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姐,小姐醒醒!」睡在幾間廂房之外的漾兒是第一個衝進來的,看到冬兒緊閉著雙眼,一臉痛苦的樣子,使勁地拍著她的臉。
其他人也聞聲趕過來,看冬兒發生什麼事了。
好不容易從夢魘中請醒過來的冬兒,感覺疲憊極了。
好一會兒回過神來,看到滿屋子的人,皺著眉頭問道,「你們怎麼都跑到我房間來了?」好累,好痛,使勁地揉著自己的腦袋。
「小姐,我聽到你的尖叫聲,然後就馬上穿好衣服過來了。你都不知道,怎麼叫,都叫不醒你。嚇死我了!」漾兒拍拍胸口,證明自己說的話。
「尖叫?」記憶很模糊,沒印象了。
「嗯,不信你問他們。」漾兒指著身後的人。
冬兒詢問地看著他們,大家都一致地點點頭,「我們是聽到尖叫聲才跑過來的。」
冬兒閉著眼睛,努力回憶。終於讓她想起了自己做的那個夢,臉唰得就白了。
「小姐,你怎麼了?」看到冬兒不對勁的臉色,漾兒擔心地問。
冬兒搖搖頭,「我沒事。只是有點想念暮雨了。」
嘴裡說著暮雨,眼睛卻一直盯著白沐梓。那張讓自己煎熬的臉,為什麼會出現擔憂的表情?
「阿嚏!」暮雨揉揉鼻子,緩緩地醒過來。
誰啊,大清早地就開始想她了,真是讓她有點不好意思了。
「怎麼了?冷嗎?」錦肇在暮雨打噴嚏的那瞬間就醒過來了,溫柔地替她裹好身上的毛毯。
趕了幾天的路了,聽到外面有些吵雜的聲音,她知道離皇城越來越近了。不知道為什麼,她卻開始有點想念冬兒了。
揉揉清晨被低溫凍得通紅的小鼻子,在錦肇身上輕輕地蹭兩下,感覺真舒服。心裡偷偷地笑兩聲。
對於暮雨親暱的動作,錦肇愛極了。嘴角輕輕地彎起一個弧度,臉上的寵溺盡顯。手不知覺地稍微使了點勁,讓暮雨更貼近自己。
「沒有,只是在想,冬兒怎麼樣了。」她抬頭看著他,「說實話,外面離開虎鷹堡也有五六天了,這幾天我都在想冬兒。」
「就是堡主的妹妹?」錦肇啞然。
暮雨點點頭,「她是個一直在偽裝得孩子。沒有父母的疼愛,唯一的大哥也被嫂子給佔了多半,而自己喜歡的人卻從來只把她當妹妹。那種得不到重視的感覺,讓她只能用任性來掩蓋。」
「只相處了幾天,你就把她的性子摸得很清楚了?」錦肇雖然有點吃味,不過看在是個女孩兒的份上就算了。
「呵呵!」暮雨低下頭,我在錦肇溫暖的懷裡,沒再說話。
同病相憐吧!暮雨的眼睛瞟著被風吹得上下飛動的簾子,心裡感慨著。
曾經她也是這樣過來的,母親不重視她,只是忙著自己的工作。不知道父親是誰的她,只能用不斷的犯錯和任性要求來獲得母親的注意力。
現在想來,那個時候的自己真的是很幼稚。但是,那個時候的她,又怎麼知道溝通是什麼東西?一意孤行,根本聽不進別人的意見。
還好,上了高中以後,終於能夠靜下心和母親好好地聊天說話了。也能理解母親為了讓兩個人生活得更好,而不得不在工作上更用心的行為。
相互理解,才是真正和諧相處知道。
「想不想在這裡休息一天呢?連著干了好幾天的路了,你的身體也快到極限了吧。」聽著是詢問,但暮雨知道,那只是用詢問的語氣陳述著他的決定。
但是,這樣的堅持讓她覺得很窩心。
確實,連著好多天趕路,她覺得整個人都快成殭屍了。身體各個部位都很硬,就像石頭一樣。
對兆福吩咐了幾句,他們就在一家客棧前面停了下來。
從車上跳下來,暮雨的第一感覺就是,腿已經硬的彎不了了。
回到客房,暮雨做得第一件事就是要求錦肇幫她恢復身體的柔韌度。
「想要身體柔和,其實很簡單。你先坐著,吃點點心。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暮雨聽話地坐在桌邊,吃著沈妍特意給她準備的點心。
好吃,嗯,太好吃了。
不一會兒,錦肇就回來,也沒說話,只是笑著走過來抱過暮雨走到另一間廂房去。
「幹什麼啊?」暮雨摟著錦肇的脖子,疑惑地說。
「幫你把身體變柔和。」
走進屋子,暮雨才知道,原來錦肇是讓她洗個澡。
咯咯地笑不停,很快就跳進浴桶裡面。
「啊!好舒服哦!」熱水浸潤著肌膚,她突然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錦肇把換洗的衣服給她備好,掛在屏風上。就走到她背後,幫她揉捏著身體,好讓她僵硬的肌肉快速鬆掉。
「錦,我怎麼沒發現你的按摩技術這麼好啊?」滿足地發出一聲歎息。
背對著錦肇,暮雨沒看到他臉上那奸詐的笑容。他揚眉低下頭,在暮雨耳邊輕輕地摩擦,惹得暮雨哈哈直笑。
「別鬧了,好癢哦!」暮雨躲閃著。
「我哪有鬧,我現在是在為自己的福利做前期準備!」性感低沉的聲音,讓暮雨莫名地開始全身燥熱。
「討厭,人家才不要呢!」嬌羞的模樣,紅潤的臉蛋,嬌嫩的肌膚,再加上不經意間發出的磁性聲音,逗得錦肇簡直是心猿意馬啊。
「我可是忍了半個月呢,你都忍心看著你的夫君這樣煎熬嗎?」
「不要,我要堅決等到洞房那天。」
看樣子,暮雨很堅持呢!
「哎,好吧,我只好使勁洗冷水澡了。」錦肇垂頭喪氣地說。
「呵呵。」暮雨用自己的小手握住錦肇的大手,笑嘻嘻地說,「親愛的錦,為了我,只好委屈你了。」
歎口氣,「為了你,我願意。我尊重你的決定,就算是讓我去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會的。」
「沒有那麼嚴重啦。」
洗好了,就該換衣服了。
「錦,可以幫我穿衣服嗎?」
錦肇還來不及阻止,充滿誘惑力的**就從水裡嘩啦啦地起來了。
這,這小女人簡直就是個小妖精,想害死他也不用這樣吧。
嗚嗚,真命苦!錦肇一邊內傷,一邊努力忍耐著給暮雨穿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