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我來自【2012】! 半夏半夏,一味中藥 NO.140商琴酒,大魔頭
    「你別因為我失去記憶了,就亂造謠,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啊,反正我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子瑾軟軟地窩在他懷裡,鼻端之間縈繞著淡淡蓮花香味,讓她心神俱寧。

    「商琴酒……你出來……有種的別做縮頭烏龜……給老子出來……」粗獷的聲音,透過紙窗,惱人地傳進來。

    子瑾趕緊掙脫他的懷抱,往外奔去,有好戲看了?

    一推開木門,隔著那一道通向湖心的甬道,碧潭那頭,站了密密麻麻的人。

    旗幟飄揚,身著各色衣裳的人,頭上都統一地綁著白色布條。

    為首的幾個,眼睛瞪得猶如銅鈴,手上抓著大刀,威風凜凜之間,氣場強大。

    人頭攢動,眾人一見著從屋內跑出來一個小姑娘,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就見有個獨眼湊到最中間那個大塊頭跟前道「幫主,是不是,是不是跑錯地方了?」

    「怎麼……怎麼會?」大塊頭狐疑地從懷裡掏出一塊木頭,上下翻轉著看了一圈,然後無比堅定地敲了一下獨眼的頭

    『老子怎麼會跑錯,就是這裡,這就是洛神宮的入口處,商琴酒都是住在這裡的……商琴酒,給老子出來……』

    大塊頭扯著公鴨嗓對著小屋子又是一陣嘶吼,身後的人摩拳擦掌,都捲起衣袖,搓了搓手中的大刀,準備一起殺進來。

    「各位,英雄好漢,不知道,你們找我家師兄,有何貴幹哪,他在睡覺,昨晚上沒睡好,現在心情不是很好……」

    子瑾手抓著門框,隔著水池,跟對岸的人對話。

    「幫……幫主,她,她說商琴酒,心情……心情不好,我們……我們還是隔日再來吧。」獨眼抖著手拖著大塊頭,準備要逃跑。

    「媽的,沒用的東西,廢物……老子會怕他?」手一揚,手起刀落,一道血柱濺了出來,揚了一地,獨眼睜著一隻眼,含恨死去,血漿濺了一臉,模樣尤為淒慘。

    子瑾縮了下脖子,瑟瑟地看著大塊頭,媽的,草菅人命,看來,來者不善。

    「師兄,師兄,快起來啊,有人來砸場子了,你快點別睡了,小屋子都快被人家掀了……」子瑾轉身,走到欒帳裡,抓起商琴酒的衣襟,希翼床上的人能張開眼,趕緊跟她出去。

    外頭那黑壓壓的一塊人哪,學校裡做早操的時候,全校學生集一塊,也沒這陣仗哪。

    「小七……別吵。」他咕噥一聲,昨晚那般癡癡盯著你的臉看了一宿,現在,正好補眠呢。

    「小酒酒,快醒,很多人呢,都凶神惡煞的,你趕緊起來,出去認一下,看看是不是以前得罪過人家,若是有過糾葛,那什麼,認個罪,請人家吃頓飯,快把他們打發了吧,我看著他們踩死了不少的花苗,好心疼哪……」

    子瑾哀怨了一張臉。

    商琴酒幽幽睜開眼,『小七,我對他們做過的事,可不是吃頓飯就能打發的……呵』

    他推開被子,拉起子瑾的手,掀開紗帳,往外走去。

    當一身錦衣白袍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時,明顯感覺整個方隊往後挪了兩步,只剩下大塊頭同志,孤立無援地充當先鋒。

    「媽的……你們是個什麼意思……?都他們沒種,充孫子,當初怎麼說的,一起到洛神宮來找姓商的報仇的,誰他媽把桌子拍得應天響,說是狗日的姓商的,殺了我們那麼多的武林同胞,早該遭天譴的,媽的,現在一個個都沒種了……啊?」

    大塊頭揮舞著大刀,轉身,對著身後眼含恐懼的眾人,做洗腦工作。

    「黃幫主……那個,不是因為情況不太一樣嘛……你們幫派跟我們幫派,那個被殺的人數,不太對等」一個稍年輕的土色衣衫男人堆著笑道,然後領著身後一列同樣身著土色衣衫的人,匆匆告別。

    「大頭啊……那個,嚴格來說,世伯門派中,只是有人被商宮主打傷,並未鬧出人命,所以……所以,今個……咳……」白鬚老頭領著身後一群道士灰溜溜地逃走,腳步之快,片刻便沒了蹤影。

    「媽的,都他媽出爾反爾,還有誰要走啊,誰要走啊,都走啊,老子一個人,就算只剩老子一個人,也他媽要把這血海深仇的商琴酒給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綜合前頭的稱呼,子瑾很快便得出一個結論,大塊頭的名字叫做『黃大頭』

    多麼粗獷的名字,多麼跟他相稱的名字啊,他老爹老娘著實不易啊。

    卻不見有人再離開,可能都被黃大頭臉上那天崩地裂的義薄雲天給震撼住了。

    「黃幫主,我們不走,那姓商的滅了我華山20條人命,今天,若是沒個說法,就算拼了我的命,也要將姓商的正法。」

    華山派掌門人偃師高舉手中的旗幟,揮舞之間,子瑾看到那塊旗子背後用鮮艷的紅線繡了一道繁體的『20』

    如此說來,每個幫派手中舉著的旗子上,都繡了他們幫派被滅的人數麼?

    子瑾環顧了一圈,有的旗子上寫著『10』有的寫著『5』,……最多的一面旗子,便是華山派的『20』了。

    再轉眼看那黃大頭,他那面旗子的背面,卻什麼都沒繡,光禿禿一片,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黃幫主麼……我想問個問題,為什麼,你的旗子背後沒有繡被我家師兄殺的人數呢,他們都有繡啊。」子瑾只是出於好奇,完全不知道這句話,其實挺傷人的。

    話一出口,那麼大一塊的人,卻突然紅了眼眶,就算隔得這麼遠,子瑾也能感覺到,他身上那一層憂傷籠罩的孤單。

    「媽的,你他媽是故意的吧,老子也想問,老子也想知道,憑什麼,憑什麼將老子整個幫派都滅門,一條活命都沒留給老子,老子不過是回鄉探了次親,回來,媽的,便成了空門,媽的,商琴酒,你瞧不起老子是吧,一個活口都沒留給老子……」

    黃大頭晃著手裡的刀子,終於怒而起,衝了過來……

    商琴酒伸出手,將子瑾護在身後,另一隻手,微微曲起中指,對著叫囂著衝過來的黃大頭輕輕一彈,就見黃大頭翻滾著跌進了一池浮萍蕩漾的瑤池裡,激起層層漣漪,紅色的金魚惶恐地從水中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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