的瀑布中沖刷半個時辰,夜晚回房裝癡呆。

    琉璃歸來,大怒,以保護不周之罪將菜同學綁於水缸旁以示懲戒。

    而。

    曾經得過自由式二百米游泳冠軍的某女一臉癡呆,奸笑著臥床三日不曾下榻。

    亦因此,小嘰菜當了三日保姆,三日護士,三日洗衣工。

    例二.

    仍然是摘野菜的美好時光。

    菜菜在一身白衣的水大人身後跟隨著,寸步不離,發現一顆蒼天大樹,某女一臉興奮攀爬到最頂端,站到樹梢邊緣搖搖晃晃眺望。

    「你快下來,上面很危險。」菜同學狂吼。

    水大人默默向下望了一眼,默默蹲下身子,默默跑到較粗的樹幹旁,滾來滾去,滾來滾去……

    「別滾啦,你為什麼一直在滾啊,很危險啊!」

    「因~~為~~~人~~家~~~是~~~滾~~滾~~~啊~~~」

    菜同學驚恐,「你是水水不是滾滾。」

    水大人掃興的停止了,繼續眺望遠方。

    菜同學繼續狂吼,「喂,你為什麼還不下來啊?」

    水大人朝下望了一眼,張開雙臂做癡呆狀,「因~~~為~~~人~~~家~~~還~~沒~~熟~~啊~~~」

    夜晚歸家,水大人貼到柵欄上一動不動,直至琉璃歸來,詫問:「怎麼了,水?」

    「人家是果實,不能離開樹。」

    「誰告訴你的。」

    「菜菜。」

    於是乎,小嘰菜脖上被栓了繩,綁到了柵欄旁,充當看門菜三天——

    某日,琉璃從山下給二人裁了新布料做了新衣裳,菜菜一臉興奮試穿,合身美麗,水大人一臉不可置信奔出房門,指著新衣裳尖叫,「天哪,我的衣裳又瘦了!」

    菜菜鄙視,扭著小胖腰在院中溜躂,水大人一把抱住她,「菜菜,我要減肥,你一定監督我。」

    菜菜猛點頭,晚上,琉璃難得賺多了銀子,買了一桌飯擺在桌上,水大人風捲殘雲,一個眨眼的功夫,一個回眸的瞬間,桌上菜去飯空。

    某菜怒斥,「你怎能把膳吃光?」

    水大人剔著牙翹起二郎腿悠哉半晌,打了飽嗝,一言不發。

    菜菜繼續爆發,「爾等減肥怎可如此無耐心無毅力,若再這般下去衣裳怎還能穿的上?」

    某水拍案而起一身正氣,氣勢絲毫不輸狂吼回聲,「不吃飽怎有力氣減肥!?」

    某菜暈菜——

    翌日,菜菜臉上生出了一個大大的火癤子長在鼻旁,活脫脫一個胖墩媒婆,他對鏡自憐,「可惜了本仙這張無可挑剔的臉。」

    水:「菜菜,怎麼了?」

    菜:「人家整個人好像都變醜了……」

    水:「你的醜,和你的臉沒關係」,水一臉凝重的,「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

    菜:「……」

    夜晚。

    小嘰菜已受夠了燈罩狹窄的空間,於是便化為人形躺在洛水水床榻旁的地上打地鋪睡眠,哪知,水大人偶會夜遊,只一個不留神便蹦下床踩到嘰菜同學的肚皮上,痛的他狂呼亂叫,痛楚交加,捂肚大哭,又因吵醒水大人而遭受一頓暴打。

    翌翌日清晨,水大人跑到琉璃身旁,頂著嚴重的黑眼圈和極差的臉色去找琉璃知縣告狀,「人家睡不好……每日都睡不好……」

    琉璃:「為何?」

    水:「因為菜菜夢遊,總是吵醒我。」

    當晚,琉璃買來一包物品,交給水,笑道:「用這個便好了。」

    水急忙收下,夜晚睡覺時,她將小嘰菜的床鋪拉到離自己一丈遠的地方,拿出琉璃買回的東西邊唱著搖籃曲邊撒著,剛刷過碗疲憊的小嘰菜回房猛驚,指著自己的床鋪驚叫,「這,這是什麼?」

    水歡快的撒著,撒滿整個床的邊緣,笑意盈盈的回頭,「菜菜,這樣你就再也不會夢遊了。」

    菜:「我根本就不夢遊。」

    水:「昨天吵醒我的是誰?」

    菜:「可能是我。」

    水:「所以?」

    菜:「我夢遊。」

    水:「孺子可教。」

    菜:「你在我床上撒了什麼?」

    水:「土釘。」

    「……」

    翌翌翌日清晨,菜菜終究忍受不了釘子的硬度,雞方打鳴便痛苦而起,輕微呻吟幾聲,哪道,依然吵醒了水水大人。

    她噌的一聲坐起身,冷冷的盯著小嘰菜。

    小嘰菜渾身哆嗦不敢言語。

    水看了他一會兒,繼續睡了,小嘰菜開心免受遭難。

    翌翌翌翌日,方才二更,小嘰菜睡的正還香甜,忽聞一聲巨吼聲將他由夢境帶入人世間。

    「睡眠是一種藝術——!誰也不能阻擋我追求藝術的腳步——!」

    菜菜被吵醒,水冷憋了他一眼,躺下繼續睡了。

    香甜的睡著了半個時辰,又一聲巨吼,「愛情誠可貴,睡眠價更高——!」

    菜菜第二次被吵醒。

    又隔半個時辰,「所謂的痛苦就是把一個深眠的人變成一個清醒的人——!」

    菜菜第三次被吵醒。

    「拿什麼整瘋你,吵醒我的人?」

    「再敢吵醒我,一槍斃了你……」

    「……」

    粗計,那晚,小嘰菜被吵醒了一十八次,而如今還處於神仙幼兒年齡的他深深體會一個道理。

    天下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天下獨女子不可惹也,天下只吵洛水水之事不可做也……

    於是,在與水水大人同居的第二十九個日子,他向天上墨塵上仙傳遞了上千封求救信函,大意為,此女彪悍,如狼似虎,下仙相信她能自力更生,在玄山闖出一片天地,打下一片未來,並創造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奇跡,故,請求墨塵上仙准下仙告老還鄉,此等重任下仙難以上任……

    坐在高高飄然的雲彩上的墨塵上仙,衣炔與那蒼穹融為一體,淡淡笑著,將那信函撕碎了撒向人間,飄到玄山時,便幻成了飄飄柳絮。

    此時正值洛水水外出摘菜的時光,望到那漫天飛絮時,看呆了去,身旁的小嘰菜激動的渾身發抖。

    水水瞇著眼將面迎向天,陶醉於這怡人的美景,用手去扯可愛的小嘰菜,「菜菜,你看,好美,你——」

    聲調,戛然而止。

    小嘰菜,消失了。

    她面色一淡,空手回了屋,趴在院裡的石頭上哭了好幾個時辰,直到琉璃回來,將她抱在懷裡時,才稍稍止了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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