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總裁有點白 第2卷 六十三、辦公室風雲
    海浪一層一層的湧上了沙灘,又一次一次地退了回去。黎素素獨自走在沙灘上,留下一串長長的腳印。海風帶著鹹鹹的味道溫柔地掠起她的頭髮,她看著遠處晚歸的船隻如風中的蝴蝶,搖搖曳曳地漸行漸近。為什麼只有我自己在這裡的?她掠過了周圍,發現自己竟是孤孤單單地走在沙灘上。不對,剛才明明有人和我一起來的,到那裡去了。她尋找著。突然她看到前面有耀眼的光線。找到了,她快速地跑了過去。

    黎素素睜開了眼眼,陽光已經射了進來,天亮了。陳靜昨晚沒有回她這裡,也沒有給她來過電話。黎素素一看時間已經是八點多點了,得準備上班了。

    整整兩天,劉宇銘都沒有出現,也沒有給過她電話的。她覺得希望越來越藐茫了,也許根本就只是他們都誤解了他。對他來說這一切都只是遊戲而已,黎素素原先紮在內心深處的針非但沒有拔出來,反而扎得更深、更痛了。

    陽光大好,照得人的皮膚暖暖的,但黎素素的心卻更冷了。她站在公司大樓外,望著頂層辦公室,心裡一股酸酸的滋味迅速流過,酸得她直想流眼淚。

    該死的垃圾男,她忍住了想哭的衝動,,低頭垂臉地走了進去。

    黎素素剛走進辦公室就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勁。同組的幾個女員工原先都聚在一起有說有笑的,看到她走了進來,馬上都走開了。不時還有人偷偷地瞧她,眼裡寫滿了嘲笑。黎素素明白報紙的威力開始發揮了,她一向良好的品行算是到頭了。

    徐丹媚已經在開始收拾桌面了,她看到黎素素沒有精神是放下了手提包,便溫柔地說道:「別在意,她們只是一時嫉妒而已。」她繼續手頭上的活,「等風波過後,自然就平靜了。」

    黎素素也知道這個道理,只是苦笑了一下,沒有回答。倒是偶然地插入另一把聲音。

    「沒錯,不用在意,有緋聞才說明自己受歡迎。」說話的是同組的資深員工,張愛達,大家都稱她為達姐。

    黎素素搞不明白這達姐是在褒她呢還是在損她,只能又是一聲苦笑。

    這達姐也好笑,並沒有再多說下去,而是重重地拍了黎素素的肩膀一下,挑挑眉尖,像是在給她加油一樣。黎素素更覺無奈了,又是一聲苦笑了。

    這有什麼好加油的,根本就是沒可能的事嘛。

    辦公室的氣氛讓黎素素倍感壓抑,有人向她投來了厭惡的、嘲笑的眼光,有人是看好戲的神態,達姐則是戲弄的味道,徐丹媚也讓她感到不舒服,整一個同情的的可憐勁。她極討厭這種感覺,厭惡也好、嘲笑也好,最好都明說出來;戲弄也罷、同情也罷,最好都不要表現出來,真真折磨死人了。

    只有肖波一如既往,沒有多少改變。儘管如此,黎素素心裡不免還是會痛恨起暖陽來,要不是他導演了這齣戲,自己也不至於會落到如此地步了。

    這樣子還算是好的,大家畢竟都還是同一個組的,所以都還留有情面。中午午餐時間,黎素素才真正體會到了劉宇銘親衛隊的威力,只差沒把她直接拉出去暴打一頓。

    那幫人都跑到黎素素面前指指點點的,有的指桑罵槐的,有的乾脆直接就破口大罵,更甚的還言詞惡毒,比那些記都有過之而無不及。黎素素在辦公室時曾想厭惡也好、嘲笑也好,最好都明說出來。這真的明的罵出來了,她倒快要吐血了。真可謂是人言可畏,黎素素第一次體會媒體的力量有多麼的強大。徐丹媚幫她擋住了不少惡毒的攻擊,後來陳靜也趕來了。這陳靜就更厲害了,直接就和親衛隊開戰了,直忘了自己也曾是其中一員了。

    黎素素覺得頭好痛,真不知道這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麼過了。好在公司裡好數的人都沒有太大的感覺,當然除了那幫親衛隊以外。對大多數的人來說,黎素素就算是馬上成為總裁夫人也改變不了什麼。日子還得照過,工作還得照做,又不會因為她個人的私事而使他(她)們有多大的得益或損失的。

    好容易挨到了下班時分,黎素素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一天的感覺,累。她剛一回到宿舍便一頭扎進了棉被裡,為什麼我會遇到這樣的事呢?為什麼垃圾男連一聲都不吭的呢?他到底死到那裡。黎素素越想越生氣,又越是傷心。本來這心就已夠累的了,還要再添堵的,好煩。

    正煩著的黎素素突然又想起了自己和劉宇銘還有家政合同在身呢?按理說前幾天沒過去打掃,今天再怎麼說都得去的。

    去?不去?她越煩了。去了,見到他怎麼辦?不去,又是那麼的想他,此時她連死掉的心都有了。

    黎素素最終也沒有下定決心,只是她沒有想到就只是這一念之錯,竟差點讓她們因為誤會而擦身而過。

    劉宇銘覺得自己這次是真的失戀了,在渾渾鄂鄂地過了兩天後,將原訂於下個星期才要出發前往歐洲的計劃提前了一個星期。

    在飛往歐洲的飛機的頭等倉內,周雲龍看著這個失去了往日光彩的傲慢男子,覺得無可耐何。在他看來劉宇銘和黎素素應該是郎有情妾有意才對啊,怎麼沒有解除誤會,反添新愁了。又是因為什麼事呢?對於他的任性周雲龍也提出了抗議,只是這次劉宇銘卻壓根就不理睬他,我行我素。

    劉宇銘想籍忙碌的工作來淡忘黎素素,卻怎知是越想忘掉她越是清晰地想起她來。這兩天來他已經做了許多糊塗事。開會的時候他發呆,發言的時候他搞錯文件,工作堆積如山,他卻是紋絲不動,手頭上的文件都變成不認識的文字,怎麼都看不懂。有時他甚至都看成了黎素素的名字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子下去,但又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最後他只能選擇將出差日期提前,心裡也只是默默地希望遙遠的歐洲能讓他淡化失戀之苦。

    黎素素接下來的日子倒也不像星期一那麼誇張,慢慢地親衛隊們也覺得這根本就是子無虛有的事情。星期三時,陳靜見自己的臉上的烏青淡了許多,便又回她哥家去住了,又剩黎素素自己一個人了。

    自從宴會那天過後,她便再也沒有見到劉宇銘,連他的一個電話都沒有。黎素素痛得難受時曾想過給他電話,但又提不起勇氣來。她一邊痛苦地思念之他,一邊又告誡自己要把他忘記。

    矛盾、寂莫、痛苦、難受讓她無法自己一個人呆在宿舍裡,陳靜走後,她每天下班後便在附近的街面上溜躂。她總會毫無目的從一家商店再到下一家商店,往返幾回自己卻絲毫沒有察覺。冰冷刺骨的寒風迎面吹來,她卻像沒有知覺的木頭人一樣,直到腳走得麻了,她這才發現夜已經深了。街上的人們開始少了起來,黎素素無耐只能往宿舍走去。這幾天來,她每天都徘徊在去或不去找劉宇銘之間,但始終都沒有行動。每每有車經過她身邊時,她總會下意識去張望一下。不是他。之後她又會因為失望而更加難受。

    白日裡,黎素素總提醒自己得用心工作,但還是錯誤百出。徐丹媚愛莫能助,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肖波屢屢批評,黎素素依舊死水一潭,毫無起色。同組的其他員工見她似大受打擊,卻也紛紛同情起她來,時不時還會安慰她一下。

    到了星期五下午下班時,黎素素實在忍受不了了。她給自己找了個借口,這麼久沒去打掃,一定又成了垃圾堆了,不去不行了。她心裡卻是期待能夠見到劉宇銘,其他的想法都已拋之腦後了。

    愛情是盲目,愛上了就身不由已了。黎素素也是一樣,她越想逃離,心就越不由自己,像是沉入大海中的船隻,只能隨波逐流,深陷其中。

    黎素素坐著計程車來到別墅時,如她所料的,別墅是亂得不成樣子。只是這個雜亂的垃圾堆中卻找不到劉宇銘的蹤跡。他像是有好些天不在家了。黎素素是公司的底層員工,所以並不知道劉宇銘已經飛往歐洲幾天了。她只是呆坐在垃圾堆中,久久地沒有動靜。

    往後的幾天,黎素素天天往這裡跑,始終沒有見到劉宇銘。似乎沒有回來過,她看著乾淨整潔的地面,失落、難受。越是見不到他,她越是不敢打電話給他。她如同身陷入一個強大的魔咒圈中,無法脫身。

    肖波看著她一天天地消沉下去,甚是無奈,以往只須加以鼓勵黎素素便會生龍活虎的。這最近卻完全走了樣,任他絞盡腦裝汁也毫無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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