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給妞聽好了 第七卷 王朝卷 (下) 第四十一章 同榻而眠
    她被赫連景天從山海關下面帶回來後,這俊美爺們坐在她帳篷內,一言不發,面無表情的臉,讓人覺得更可怕。

    就像山雨欲來風滿樓,就像暴風雨來前的片刻寧靜。

    傾城跟其木格面面相覷,其木格吐吐舌頭,然後站起身來,撒嬌的拽著他的衣袖,「哥哥,你別生氣嘛,是我帶著傾城跑出去的。」

    這小姑娘關鍵時刻很仗義,傾城感激的看著她,因為她不知道把赫連景天惹怒後,他會不會直接把她扒光了,壓在床上。

    「其木格,你先回去,我有話對她說。」赫連景天的聲音低沉的像烏雲壓頂。

    「有什麼話不能當著我的面說。」小姑娘又開始發揮大小姐脾氣,根本不買她哥哥的帳。

    「來人。」他大呼一聲。

    「在。」兩個侍衛立即掀開門簾跑進來待命。

    「把格格帶出去,在外面守著任何人不得進來。」大汗厲聲命令道。

    接著不顧其木格的掙扎聲,兩個侍衛就把她帶出去,傾城還遠遠的聽到她的大叫聲: 「哥哥,你不能傷害她,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傾城無瑕去感動,只嚼味著他最後一句話,「誰也不准進來」,他要幹嘛?不會要將自己就地正法吧。

    她向後退了退,瞥見帳篷牆上掛著一把圓月彎刀,心想他若做出什麼不軌之事,她反抗不了時,她就她就……自殺她不敢,把他閹了。

    赫連景天猛地轉過頭來,直愣愣的盯著她,半響,用命令的口吻說:「過來。」

    傾城不自覺的又往後推了推,陪笑著:「大汗有什麼吩咐,在這裡說就成,靠得近了,黏糊。」

    他一把拉住傾城的手,拉她坐回床邊,挑眉道:「一陣亂箭你都毫髮無損,你命真大。」

    她乾笑著:「托大汗的福。」

    傾城無瑕思餵他的笑意是為自己毫髮無損感到高興,還是惋惜,只是覺得屁股下的床沿實在是不爽,一是,這位置實在太方便他作案,二是,這位置實在太不方便一會她自衛。不時偷瞄著牆上的彎刀,距離有點遠。

    「別跟我說這些場面的話,這樣你跟那些女人有什麼區別。」大汗輕笑一聲。

    心知他此刻也許心情好轉,傾城打趣的說:『我本來就是普通的女人,我會奉承,我會嫉妒,我睡覺時也會打鼾,還會磨牙,閒著沒事的時候也挖鼻孔……」

    她數落著,生怕這大爺一個不一樣,把她給喜歡上。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深邃的眸子,好像要將她吸進去,「看著本王說話不好嗎?」

    不好,當然不好,她才不願意直視那雙妖孽的眼睛。嘖嘖……本王,本王。就怕別人不知道你的身份,她們家花花就不會這樣說話,他從來只說我。

    看著那雙忽然又變得複雜的眼睛,傾城笑著說:「我怕看著天上絕無,人間僅有的大汗,心生蕩漾,茶飯不思,畢竟大汗的魅力無人能擋,我凡夫俗子一個,到時候被大汗迷得七葷八素,不知東西南北怎麼辦?」

    赫連景天突然湊過來,扳過她的臉,用略微粗糙的手指摩挲著,聲音中帶了些許嘶啞:「我知道,你總是喜歡說這些有的沒的,來表明你心中的不在乎,這些話,聽起來好聽,但是對本王來說都是假的,本王知道,只有說道你的漢人皇帝時,你的眼睛裡才會有了生機,所以你對本王說這些話時,就像一陣風,你隨時都會飄走,你也像一陣風,本王永遠也抓不住。」

    傾城愣了,只覺得迎面撲來一陣溫熱夾雜著淡淡的酒氣,他在她唇瓣上輕啄了一笑。

    她立馬捂上嘴巴,這廝又親她。

    赫連景天突然咧嘴一笑,像一個天真的大孩子,手下一使勁,就把傾城帶到床上,兩人並排的躺下,她的手還在他的大掌中,想抽出來,那廝又使勁的握住。

    難道他下午喝酒了?大白天的喝悶酒,這愁可真不小啊。

    「大汗是為山海關的事愁嗎?」問出口來,她又後悔了。

    一來,你不是人家的誰誰,他愁出一夜白髮來,也用不上她裝賢惠;二來,一提山海關保不準這大爺再發火,她很難自保。

    良久,赫連景天開口,不是道是不是因為喝過酒的原因,沙啞的嗓音多了一些她聽不懂的東西:「我額娘臨死的時候,跟我說不要讓我窺覷那個汗位,那是我永遠抓不到的東西。」

    不知道為何他要說這些,對他怎樣得到汗位,傾城有所耳聞。

    「可是,額娘不知道,越是抓不住的東西我越喜歡追逐,汗位現在已經是我的了,我也要抓住你那顆風一樣的心。」

    不想去分辨他所說的是真是假,是為了一時意氣,要跟花花搶奪她也好,是真的有些喜歡她也好,她不想多想,也不能多想,因為從那個年輕人拉著她的手說要保護她一輩子時,她已經不願再去想別的。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是願望,是真實也好。她早已經把這個願望許給花花,即使他們之間已經回不去了。

    身邊的赫連景天呼吸聲已經平穩,也許他睡著了。

    傾城起身,將手抽出來,看見他平靜的睡顏,像個孩子一樣安靜,再強大的帝王,也只是一個男人。

    就像,她老媽曾經跟她說,以後找了男朋友,嫁人了,就把他當做孩子一樣,男人是孩子。

    她輕笑著,捏了捏赫連景天高聳的鼻子,「若你不是跟花花是敵人,我們也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他固執的追逐著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像他說的那樣,越是飄渺,他越是想要,看見他睡夢中緊蹙的眉頭,就知道他有多累。

    固執?她自己又有什麼權利說別人固執。她還不是固執的想要挽回跟花花的一切,固執的認為花花一定會來救自己,固執的認為自己懂什麼是愛,到時候自己深陷其中,卻又是一個個自欺欺人的局面。

    帳外的風聲刮得緊,她隱約聽到斷斷續續的笛音,辨不清曲調,但是伴著呼呼的風聲,入耳的都是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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