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我來自【2012】! 半夏半夏,一味中藥 NO.129老頭,你找死
    「你是誰啊??跟小遠遠長得好像啊……是小遠遠的哥哥麼?我叫微子瑾,很高興認識你……」

    子瑾樂呵呵地伸出自己的手,臉上漾起最耀眼的笑容,彷彿剛剛那個靠在君夏桀懷裡低低哭泣的人,是君夏桀自己的幻想而已。

    「師父……你自己跟他們解釋……」帥哥發脾氣了,甩了個臭臉給伯牙老頭。

    師父?他也是老頭的徒弟咩?

    子瑾睜著一雙狡黠的大眼,密切地盯著伯牙老頭。

    老頭捏了捏鬍鬚,繼而呵呵一笑,抿了抿唇,顯得有點老頑童的羞澀,讓子瑾差點胃裡不適。

    「爺爺,你有什麼話,別支支吾吾的,快講吧……」事有蹊蹺,事有蹊蹺啊。

    「呵呵……他就是小遠遠……」說完趕緊捂臉躲到小遠遠身後。

    露出半張臉,膽戰心驚地看著子瑾身後一身戾氣的君夏桀。

    「老頭……你出來……」君夏桀朝著老頭招招手,擠出一抹陰森的笑。

    「小遠遠,你要保護我……你要保護我……」老頭死死揪著靖遠的衣擺,一隻手抱著靖遠的腰,作無尾熊狀。

    「皇上……家師任由你處置……」反手將伯牙老頭甩出來,小遠遠臉色也很臭。

    子瑾搬來一張椅子,揉著膝蓋,緩緩坐下,看好戲。

    「老頭……為何糊弄朕,你知不知,朕跟子瑾差點……」話說了一半,伯牙老頭滿臉求知渴學的表情又遷怒了君夏桀。

    「總之,你這個老頭,就是該死……來人……離煜……將老頭押到皇宮中……聽候朕的發落……」

    離煜應聲帶著明晃晃的大刀闖了進來……

    看著屋內氣氛怪異,娘娘額頭腫了一片,咧著嘴笑呵呵地看著站在屋子中央的三個男人。

    兩個鐵著臉,一個滿臉笑意,著實怪異,怪異的緊啊。

    「離煜,這裡沒你的事,你出去好好守著吧……」子瑾揮揮手,離煜進退兩難,為難地看了眼臉色鐵青的皇上。

    山雨欲來風滿樓,小屋內灌進真真陰冷的寒風……

    子瑾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渾身雞皮疙瘩,此起彼伏。

    「我……我答應幫你打仗……你還要殺我咩?」老頭恬著一張臉,諂媚地問道。

    「爺爺,你答應跟我們走了麼?」子瑾瘸著腿,步上前來,一把抓住伯牙老頭乾枯的雙手,眸中依然有淚光閃爍。

    「娃娃啊,不用這麼激動……哭啥啊?是不是覺得終於盼到這一天了,覺得苦盡甘來啊?」伯牙老頭伸手攬過子瑾的腦袋,只可惜,子瑾比他還高了些許,如此看上去,滑稽的很。

    「老頭,放手……」君夏桀的手來勢洶洶,一個擒拿手,老頭被壓制在地上。

    「輕點輕點……哎喲喂,小皇帝要要了老頭的命了,指不定沒那個命跟你們上戰場了啊……」老頭痛得齜牙咧嘴,嗷嗷嚎叫。

    「爺爺……你為什麼讓小遠遠男扮女裝啊……還有,你為何要捉弄我們啊?」子瑾蹲在地上,看著扭曲著一張臉的伯牙。

    覺得,這樣讓他受點苦,也是情有可原的。

    「那……只是私人恩怨,我聽人說,小皇帝是個囂張的主,知道你們要來,便給小遠遠服了藥,聲音有點變了,不過變得不徹底,只是想治治小皇帝的氣,誰讓他那麼目中無人了,老子天下第一的張狂模樣,爺爺我看了就來氣……」

    唉,作為一個被人壓在地上的失敗者,老頭依然嘴上不饒人。

    子瑾卻緩緩點點頭,心說「原來真的是神人,早就知道我們要來……」

    雖然這種方法,並不能從實質上改變君夏桀什麼,可是,總的來說。

    這三天,君夏桀吃的是粗茶淡飯,住的是簡陋小屋,還去了一趟農田里拔草,冒著漫天的雨珠,爬到屋頂替老頭完善修葺了屋頂的漏洞。

    為了自己的一日三餐,親力親為地去池塘裡釣魚,去菜地裡挑菜。

    在田地裡,牽著子瑾的手,頂著一天的雨,傾聽農人們因為豐收帶來的歡欣鼓舞的民謠。

    光著腳,跟子瑾奔跑在到處都是小水坑的羊腸小道上。

    原來……

    只是三天,君夏桀卻有了小小的變化……

    這三天,他可以放下主子的身份,跟伯牙老頭磕牙拌嘴,雖然總是口口聲聲地說要殺了老頭,說要將老頭押回京城,關進死牢。

    可是,也總歸是發發牢騷而已。

    這樣暴虐的他,竟然可以忍受這般的日子,三天,三天哪。

    老頭功不可沒,功不可沒……

    「皇上……娘娘頭上在……在流血……要不要,先包一下……」崔總管從房間裡踱步出來,一看到絲絲鮮血偏然掛在瑾皇妃的額頭,嚇得一個踉蹌,跪在地上,誠惶誠恐地詢問一身戾氣的皇上。

    「什麼……」君夏桀鬆了對手裡人的禁錮,轉身看一旁坐著的子瑾。

    果然一道血柱潸然而下,濃稠的血跡黏附在額頭間,一陣炫目。

    君夏桀心一緊,朝後頭咆哮「趕緊打水過來,崔文……拿條帕子過來,杵在這裡做什麼?」

    君夏桀笨手笨腳地想要用袖子替子瑾擦拭掉那道醒目的血跡,卻又怕觸痛她的傷口。

    心痛的無法呼吸,就在剛剛,自己只是為了要讓她服軟,就故意加快腳步,甩開了她。

    然後躲在樹後面,看著她獨自忙無目的地穿梭在魍魎的樹枝間,像個尋不到方向的孩子,卻依然固執地不肯求救,不肯向自己求救。

    就連摔倒了,卻只肯獨自一人抱膝低聲嚶嚶哭泣,這樣的她,為什麼,能如此觸動心弦。

    一行人就這麼手忙腳亂地來來回回……

    「小皇帝,你怎麼照顧娃娃的啊,出去一趟,摔得頭破血流的,真是的……」老頭一把搶過君夏桀手裡的帕子,橫眉冷對,君夏桀欲言又止。

    卻終究選擇閉嘴,因為,確實是自己的錯。

    看著老頭嫻熟地擰乾帕子,輕手輕腳地敷了敷自己紅腫了一片的額頭。

    子瑾輕呼一聲「爺爺,您下手輕點哪,不能因為您剛才被君夏桀壓著,現在就把怒火都撒到我身上哇……」

    子瑾眼淚濛濛地抬頭,好一副我見猶憐的楚楚可憐樣,君夏桀握緊著拳,站在老頭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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