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我來自【2012】! 半夏半夏,一味中藥 NO.136君夏桀,你讓我覺得噁心了
    「難道不是麼……呵……?」子瑾也漾起笑容,拼的就是淡定,咱不能輸。

    「或許,是因為皇弟的龍床,裝不下多餘的人了……才不讓你去的。」

    素素端過來一杯熱茶,山陰公主接過,嗅了下,皺起眉頭,擱下。

    「你在說什麼,我不懂……」子瑾心一慌,臉上神色些許的無措。

    「呵,去常奚宮看看,或許就懂了……不止是今夜,明夜,後夜,皇弟是不是叫你這三天別找他?這幾天,可都有很壯烈的景觀呢,瑾妃莫要錯過了才是……不然,今生都該扼腕的哦……」

    山陰公主托著腮,滿眼是笑意,不達眼底的笑意,看在自己眼裡,彷彿猶如毒蛇一般,侵蝕著自己內心的堅定。

    呵……她在說什麼?

    她在說什麼呢?

    「素素,送山陰公主……本宮累了……」子瑾轉身,往芙蓉帳內走去……淡紫紗帳內,單薄的身影抱膝蜷縮著。

    冰冷的內殿裡,子瑾只著了單衣,如蒼白的幽靈一般,呆呆地坐在紅木大床上……

    「娘娘……要奴婢點熏香麼,您現在就寢了麼?」送走了山陰公主,素素掀開帳簾,滿臉關切。

    「素素,將我的衣裳拿過來……我要出去一趟。」一握拳,心裡默念『我只是去看看,我只要看一眼。』

    「娘娘,你要去哪裡,奴婢叫他們把軟轎抬到門口吧。」素素說著拿過放在繡滿金色牡丹的屏風的衣裳,替子瑾穿上。

    「不用,不用了,你也勿要跟著,我只是胸悶的慌,出去透透氣,沒事的……」站起身子,子瑾飲了一口涼茶,對著一旁的銅鏡,微微翹起嘴角。

    只是臉色虛白,透露出自己內心的紛亂,強顏歡笑,果然,還是裝得不太像。

    黯然夜幕中,皇宮裡的黑夜如同墳墓一般,冷冷清清,縱然不時有守衛的士兵走過,卻不含一絲感情,冰冷的鎧甲,連帶著冰冷的佩劍,在燭火的映照下,亮得刺眼。

    子瑾裹了裹身上的衣裳,周圍是毫無生氣的假山石橋,就連白天看著生機盎然的綠樹紅花,隱在夜色中,也是如此的失了光澤。

    夜黑,風高

    像是要將一切都吞噬了一般。

    子瑾匆匆往前走,內心慌亂無措……

    抓緊衣襟

    躍過石橋,穿過枝繁葉茂的小園子,踏過月光灑下來的曲曲折折的長廊弄閣……

    終於到了常奚宮……

    離煜守在門口,一旁是崔總管,看著子瑾的到來,顯然,兩人臉上是慌亂。

    「娘娘,您怎麼來了……?」離煜擋去子瑾的前路,緊張地問道。

    「離煜,讓開……」子瑾聲音冰冷,不容抗拒。

    「娘娘……恕難從命,皇上說了,今個,誰都不能進去……」舉起劍,擋在子瑾胸前,離煜垂著頭,腳步卻不見一絲轉移。

    「本宮叫你讓開……」子瑾提了幾個音調,眉眼裡是怒火,一手抓住離煜手裡的劍,拔開。

    「怎麼,若然本宮硬是要闖,你還要殺了我麼?」子瑾圓睜著鳳眸,一字一句,硬得讓一旁的崔總管撲通一聲跪下。

    「娘娘,您……您還是別進去了……不然,皇上……皇上會要了奴才們的命的……」崔文不住地叩頭。

    卻讓子瑾內心突然平靜了下來,呵,防護工作做的如此水洩不通,到底,到底是在裡面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呢?

    我倒是非要看看,到底,這三天,你說為了政務而不見我,到底的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閃開……」子瑾後退兩步,看著死死守在門外的兩人,再次下令。

    「娘娘……除非踐踏著屬下的屍體過去,不然……屬下誓死也不能讓您進去……」離煜也跪下,子瑾淒然一笑……

    呵……

    呵……

    很好,很好……

    卻見著身後傳來一排銀色的光,守在門外的一排侍衛就這麼直直地倒下去,包括跪在地上的離煜跟崔總管。

    子瑾詫異地轉頭……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雙水色眼眸,眼眸之間,那朵蓮花,似乎,曾經出現在夢中過。

    似乎的曾經,這個男人,跟自己有這說不清理還亂的糾紛。

    只是……

    現在,卻不是去解開紛亂的時候。

    子瑾的手被握住……

    「你……殺了他們……?」子瑾被人帶著走進常奚宮,思維尚未反應過來,迷迷糊糊地問了一句。

    「沒殺他們……只是掌間塗了嗜風散,遇風發出,會讓人迷失了意識,時辰為一炷香……所以,我們要快點……」

    「師兄……你怎麼時時刻刻都能出現?」子瑾被他牽著手,手掌間傳來涼如水的噬寒,為何這個男人,體質如此寒?

    「因為,我後悔了,我想讓小七能回到我身邊,我留在皇宮中保護你……等哪天你覺得君夏桀不值得你這樣對他,你就會回到我身邊了。」

    他這樣肯定地說,回眸一笑間,讓子瑾飄渺間想起,那個樹下的白衣少年,那樣滿眸含著怒火,說『小七,本宮要讓你後悔,等本宮能動了,會叫你跪在本宮面前,叩頭謝罪的……』

    搖搖頭,子瑾捏了捏鼻樑,自己這是怎麼了?

    這個男人,確實是在皇宮之後,才認識他的,自己怎麼能有跟他以前在一起的記憶呢?

    怎麼可以?

    不可以,不可以

    子瑾嗓間苦澀的發不出聲音……

    被商琴酒牽著,麻木地往內殿走去……

    還未走到內殿,就聽到裡面傳來的……

    曖昧的呻吟聲……女子的嬌呼聲……以及君夏桀渾厚的聲音……

    一室糜爛的味道……穿透紙窗,飄散出來……

    子瑾卻突然止了腳步……

    緊緊抓著琴酒的手,胸口喘息著,上下波動著,眼裡閃過無助的慌張……

    「小七……?」商琴酒轉頭,這樣的眼神……

    是這樣的眼神……

    曾經的曾經,自己當著小七的面,跟清遠宮的少宮主,做那等事的時候,小七就是這樣絕望又厭惡的眼神,那樣空洞的眼神,那樣氤氳著眼中的淚,卻又死死咬住唇角,渾身顫抖著,她黑髮如墨,那般在自己面前嘔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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