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蛇王不好惹 不做你的王妃 挖個坑,等你跳1
    紫萼又是擔心望一眼,心中惋惜,離立妃儀舉行的時間越來越短了,娘娘的臉是傷痕越來越多了,這可怎麼辦是好!

    她走了下去,洛水水坐到梳妝鏡旁,望著自己的模樣,皺了皺眉,手撫到夜堯方才上藥的傷處上,一片哀怨,會不會留疤,以後難道要變成刀疤女?

    鼻子彷彿也變扁了,自己引以為傲的挺鼻,不復存在了……

    她眼圈一紅,心中開始委屈,自從跟了BT嗯嗯沒一件好事,如今還落了個這麼慘敗的模樣,以後叫她怎麼嫁人呢!(你夫君不就在你身邊兒嗎?)

    「滾滾。」

    夜堯神不知鬼不覺站到了她身後,手落在她肩頭上,彎下腰望著鏡中她滿面創傷的臉面,眉頭輕輕皺著,「哭了?」

    「沒有。」帶著鼻音回答著,洛水水不在乎自己的沒出息,兩行淚就滾熱的淌了出來,流過臉頰傷處時,更是痛的她一呲嘴,痛上加痛。

    夜堯伸出手為她拭淚,滿面惋惜,「這疤痕,難消。」

    重創!傷口上撒鹽!嗯嗯你這沒公德心的,就不會說兩句安慰的話,沒看見我哭呢……

    「可惜了……」

    他淡淡的,朝鏡中再望,洛水水淚水迷濛的也朝前望,雙眼紅的像兔子,兩臉一半高一半低跟山丘似的,鼻上印記連連,撞出的印記還未消。

    再看嗯嗯,唇紅齒白,皓齒明眸,此次看來冷面上卻也帶著幾分柔情,滿臉惋惜的在鏡中與她對視……

    這樣一比,嗯嗯更美了——

    哇一聲,洛水水大哭出聲,夜堯眉緊了緊,臉上倒也無意外神情,拉來凳子坐到她身旁,手拍著她的肩頭,將她轉向與自己,與她面對面。

    「滾滾,難受麼?」

    廢話!舒服了能這個哭法嗎?

    「本王知你心中不舒服」,他忽的輕歎一口氣,「難受,便哭出來吧。」

    洛水水哭的更大聲,也不在乎淚水打濕了剛包好的傷口,手掩住紅腫的臉哭的一發而不可收拾。

    夜堯輕輕拍著她的肩頭,無比溫柔,似水的眸子與她對視,「過來,讓本王抱抱。」

    她只管流淚,聽到這句話掙扎漾水的眸子無助的朝前望……

    夜堯表情未有太大改變,只一副自然的神情,「只算是本王借你的懷抱。」

    語畢,他伸手一拉,洛水水起身離凳,撲到在他溫暖寬闊的懷中,臉埋在他的胸膛上,坐在他的腿上被他緊緊的擁著。

    他兩支臂牢牢的環繞著她,像將她環繞在異常心安的溫室裡,蜷縮在他懷裡。

    她的淚水便慢慢的掉落,越掉越少,最終只剩幾聲抽泣了。

    夜堯一直緊抱著她,她的耳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聲,緩緩閉上眼皮,偎在他懷裡睡了。

    紫萼帶著一干侍女上膳時就望見這副情景,洛水水埋在夜堯的懷抱裡,被他的懷抱緊緊淹沒,包裹,已快望不見她的蹤影。

    紫萼側頭微聲詢問:「少殿?」

    「撤了,待她醒來再傳。」

    紫萼聽命而去,夜堯便一直抱著她,望著她染淚的頰,細長的眉,濃密的毛潤然濕意,無精打采的趴在眼皮上,卻憑添幾分慵懶,像只縮在主人懷中的小貓兒。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抬頭沉思——

    洛水水醒時已是深夜,醒的原因有兩個。

    一,窩在夜堯的懷裡頸椎已經將近斷掉,必須抬起來,再抬的那一霎那,痛醒了;

    二,餓。

    她醒時一抬眼便對上夜堯的眼睛,注意到二人仍然在梳妝鏡前坐著,小嘴一圈驚呼道:「少,少殿一直抱著我?」

    他點頭,「嗯,抱了四個時辰。」

    四……四個……時辰……洛水水動了動,想離開他的懷抱,哪知分毫動不了。

    「我……沒事了,放我下去吧。」

    夜堯垂著眸,望了她一會兒,「你無事了……」

    「嗯。」她重重的點頭,比誰都堅定。

    「可……本王有事……」嗯嗯面無表情說著這些話,兩眼定定的看著自己,一眨不眨。

    不知為何,洛水水心中那非常準的不祥預感又來了,席捲整個心頭在腦中叫囂,這丫的忽然這麼溫柔一定有貓膩,這丫的無償抱著自己這麼久一定有目的……

    「少殿……有何事呢?」

    手腳不都在嗎?一個大男人經不起一點兒創傷怎麼行,孩子,要學著堅強。

    「手。」他垂眉望手,她跟著去望。

    「腳。」

    二人同時重複方纔的動作,夜堯緩慢動著唇,「全麻了,所以……」

    所以?

    「動不了。」

    她睜圓著雙眼,回去了要向動物世界打個直播電話,蛇竟然也會麻!

    「所以」,他忘了她一眼,「滾滾便這樣待著,等本王恢復。」

    洛水水搞不懂這位蛇王的邏輯,小心翼翼道:「如果我下去了,少殿會恢復的更快。」

    「嗯。」

    答應了。

    洛水水搖了搖身體,動不了,擠著眉頭對著心口不一的男人,「少殿?」

    「本王動不了,你若能下去,便下去吧。」

    臉色鎮定,一本正經,她選擇相信他,於是,手落到他的臂和手上,輕輕柔柔力道適中的按摩著,每隔一會兒便抬頭問,「少殿好了麼?」

    「還麻嗎?」

    「可以動了嗎?」

    最終鬆了一隻手,洛水水彎曲著身體鑽出他的懷抱跳下地,他的腿也逐漸恢復,吐了一口氣,「無事了。」

    洛水水難得的心有一分愧疚,好吧,三分。

    「餓麼?」夜堯掃了一眼她的腹,「方纔聽到有異聲在叫。」

    她捂著肚子知他寓意為何,悄悄轉過臉,「說明我的肚子活的自在,活的有張力……」

    「傳膳。」

    他淡淡一聲吩咐,膳食滿滿上桌,洛水水激動的坐下,臉又垮了。

    蛇宮是有多窮,不讓自家媳婦兒吃肉,這不是虐待嗎?

    剛轉臉欲抱怨,聽到啪一聲清脆碰撞聲,夜堯手中的珊瑚筷從手中滑落在地,手呆滯的停留在半空,她歪頭疑問:「怎麼了?」

    「筷子。」他頓了頓,「拿不住了。」

    洛水水心一寒,不會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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