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步一步地走近了春香,瞪圓了眼睛,認真地道:
「喂,你好好看著我,你真的認識我麼?」
春香抬起頭,沖余妙妙邪惡地笑了起來:
「當然認識,你是煙花閣的新花魁啊!」
余妙妙伸手扶起了春香,貌似很熟稔的樣子,盯著她的眼睛:
「那你說,我叫什麼名字?」
春香一下懵住了,她的名字?
一個一直昏睡的人,這是第一次和清醒的她交談,她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
春香急得直擦汗,肥嘟嘟的嘴唇顫抖起來。
「你的名字,名字……」
眾人狂汗!
余妙妙得意地笑了,把一隻纖白的小手伸到了春香面前,眨巴著大眼睛,做大方狀:
「哦,忘了是吧,沒關係,不是有賣身契嗎?拿出來看看,那上面一定有名字吧?」
春香這下傻眼了,余妙妙從天而降,哪有什麼賣身契啊?
汗滴滴地,說了個謊:
「賣身契啊,當、當然有了,在煙花閣,我沒有帶來。」
余妙妙撲哧笑出了聲:
「哦,是嗎?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能忘記帶呢?要不讓王爺趕快派人去取來,不然你可是欺騙王爺的大罪哦!」
春香被余妙妙逼問得連連後退,一不留神,腳跟絆在門檻上,「光」,一屁股坐在了門檻外面,差點來個後滾翻。
「哎喲!」
春香疼得大叫,眼看著這個謊扯不圓了,如果王爺真的追究起來,那她可要倒大霉了!
若不是顧著禮節,余妙妙馬上就能笑翻。
禮親王深吸了一口氣,這個春香在搞什麼,居然無言以對。
禮親王豎起了眉毛,厲聲道:
「春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春香渾身打著哆嗦,她要怎麼回答?
說余妙妙是頭牌嗎?
可是不知道她的名字,沒有她的賣身契,有什麼證據這麼說?
對了,有一個人——貝勒爺,他應該見過的。
春香連滾帶爬地跪在了多弼的面前,嘴唇哆嗦著:
「貝勒爺,貝勒爺,您見過她的,不是嗎?」
可惜多弼真的沒有在煙花閣見過余妙妙。
就理性而言,他也認真分析著兩人的對話。
余妙妙咄咄逼人,振振有詞。
春香開始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可是卻被余妙妙問得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