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鎮,她在水鎮。」蕭慎激動的幾乎將手中的電話握碎。「飛機,用飛機,我要馬上就見到她。」
水鎮風光無限,但蕭慎卻沒有任何心思欣賞,他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看著手機發愣,是自己太沒用了,竟然連一個人都找不到,還需要他的小女人親自想辦法,不過,她變聰明了,跟他學的嗎?想到此,不覺牽出一絲微笑。
「慎哥,水鎮這麼大,怎麼找?」冷雪撓頭問。
「一家一家的找。」
飛機找了一塊平緩的地方落下,立刻引來許多人圍觀。
幾人拿出丁可的照片,在人群中詢問。
突然有人拉了拉蕭慎的手,是一個小男孩。
蕭慎立刻領悟,蹲下身問他:「是你給我打的電話?」
小男孩沒言語,只是用手指了指遠處的一間閣樓。
找到了,就是那裡。
蕭慎欣喜若狂,他就要見到她了,他一定要狠狠的疼她一番,然後再讓她好好的數落,打兩下也沒有關係,但是一定不要打嘴巴,打腫了,就不能親她了。
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麼熱切的盼望見到一個人,多日來積壓的氣悶,著急,想念,在一瞬間爆發,讓他的胸腔幾乎爆裂。
他想她,瘋狂的想。
但是,他沒想到推開門時,蘇風澈正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似乎早就知道他要來。
他身邊沒有一個保鏢,但他有丁可一個人就夠了。
他將丁可環在胸前,冷峻的眼神和蕭慎對峙。
丁可看到蕭慎,臉上的驚喜幾乎掩藏不住,但是馬上又低下頭不看他。
蕭慎愣了下,他想像中不是這樣的場景,他知道蘇風澈會在,但是為什麼丁可對他這麼冷淡,這個一向處變不驚的男人竟然也毛了手腳。
「慎哥,別過去,小心有詐。」冷墨拉住他說。
蘇風澈忽然笑起來:「蕭慎,你大老遠的跑來,有何貴幹?」
蕭慎不理他,而是看著丁可說:「可可,我來接你回家。」
丁可抬起頭,他的目光那樣柔和,帶著迫切的期盼。
面前這個人,她每時每刻不在想念,好想,跟他回家。
「可可,你怎麼了,為什麼不回答我?我知道你在生氣,生氣我這麼久才找到你,沒關係,等咱們回家了,你怎麼罰我都沒關係。」
丁可依然只是看著他,嘴唇哆嗦著,卻不回答。
蘇風澈哈哈一笑:「蕭慎,就算你磨破了嘴皮子,她也不會跟你回去的。」
蕭慎根本不理他,繼續說:「可可,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向你保證,以後一定不欺負你,只可以你欺負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冷雪和冷墨聽著他們這個叱吒風雲,從不低頭的大哥竟然在這裡低三下四的求人,不免心裡不是滋味,這或許就是愛,他們不懂。
在所愛的人面前,可以放下尊嚴,放下驕傲。
丁可幾乎要忍不住回應他,可蘇風澈卻在背後掐住了她的手,驟然的疼痛讓她瞬間清醒,別過頭去。
「蕭慎,讓可可親口回答你吧,她不會跟你回去。」蘇風澈將丁可的頭轉過來對著蕭慎。
而蕭慎也在緊張的盯著她:「可可,跟我回去。」
氣氛一時僵硬著,針落可聽。
終於,丁可緩緩的開口說:「蕭慎,我決定和師傅在一起了,你回去吧。」
卡嚓!
在蕭慎的世界裡,彷彿有什麼裂開了一道大縫,有風泠冷的往裡澆灌。
他甚至半天沒有反應過來,「你說什麼,可可?」
丁可握緊了拳頭,手關節被握得發白,她重複:「我要和師傅在一起,不會跟你走。」
「是嗎?」蕭慎忽然笑了:「你真是這麼決定的?」
「是。」丁可幾乎是咬著牙說了出來。
「好,我說過,會尊重你所有的想法,既然你想這樣,我也不會反對。多保重。」他頹然轉身,留給丁可的是一個蒼桑孤寂的背影。
門外很快就恢復了安靜,他,來去匆匆。
丁可身體不支,一下癱倒在蘇風澈的懷裡。
他將她抱起放到床上,蓋好被子:「真乖,真聽話,好好睡一覺。」
所有人都走了,空蕩蕩的房間裡只剩下丁可一個人。
「澈。」蘇風澈剛走出去,小艾就將他攔住,遞過一杯白水:「這是放了媚藥的水,只要給她喝了,人就是你的了,現在蕭慎走了,她也回不去了,你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蘇風澈低下頭,水很純淨,似乎可以看見他的倒影。
「你這麼想讓我得到她?」
小艾笑:「能讓蕭慎痛苦的事,我都樂此不彼。」
「好,那我如你所願。」蘇風澈伸手接過來,轉身進了屋。
丁可沒想到他會去而復返,只是茫然的看著他。
「渴了吧,喝點水。」他將水遞過來。
丁可雙手接過,放到嘴邊喝了一口。
「再喝點吧,你不是嗓子痛嗎?」他關心的說。
丁可又連喝了兩口,的確,她的嗓子裡火辣辣的像著火了一樣。
「真乖。」他又誇她,將水杯放到桌子上:「我的寶貝,睡一覺吧,睡醒了,就好了。」
他吻了下她的額頭,起身帶上門出去了。
黑暗又一次襲來,讓她無處可逃。
丁可趴在床上,哽咽出聲。
當她見到他的時候,她多想立刻就鑽進他的懷裡,跟他撒嬌,跟他訴苦,然後讓他吻著,寵著。
可是,她不能,蘇風澈的話將一把刀子一樣架在她的心頭。
「可可,你可以選擇跟他走,但是,我立刻就會讓他死。」
「你以為我沒有這個本事嗎?」他拿出一樣東西扔在她面前,丁可認識,那是他房間裡的裝飾,他喜歡冷色調的東西,所以這塊流蘇是窗簾上的。
看到丁可驚訝的表情,蘇風澈很滿意:「現在你明白了嗎?其實在蕭慎的身邊,我一直安插了一個內線。」
確實,可以隨意的進出他的房間,這個內線一定不簡單。
「所以,只要你跟他回去,我就會讓那個人殺了他,你應該知道,這輕而易舉。」
「既然那麼容易,你應該早就動手了。」丁可瞪他。
蘇風澈大笑:「我說過,我會慢慢的折磨他,看著他生不如死,那麼早就完蛋了,遊戲就沒意思了。」
丁可用被子捂著頭,拚命的搖,可是怎麼搖,蘇風澈的笑聲都揮之不去,像地獄的魔鬼一樣纏繞著她。
而此時,她突然感覺身體的溫度在逐漸上升,熱……很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