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瓷器掉地,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沒傷著吧?]循聲而進的男人著急的詢問道。
[不安,我的心好不安!]安雨霏蹙著秀眉,不安的心使她彷徨。
[沒事的,別胡思亂想。]
她捉住他的衣袖,抬起愁容,凝睇著他,[澈,我怕有不好的事發生,啊……小念言,我要回去……我要回去看看小念言。]說著,她就往外走去,也不管此時屋外已是漆黑一片。
蕭澈忙拉回她,看著那焦急的愁容,他心緊緊揪著,[不會有事的,我已派人暗中保護著他,相信我!]
[澈……]她點頭,因為她相信他。
這還是自他們再遇以來,她第一次喚出他的名字……
他真的放不下她,也不願就此把她驅離他的生命中,或許……他真的該放下執著!
就在此時,急促的腳步越漸靠近,打破了他沉著的思緒。
腳步聲才歇,于謙和周子凌已出現在門外,[不好了……門主,南院著火燒起來了。]
[可有人困在裡頭?]
[怕是有,因為有人聽到尖叫聲了。]
什麼?![盡快將人救出。]恐怕不是單純的著火。
[澈,去瞧瞧吧。]果然出事了,希望能趕得急把裡頭的人救出。
蕭澈一臉掙扎,擔憂道,[我不放心你!]
[有子凌在,沒事的。]
看了看周子凌,蕭澈點點頭,子凌的身手他信得過,交待了幾句才轉身往火場而去。
然而,就在他離開之際,一抹黑影從天而降,周子凌立即撥劍迎敵,兩人刀劍交戰,身手不相伯仲,見討不了甜頭,黑衣男子自腰間飛射出暗器,待周子凌飛身閃避暗器之際,黑衣男子快速旋身擒住一旁分心失神的女子,以劍抵住女子雪白的美頸,[別動,不然你美麗的脖子就要見血了。]
[把人放開,留你一條狗命。]周子凌冷冷的道。
黑衣男子卻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放開?好不容易到手的獵物要我放開?別癡人說夢了,放開她,我還能活命嗎?而且,這美麗的脖子可是值二千兩,你說,我會輕易放開嗎?哈哈哈……]
男子聲音才歇,有人已不滿的哇哇大叫起來,[二千兩?你說我只值二千兩?你是弄錯了吧?是哪個渾蛋說我只值二千兩的?叫他給我滾出來!]安雨霏憤憤不平的道,[這位公子,我覺得你是被騙了,就算二千兩黃金也不足以與我相提並論,我看你還是回去將那渾蛋收拾一頓再說吧。]
[哈哈哈,果然有趣,我正想是不是該放棄這筆買賣。]黑衣男子若有所指的說。
[當然應該放棄,你這真是明智之舉呀,好了,既然決定了,就請公子先把劍拿開吧,刀劍無眼……]
黑衣男子聞風不動,低下頭靠近她,深吸著她身上發出的馨香,著迷的瞇了瞇眼,[真是讓人心癢難耐呀!]對於美人,他更愛錢,只是,身前這女子恐怕是個例外,那絕色的麗顏、凹凸有致的玲瓏曲線、迷醉的女人馨香……光想像就足以讓他心蕩神馳。
[心癢難耐就回去找你奶奶!]真後悔沒把癢癢粉帶在身上,不然,這臭鳥就死定了!
黑衣男子不怒反笑,[很抱歉,我奶奶早就化作一堆黃土了。]
[勸你放開她,這女人不是你惹得起的。]周子凌眼角餘光瞥向正朝他們「飛」來的人,冷冷的警告道。
[是嗎?我偏要……]話未完,便被一聲怒吼打斷。
[放開她!]蕭澈急急趕來,低吼一聲,眼前的這一幕,使他怒紅了眼,恐怕砍他千百遍也不夠。
有那麼一瞬,一股懼意自黑衣男子瞳中閃過。傳聞,暗門門主武功高強,至今仍無人能敵,他手上還擁有一塊據說能稱霸武林的黑令牌,江湖上有多少人想要得到他,他當然也是其中之一人。
[放開她?她可是我相中的獵物,不過……暗門門主若能交出黑令牌,我或許會考慮考慮。]若傳聞不假,黑令牌是號令整個暗門的「武器」,若能得到它,得到控制暗門的能力,整個武林他也能稱霸了。
[你休想!]周子凌眼神凌厲,正在恃機而動。
[黑令牌在此,有本事你來取。]蕭澈自懷中掏出一塊通黑的玉牌,上頭還有一個閃著金光的「暗」字。
這其實只是他突發其想做出來的東西,根本不是如江湖上傳言說的號令暗門、稱霸武林。看來,江湖傳言真的不能盡信。
[把它扔過來。]
[不,不要給他。]安雨霏大喊道,爾後氣憤的低聲警告,[趁我好說話,就把劍拿開,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似是聽到什麼笑話般,黑衣男子止不住的直哈哈大笑,[小美人還真愛開玩笑。]
[開玩笑?哈哈,我是很愛開玩笑,不過對像不會是你。]
黑衣男子不再理會她,轉頭看向蕭澈手裡的令牌,[把它扔過來,不然,這小美人的脖子……]他一使力,雪白的美頸立即被劃出一條血痕。
[你竟敢傷她……]蕭澈眼底冒火,將黑令牌往前一拋,黑衣男子反射性的往前伸手要接,不料,手才伸出,已被無情的砍下,痛得他連連滾地,還沒喘過氣來,手筋腳筋已被挑斷,[啊……]痛得他發出淒厲的慘叫。
[子凌,剩下的就交給你了。]說完,將嚇傻了的人兒一把抱起,往自己的廂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