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邊有我認定的永遠 第1卷 第十一章 我一生眷戀,就在你的身邊2
    在父親臥室門口心動過速了一陣,琢磨家裡也沒有防彈衣,蘇寧涼最後就硬著頭皮上了。她在心裡默默地,向著不知身在何處的沈北熠溫柔地嘀咕了一句:「等著吧,這一次,換我來守護你。」

    不知道風有沒有有把這句話帶往很遠的地方,不知道沈北熠有沒有聽見這誓言的聲音。

    「你就這麼的喜歡那小子?」蘇凡泉看著跪在面前的女兒。

    蘇寧涼觀察著父親臉色陰晴不定的臉色,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

    「最初,我還以為你們就像小孩過家家酒似的。」蘇寧涼當然知道父親說的「最初」是指什麼時候,幸好有夜色掩護,沒開燈的屋內不見明亮,才看不見她紅得滴血的臉龐。

    她覺得繼續讓蘇凡泉在這個路線上發散思維下去,沒準會把事情搞糟。趕緊撲上去抱住蘇凡泉的腿,發動眼淚攻勢:「求你了!爸——」

    蘇凡泉渾身一激靈,想要踢開女兒抽回自己的腿,無奈又因為那一聲怯生生,久違的「爸——」而軟化得施展不出武打。想想之前蘇寧涼這個事兒精被綁票,在犯罪地點兌好水的氰化鉀都搜出來了,如果不是多虧了那小子敏銳而及時相救,後果肯定不堪設想。倒還算有情有義。罷了、罷了。

    就這樣,「半夜突襲」蘇寧涼大獲全勝。搞企業的人特別管理這一塊兒,提倡雷厲風行,蘇凡泉也是這樣的人,他調動可用的全部人脈和關係終於查出點眉目。而經過這次同心協力,父女關係得到了一定程度的修復。這種「一舉兩得」的美事在蘇寧涼的生命裡稀罕得很,「禍不單行」的時候倒蠻多……

    調查結果讓蘇寧涼大跌眼鏡——如果她有眼鏡的話。因為沈北熠現在,其實正躲在A市一棟極偏遠僻靜的別墅之內。這別墅不光是遠離交通、鬧市這麼平凡,它還被茂密的叢林所層層包圍。形象點的比喻,就是仿若裹得很緊實的捲心菜的芯。

    而這個隱秘之地的別墅,其實是隸屬於關晴晴家的房產!也就是說,一切都是關晴晴安排的,蘇寧涼從頭想了一遍,發現這調查結果一定靠譜——也難怪關晴晴對此事反應古怪,只開始的時候象徵性的打電話來嚇唬了她一下,表現得並不著急了。

    蘇寧涼風塵僕僕的往別墅趕,路上顛簸自不必說。到了近處一看,傻眼了。別墅雖然被叢林包圍其中,但真正到了近前,圍牆的外面的植物都被挪得乾乾淨淨,頗有點堅壁清野的味道。嗯,這是一棟戒備性很高的房子。

    大門上了鎖,蘇寧涼也不打算正面突入,她估算不到有沒有管家把守,直接就把她攔下來丟到山腳。也估算不到沈北熠會不會糾結於從前種種就不肯見她。因為她是打定主意一定要見到沈北熠,所以只考慮有十成十把握的方法,一點風險也不能冒,更不能貿貿然打草驚蛇。

    基於此,她剛才一直都頂著一片芭蕉葉在移動,在尚且有叢林的部分,從一棵樹的背後,迅速的閃到另外一棵。到了實在沒樹的位置,蘇寧涼也沒轍了,反手摸出背包裡的「探測狗」

    ——她背著一個裝滿各種野外生存自救裝備的背包,臉上還抹了迷彩的「保護色」,梁哲要是目睹了她這副「叢林探險」的樣子,肯定會笑掉他的狗牙!

    探測狗是個如同煙盒多了一根天線的東東,別墅既然防備森嚴,圍牆上面肯定有偽裝過的攝像頭。果不其然,蘇寧涼用探測狗探出來四個。

    四個這麼多的數量,再加上多半是不惜血本的全方位無死角球面攝像頭,除非蘇寧涼七十二變成一隻蒼蠅,否則要避是避不開的。不過攝像頭連結的另一端的顯示屏幕,應該不是二十四小時都有人目不轉睛地盯著。只有賭一把了。

    蘇寧涼的做法是,先用另一樣高科技玩意兒找到沈北熠所在的房間——即使沈北熠手機處於關機狀態,也能發射病毒無線信號激活他手機卡,標示出他所處方位。然後迅速的用彈弓擊碎最近的兩個攝像頭——讓屏幕那端的監視人員即使看到監視屏「雪花」了,也誤以為是故障,爭取到他們擺弄機器「排除故障」的這段時間。最後迅速的翻牆進去,找到捷徑進入沈北熠的房間。

    前面的一切都進展得還算順利,蘇寧涼感激自己的事無鉅細,穿了一雙由北歐的梁哲贊助的攀巖鞋,附著力一流,她踩著圍牆的磚縫實現了「飛簷走壁」。別墅的正門當然也是不能敲的,謝天謝地通往沈北熠二樓房間的牆面上有一根不知幹什麼用的金屬管道,那些點綴物正好用來踩踏。

    蘇寧涼發覺,人一旦做什麼事做出了慣性,眼前挑戰的難度就會不知不覺地降低。比如攀爬。又比如,喜歡沈北熠這件事。自從初三的時候,從慘烈的初戀一役中敗下陣來,她想都沒有想過,以後的自己還會為別的誰,有過之而無不及地「拋頭顱灑熱血」般的勇往直前。

    Crazy Girl,她想。

    沈北熠在陽台上坐南向北,雕花鐵柵欄的後面,蘸了瓷杯中的一點咖啡在小圓桌上面寫下了兩個字:「寧涼」。可不等最後「一點」落成,寧的「寶蓋頭」就揮發了,不禁有點悻悻然。

    他應該遺憾自己不是坐西朝東,否則他就可以看到一個熟臉兒堪比職業攀爬選手的矯健身影了。

    不過他看到了這項極限運動的尾聲——正霸著他腦子佔山為王的某個人,以很不好形容的姿態從天而降——準確的說是從窗戶而降。

    「你怎麼進來的?」

    蘇寧涼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指了指那根管道,喘得連說話的空隙都沒有,做了一個猴子爬木桿的動作。

    「歐啊惹(Orz)!你蜘蛛俠轉世?」沈北熠一邊說一邊拉著蘇寧涼轉來轉去地檢查,還真是目不忍視啊……褲子掛破了一條口子,背包帶子斷了一根,手掌和胳膊上多處磨破了皮,臉上也有蹭傷。

    「不……打緊的。我以前就、就翻牆來著,有偷雞摸狗的……經驗嘛。」蘇寧涼還在喘,看來肺活量不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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