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情貓意:小丫頭,別追我 專屬丫頭 第167章 幫她解毒6
    他不可能破了余妙妙的身,也不可能把此時的她送去給她心愛的肖大將軍。

    但是他卻不能不救她,救她,也等於救了自己。

    多弼摟緊了余妙妙,那低於體溫的水溫已經讓他的嘴唇漸漸泛白,身體裡的血液像在一點一點的滲出體外,體溫也隨著水溫在一點一點的下降。

    多弼卻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挺直了寬厚的脊背,他可以允許自己沉沒,卻絕不允許余妙妙在他的手中消失。

    而余妙妙的臉,卻出乎意料地漸漸變得平靜,不再像剛才那般痛苦,唇瓣微閉,嘴角竟勾起一絲恬靜的笑。

    多弼用臉頰撫摸著余妙妙的額頭,那溫柔的聲音顯得有些悲愴:

    「舒服了嗎?好些了嗎?真希望你可以馬上跳起來,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是流氓。醒醒吧,嗯?」

    再低頭看余妙妙的小臉,像兩把小刷子一樣的長睫毛,安靜的躺在眼瞼上,呼吸也比剛才平靜一些,一張純淨的睡臉,緊緊地抓著多弼的心。

    「真希望這一刻就是一生!過了今晚,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甚至連你是誰、為什麼偏偏要留在王府、到底有什麼目的,都一無所知,我就已經毫無保留地愛上了你。更可笑的是,你居然愛上了我的好朋友,那個木訥的肖大將軍?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嫉妒,嫉妒的發狂!」

    多弼說著,竟有些哭笑不得,緊皺的眉頭下,一雙星目卻在笑。

    低下頭,在余妙妙白玉般的額頭,印上深深一吻,堅定的目光鎖定了她:

    「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愛誰,你都是我的妙妙,唯一的妙妙!」

    任人也想不到,看似風流瀟灑的貝勒爺,竟然是這麼一個多情種子。

    余妙妙也不會想到,她口口聲聲的流氓貝勒,竟然已經把她視作心臟,只有她在,他才會活著。

    「噹噹噹……」

    一陣急促而又膽怯的敲門聲響起。

    多弼卻失去了耐心:

    「敲什麼敲,還不快滾進來?」

    阿納布推門而入,一頭黑線。

    哪個知道你們兩個孤男寡女大晚上的在裡面搞什麼呢,尤其是現在這種非常時期。

    「貝勒爺,藥,取回來了!」

    阿納布頭上那才叫真正的流汗,豆大的汗珠大顆大顆的往下淌著。

    手裡小心翼翼地端著一碗褐色的湯藥,還冒著熱氣。

    一看就知道是半秒鐘都沒敢耽擱,顛顛地從老郎中家跑回來的。

    「還愣著幹什麼?快點端過來啊!」

    多弼的性子已經變得猴急,說話完全失去了耐性,看著阿納布站著愣神也氣不打一處來。

    「哦,哦,來了來了。」

    阿納布癟著臉將藥端到了多弼面前。

    多弼看了一眼味道濃重的湯藥,皺了皺眉,忽然道:

    「你先喝!」

    阿納布下巴快跌到地上了:

    「貝、貝勒爺,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讓你試藥,別做出一副白癡的表情,快點啊!」

    阿納布的嘴撇成了拋物線,貝勒爺的意思是讓他試藥啊!

    看來他這是怕藥裡有毒啊,怕再有什麼人暗中加害余妙妙。

    阿納布心裡覺得委屈,這藥是他看著老郎中煎的,也是他親自端回來的,中間沒有經過第三個人的手。

    不過,為了讓貝勒爺放心,他咬咬牙,張開嘴,喝下了一大口苦苦的湯藥。

    「嘶,哈!」

    誇張的表示了一下這藥有多麼難喝,再憋屈地看著多弼,那意思是,看吧,絕對安全!

    不過,自己喝了這藥以後,不知道還會不會安全了,畢竟他還是個男人,不是個太監。

    這藥可是抑制性慾的,他以後不會喪失慾望吧?

    多弼觀察了阿納布一小會,這才敢放心地拿起了勺子,親自喂余妙妙喝藥。

    那一小碗湯藥,一勺一勺地流進余妙妙的嘴裡。

    余妙妙本身就口渴難耐,再加上合歡散的藥力,根本不知道喝下的是什麼東西、什麼味道,竟然配合的沒灑出一滴,真是一點都沒浪費。

    喂余妙妙喝下了湯藥,多弼的擔心卻沒有減輕幾分。

    不知道老郎中的藥方會不會有效,他這招雙管齊下,以毒攻毒,真的可以救得了余妙妙的性命嗎?

    想到余妙妙如果真的不治,就要離他而去了,多弼開始了錐心的痛。

    阿納布看著泡在水中的多弼,臉色發白,嘴唇發紫,不禁心疼起來:

    「貝勒爺,您手上的傷還沒完全好,妙妙小姐不是說過,您的傷口不能碰水的嗎?要不,您先出來吧!」

    阿納布目光懇切地央求著多弼,換來的卻是多弼一個狠狠的怒視。

    阿納布還不死心,如果多弼的手傷真的加重了,那可如何是好啊?

    「貝勒爺,要不,奴才幫您抱會妙妙小姐?」

    多弼直接怒吼開來:

    「滾開!」

    阿納布嚇得連忙退縮到五米以外,這時的貝勒爺像只憤怒的獅子,讓人不敢靠近。

    多弼的雙手早已深深的沒入了水中,沒有了余妙妙,他的人也會跟著她灰飛煙滅,還要那雙手有什麼用?

    沒有了她……

    多弼不敢再往下想,他不敢想沒有了余妙妙會怎樣。

    不由自主地,雙臂又箍緊了余妙妙柔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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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光漸漸放亮了,慵懶的太陽剛剛探出個頭頂,早起的鳥兒也勤奮地叫了起來。

    阿納布窩在牆角,還在做夢流口水。

    多弼卻依然抱著余妙妙,泡著冷水浴,那雙眼睛,一夜都未敢合上。

    泡在冷水中的身體已經發麻,許是被余妙妙的重量壓迫的,也許是手上的傷口真的感染了,蔓延到全身。

    忽然,余妙妙嚶嚀一聲,讓多弼的心激起了千層浪花。

    「妙妙,妙妙,你醒了嗎?喂,小丫頭……」

    一聲聲忘情的呼喚,讓角落裡的阿納布首先振奮了起來,揉著眼睛顛顛地跑了過來:

    「貝勒爺,妙妙小姐醒了?啊?沒事了?太好了!……」

    阿納布麻雀一樣跳到了木桶邊,探頭探腦地想看看醒來的余妙妙。

    結果——余妙妙只是像睡得不舒服一般,哼嘰了一下下,就再沒動靜了,更沒有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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