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越江湖:我要改嫁 天上人間 注定是個不眠夜
    安沐清輕輕拍打著羅籽言的後背,也不勸解,直到她在他懷裡漸漸安靜,

    「一會我讓梨花打水,洗洗臉,睡吧。一切事,明天在說。」

    「不想洗。」

    「傻瓜,不洗明天眼睛會腫的很厲害的。還有你要帶著滿臉的鼻涕睡覺嗎?」

    羅籽言的小手在安沐清的後背捶打了下,沐清輕笑

    「還知道乾淨,那就好好洗洗臉,睡一覺就好了。放心,有我呢。」

    不管是月黎風也好,風殘月也罷,如果籽言愛了,放到心上了,那麼他不會讓他傷害到她,籽言永遠是他心中的女神,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她,他說過他會護她一生一世,不,生生世世,他是她的守護神。

    籽言曾經告訴過他,魚的記憶只有7秒 ,秒是她發明的新詞彙,一秒是一個數的時間,她說7秒之後魚就不記得過去的事情 ,一切又都變成新的 。所以在那小小的魚池裡的魚兒 ,永遠不會感到無聊 。

    這些日子以來,有那麼一刻,沐清寧願自己是只魚 ,7秒一過就什麼都忘記, 曾經遇到的人, 曾經做過的事 都可以煙消雲散,可他不是魚,無法忘記他愛到心砍裡的人,無法忘記牽掛的苦,無法忘記相思的痛……

    心底一處漸漸清明,自己放不下,便不要放下好了,只要看到她開心,看到她得到幸福,看到她能露出那樣傻傻憨憨的笑,他便知足了。

    她曾經念給自己聽,那首當時一下子擊中他心的詩,他這些日子一直在心底反覆的吟誦。

    你見,或者不見我 ,我就在那裡 ,不悲不喜 ;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裡 ,不來不去 ;

    你愛,或者不愛我 ,愛就在那裡 ,不增不減 ;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裡 ,不捨不棄

    終於一滴男兒淚悄然滑下,在羅籽言看不到的地方淡化成塵,那是他結晶的愛,那是他堅定的心,他的愛就在那裡,不增不減,他的手永遠在她手裡,不捨不棄,永遠……

    他轉身離去前說了句

    「籽言,無論怎樣,記得要讓自己快樂,沐清永遠在看著你,記得要笑。」

    羅籽言背過身去,臉上的淚在流,嘴角卻咧的大大,笑聲朗朗

    「知道啦,知道啦,臭沐清也會煽情了,你記住你也要笑,不笑我就敲掉你的牙。」

    沐清笑著出去了,梨花打著一盆水進來,羅籽言呆呆的和梨花對視,良久歎息一聲,

    「梨花,以後好好照顧三皇子,我把三皇子和我哥交給你了。」

    梨花端著水盆的手一抖,瞪了羅籽言一眼

    「又嚇我,說的跟遺言似的。」

    羅籽言哇哇怪叫著跳下床,朝梨花撲去

    「我讓你咒我,看我龍爪手,我抓,抓,抓。」

    梨花笑著把盆放下,左躲右閃,兩個人在屋裡鬧成一團。外面沐清看著頭頂的明月,那裡住著嫦娥,那是她和他的秘密,羅籽安拍飛不算在內。看到月亮,自然就會想起她,

    「籽言,我,愛,你!」

    從未表白,卻早已失去了表白的權利,這沒有說出口的愛終究是遲了一步,遲了啊……

    這一夜注定是個不眠夜。

    華明滅坐在屋子裡,望著燭火忽明忽滅,像極此時他的心,一忽因為想到她開心,一會因為想到她難過,伸手抓住一隻撲火的飛蛾,飛蛾扑打著翅膀,他一鬆手,飛蛾朝火撲去,那裡他早已撤了燈罩,所以飛蛾被火點燃,短暫的接觸後,化成永恆守護?還是永遠的再不能見?

    飛蛾用死去詮釋它滿心的愛意,自己卻用另娶來為這段愛情做句點。

    小言,你會原諒我嗎?你會,因為你不在乎,閉上眼,那一日大殿上,她振振有詞,駁回自己說有妻子不意招駙馬的說辭,不,她是在乎的,因為在乎,所以才會那麼做。

    心酸,心疼,心痛,呼吸都嫌奢侈,直到肺腑開始疼痛,才緩緩呼出那口一隻憋悶在心頭的氣,閉上眼靠在椅子上。

    今日蕭雲宮裡的事情歷歷在目,自己進去的那一刻,安西柔跪在殿上,手裡握著一把匕首抵在脖子上,堅定的看著自己,嚇了他一跳,驚呼出聲

    「公主,這是為何?」

    安西柔柔柔一笑,那一笑無比淒涼,那一笑讓他忽然懂了,她和自己一樣,同是天涯淪落人,安西柔不肯起來,他就坐在她對面,虎目注視著她

    「你為何這麼做?」

    安西柔的臉上先是一抹艷麗的笑顏,而後換上了一種深沉的絕望

    「說實話,華將軍,我愛的不是你,可是我必須選你,而西柔懇求您也能同意,不然西柔只有死路一條了。」

    她的話他懂,可是也不懂,來應招駙馬的人,走了的,留下的,

    「為何是我?」

    「只有你會懂,因為你心裡也愛著那個人,西柔知道那個人不在你身邊,不屬於你是嗎?」

    「你怎麼知道?」

    話一出口,華明滅皺眉,安西柔淒涼一笑

    「華將軍莫怪,西柔不是算計您,只是一種直覺,您的眼神,您身上散發的傷痛氣息,這些都讓西柔如此以為的,西柔如今只有這一步路可走了,不瞞您說,東洲不會是我的選擇,也不會是蒼皇的選擇,我這所謂的選駙馬其實更大的是國家之間的利益,只有兮然和月黎,月黎的廣孝王已經離開,小王爺他……」

    華明滅仰起頭,臉上的痛苦顯而易見,為她口中提到的那個人兒。

    安西柔一愣,不明白為何華明滅露出如此神色,還是繼續下去

    「東書扇天師不知何因早已離去,就是他不離去,你我都知,他雖不是方外人士,卻早已心如死灰,看透紅塵,所以只有華將軍能救西柔,西柔不是逼將軍,真的是只有這一條路走了,華將軍同意,西柔便生,華將軍不同意,西柔便死,不是逼迫,只是事實。」

    不是逼迫,可和逼迫有何兩樣?

    華明滅自然知道安西柔此話也是事實,的確,如果自己不答應,堂堂蒼皇九公主招駙馬的事已經天下皆知,最後卻落的無人問津的下場,普通女子都不能承受,何況一國公主,為了顏面,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你愛的人是風殘月?他為何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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