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一旁侍衛端站於格麗身旁,看見連玉的到來,絲毫不意外,似乎早就已經知道一般。並且只有一人留守。
雖然抱著裝啞巴的原則,但她卻還是忍不住好奇。
「王妃吉祥。」
她走到侍衛身前,侍衛欠身一禮。
她笑道:「不必客氣。」
故壘走到她身邊,環住她的肩膀:「今晚過去,她就不是王妃了。」
「只要王妃一日在宮中,便還是王妃。」侍衛緊跟出聲,似乎是怕逾越了禮儀,眉眼間極為禮貌:「其他人已經暫時被在下支走,但兩位還是要快些才是。」
有聲若有若無的歎息傳來 連玉蹙了蹙眉 仔細聽去 卻沒有了。
「嗯。」故壘笑著應道。
青花門前,侍衛恭敬的打開了門。
大門突然打開,外面的世界看起來極為誘人。
心間,猶如泛起波瀾的一潭湖水。
眼睛還沒適應過來外面的燈火,便被故壘牽手帶了出去。
燈火燦爛霓虹,晃得人幾乎睜不開眼。
連玉吃了一驚,宮中已經足夠絢爛了,但今日的民間,似乎也是毫不遜色。
天幕暗色 ,似藍綢濃染 星光三兩點。無限闌珊,無限輝煌。
天子腳 遠眺皇城宮殿宏偉壯麗。近是翠簷飛 ,樓閣萬戶籠在帝都燈火中, 街上店肆依舊熱鬧 行人不滅。
這便是那個人創造的盛世。
處處人喜,處處舞龍,處處人笑,看來這位皇帝深得人心。、
「我們出來,若是被發現是會要命 的,可是剛才那人為什麼一點也不擔心啊?」連玉問道。
故壘拍拍她的頭,寵溺笑道:「沒什麼,只是以前她母親重病,我便給了他幾百兩銀子讓他回去救急罷了。」
亭台樓閣處,雕花玲瓏,舞龍,舞獅,雜耍,白夜如晝……
連玉笑了笑,情不自禁的將環在故壘腰間的手又緊了緊。兩人站在路當口,卻絲毫沒有避諱的意思。
這一下,他們只屬於彼此,不必再忌諱任何人。
連玉拿出小札,發尾一甩,便要扔出去,故壘趕忙搶回手中。
「這個東西,你不是答應過那老人家要還給他的嗎?」、
連玉啜之以鼻:「他說百年之後,不知道他怎麼樣,反正我活不到那會兒。」
故壘無奈至極,只得將那小札收回袖中。
突然,一個四層高小樓上,站著數個妙齡女子,她們並不濃妝艷抹,卻風韻至極。香風飄散,就連連玉也被吸引了去。
她一看牌匾,忍不住蹙起了眉,正是萬華樓。
門口,一塊雕著牡丹的牌匾上大書著「花魁選舉」四個字,並且不斷有男人走進去。
她走過去看了看下面的小字,原來這選舉本應在三天前,為了適應這皇帝生辰的好日子,才推遲了。
連玉心道,他們倒是很會利用市場效應。
連玉看了故壘一眼,帶著些哀求。
故壘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將她摟的更緊了些,似是怕她被誰搶走似的。
可是,要知道,妓院可是傳說中必備的狗血情節。不去一次也太可惜了吧。
連玉眼珠一轉,打量起身旁的幾個圍著她的男子,他們嘴角凝笑,帶著一絲期待。
她看了看故壘,但笑不語。
其中一個約四十歲的中年男子走上前來,道:「姑娘莫不也是這萬華樓的候選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