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越江湖:我要改嫁 天下大亂 針鋒相對
    蕭然跟了出去,令官跟了出去,大殿裡霎時安靜下來,羅籽言頹然靠坐在地上,後背倚靠在椅子上,

    「天下,亂了嗎?明滅,沒死?」

    眼淚撲簌簌落下,這一刻不是怕,是喜,身在皇宮,她不知道外界的消息,東書扇說會來找她,可是半個月了,連個影子都無。

    她不知道外面風殘月已經齊集大軍征討東洲,也不知道安沐清已經為王,也對東洲開戰,更不知道華明滅這一死一活是怎麼回事,只是心頭跳動的,是劫後餘生的喜悅和慶幸。

    幸好,幸好他沒死,幸好,幸好他活了,雙手握到一處,虔誠的對著老天祈禱,在知道自己是茯苓,也見識到天帝后,這是她第一次放下對天帝的成見虔誠著,真心的感謝他,感謝他讓華明滅沒有死,感謝他保佑了他。

    情不自禁的眼淚就是不停的往外流,不為自己剛剛躲過一劫,卻為他還活著,依然活著,這一刻她甚至原諒了落月的背叛,匍匐在地,感謝所有人,感謝所有神明,華明滅,你答應過我,一定要活的好好的。

    燕無計緊鎖眉頭端坐在龍書案後,如今天下大亂,華明滅沒死,反倒帶著大軍公然與蒼皇合軍,這與他東洲來說不可謂不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原本以為扶持太子朱易登基,剷除華明滅,那樣兮然不費一兵一卒便囊括在他手中,對付安沐清,對付月黎風,儘管頭疼,可是也不是無勝算。

    這些年東洲暗中籌備,為了這一天摩拳擦掌,他等很久了,可是如今華明滅這一招,著實出乎他的意料,手緊握成拳頭,一下子砸到龍書案上,

    「朱易,這個廢物。」

    棋差一招,如今有可能就因為這小小的變動,害的他滿盤皆輸。

    皺眉頭,如今自己手下良將都被派出南抵蒼皇,北抵月黎,如今還要在這樣的時刻在找人去攔截華明滅和蒼皇的合軍,良將可謂已經捉襟見肘。

    又想到月黎風那告天下的戰書,恨的牙癢癢,想起昨晚羅籽言讓落月給自己下藥,恨的一抬腳,龍書案被他踹翻在地,發出轟然巨響,嚇的外面的蕭然一縮脖子,大氣都不敢在出。

    片刻後左以安被帶到御書房,蕭然行禮,衝著他擠擠眼睛,左以安是個年輕的將軍,二個人自幼相熟,也不見外,見蕭然如此,小聲詢問

    「皇上發怒了?」

    蕭然用一哆嗦回答他的問題,左以安眨眨眼,衝他點點頭,然後大步來到御書房外,太監尖聲傳報,裡面燕無計沉沉的聲音響起

    「宣。」

    左以安大步邁了進去,滿地的奏折散落一地,龍書案栽倒在一旁,左以安呆了一呆,追隨皇上這麼久,還當真沒見過皇上發如此大的脾氣,想到剛剛蕭然那一哆嗦,他也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下,燕無計低沉的聲音響起

    「左愛卿,可知朕宣你何事?」

    左以安慌忙跪倒在地,往上磕頭

    「臣不知。」

    燕無計平復下心中的怒氣,挽挽袖子,邁過地上的凌亂,來到左以安身邊,

    「兮然華明滅沒死,如今率領大軍南下,意欲與蒼皇安沐清大軍匯合,你不是早就想會會華明滅嗎?朕今日給你個機會,速速帶領十萬大軍前去雲山腳埋伏,務必給我攔截住華明滅,不能讓他過了雲山,或者提他的頭來見,或者是你的頭。」

    左以安一頭磕到地上

    「臣萬死不辭。」

    「好,下去吧,即刻出發,急行軍趕赴,朕等你好消息。」

    左以安領命而去,燕無計看著地上的皺折,眼裡射出寒光,剛剛接到前線的戰報,月黎又攻下了雲州,刺陽,易達幾座城池。

    蒼皇安沐清攻下了柳廂四洲,又被自己的大軍搶回涼州,刺州,如今被羅慶阻在柔蘭,雙方僵持不下。

    儘管他又派出了方天齊領十萬大軍前去支援,應該說是勝券在握,可是如果左以安不能全殲華明滅的話,那麼兩軍匯合,與他絕對的不利。

    抬頭

    「蕭然,讓陸景去助左以安一臂之力,務必把華明滅的人頭給朕提回來。」

    蕭然在外面應了聲是,大步離開。

    瞇著黑眸琢磨著,陸景雖離開,還有那些英衛護她安然應該無事,再說這個皇宮裡,誰敢動他捧在手心的人?除非那人嫌命長了。

    暗暗恨自己,她那樣對自己,不該在對她有情,不該在對她放不下,可是他就是放不下,就是無法不顧念她的安全。

    深吸口氣,心底湧動的除了恨,除了氣,還有一絲受傷,頹然坐到九龍椅上,以手支額,他是因為她是鳳鸞星,才執意冒著被所有人合攻的危險把她帶回來嗎?

    不可否認他想得天下,他有著那方面的心思,可是在蒼皇,看到她對於風殘月,對於安沐清,對於華明滅的重要後,他已經知道如果自己強行帶她回來,會是今天的局面,儘管東洲強大,可是月黎不輸給他,蒼皇雖然弱小,可是安沐清是個強手。

    華明滅他不放在心上,因為兮然早就被他暗中控制,那個時候,他看到所有人圍著她轉,看到他們幾個的目光總是在她身上流連,他火冒三丈,那是嫉妒,一種瘋狂的嫉妒?

    一種好像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覬覦的,那種說不好的感覺,很不爽,很氣悶,她是屬於他的嗎?

    想起自己體內的母蠱,這些日子他有很多時間可以引出她體內的子蠱,可是他沒有,因為想到子蠱在她體內,母蠱在自己體內,這樣倆個人彷彿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如何都斬不斷,那是專屬於他和她之間的秘密,他時刻能感受到她,這樣的感覺很奇妙,他捨不得破壞,於是遲遲不肯給她導出子蠱來。

    手放到脈門上,感受母蠱在自己體內的跳動,心情激盪,她的體內也和自己一樣,跳動著這樣的聲音。

    相同的頻率,相同的氣息,她是屬於他的,這一刻他無比堅定,就是死,她也是他的女人,他不會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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