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寶寶De壞蛋爹地 等你愛你 地老天荒 手術
    等丁可再眨眼的時候,蕭慎已經恢復了那張毫無表情的臉,目光游離去了別處。

    蕭堯上前拉過她的手,「走吧。」

    他回頭說:「慎,我們先走了。」

    蕭慎嗯了一聲。

    從二樓的診室到蕭堯的車,應該只有四五分鐘的距離,可丁可木訥的被他牽扯著,像是走了一條永無盡頭的路,就算一直走一直走,依然是看不到陽光。

    「後悔了?」蕭堯替她扣上安全帶。

    丁可盯著他扣安全帶的手,眼中浮現的是蕭慎剛才看她的眼神,鄙夷嘲笑,好像她是人盡可夫的女人。

    被他誤會就誤會吧,何必這麼在乎,可是心依然在痛,像被那殺人的目光變成刀子般攪著。

    「後悔的話可以回去告訴他,孩子其實是他的,不是我的。」蕭堯說這話的時候,裡面有酸澀的苦味。

    丁可握住他放在安全帶上的手,緊緊的,他的手上被她握出五個紅通通的指痕:「下個星期你陪我過來,這個孩子注定不是屬於我的,我也不想讓他將來痛苦。」

    「只要你不後悔。」

    「不後悔!」

    蕭堯笑了笑,發動了車子。

    心中卻是無盡的鄙薄:慎,你這樣精明,怎麼就看不出來這個女人其實已經喜歡上了你,她對你又愛又恨,所以擾得她自己都一塌糊塗。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你留給她的唯一東西,她也要拋棄了,想想,你還真是可憐。

    蕭慎倚著雪白的牆壁,從剛才到現在,就沒有變過姿勢。

    連蘇心蕊從診斷室裡走出來,他都沒有看到。

    「喂,慎。」她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指頭。

    蕭慎這才直起身子:「走。」

    蘇心蕊坐在他的身邊,她平時喜歡摟著他的手臂,可今天,他像一隻刺蝟,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濃濃的戾氣,她是聰明的女孩,所以很識時務的和他保持著一定距離。

    他是怎麼了,連自己檢察完事都沒有問一問結果,這樣全身戒備的蕭慎,讓她覺得很陌生。

    一直以來,他的心都像迷宮,她艱難的尋找著那一個微小的出口,可最後卻迷失在裡面,連來時的路都找不到了。

    她這樣愛他,毫無保留。

    可是他喜歡的時候朝你笑兩聲,不喜歡的時候就一言不發。

    你永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心蕊。」蕭慎突然喊她的名字。

    蘇心蕊一下子受寵若驚,這麼久,他從來沒有稱呼過她的名字。

    驚喜的回過頭,正碰上他欺來的薄唇。

    他的唇冰涼,帶著點點煙草的味道。

    蘇心蕊先是一驚,然後便閉上眼睛幸福的享受。

    他的吻跟他的人一樣,霸道冷情,被他吻著,既刺激又驚慌。

    蘇心蕊抱著他的腰,更深入的迎合他。

    慎,你總是這樣,每當我對你快提不起信心的時候,你又能輕易的將我的心牢牢抓住,我離不開你,我這一輩子只愛你。

    「你沒有話要問我?」蕭堯將車停在丁可家的小區裡。

    「沒有。」她打開門要下車。

    蕭堯一把拉住她的手,「你就不想問問我LUCCY的事?」

    丁可說:「我已經聽別人說過了,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嗎?」

    蕭堯突然很洩氣,拉著她的手也鬆開了。

    像是一個人的自言自語:「LUCCY就是上次得罪過的那個VIP大客戶的女兒,雖然慎說服了他繼續合作,但他卻提出一個條件,那就是讓我和他的女兒交往,最後結婚。」

    「你喜歡她嗎?」

    「你說呢?」蕭堯恨恨的瞪過來,丁可立刻笑了:「不喜歡為什麼不拒絕?」

    「你為了保全公司,可以去求慎,為什麼我不可以為了保全公司,去和一個不喜歡的女人交往。」

    「你別說得我多忠義,我沒那麼偉大。」丁可跳下車,朝他擺擺手:「反正你也不吃虧,將就嘍。」

    「你有沒有同情心啊?」蕭堯幾乎要跳下車,痛扁她一頓。

    「你這叫身在福中不知福。」她已經笑著往樓上走。

    後面傳來他輕輕的低語,似夜晚的風一樣柔和,只有她聽得到。

    我這一輩子,只會陪你一個人看細水長流。

    丁可躺在冰冷的床上,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白得晃眼的天花板,白得像雪的床單。

    醫生對著她微笑:「蕭先生囑咐過,一定不能讓您感覺到痛,所以,我們會進行全麻。」

    「醫生」丁可突然覺得不捨,望著她眼光閃耀,欲言又止。

    「丁小姐現在要是後悔了,還來得及。」醫生微笑:「用和蕭先生商量一下嗎?」

    「不必了。」丁可閉上眼睛,手抓緊了身下的床單:還有什麼可以留戀的呢,他們早就該斷得一乾二淨。

    醫生說:「那我們要開始手術了,丁小姐,請放鬆。」

    她似乎睡了一覺,從來沒有睡得這麼安穩,夢裡是一片白,天地空曠,或許那根本不是夢。

    當她再醒過來的時候,他留給她的唯一一點記憶已經化成一灘血水,離開了身體,永不再回來。

    「醒了?」蕭堯站在床邊,看著她。

    李小冉從他身後伸出一個腦袋,猛搖著手打招呼。

    丁可一點笑容也擠不出來,虛弱的說了句:「我想靜一下。」

    「好。」蕭堯轉身出去了,李小冉朝她扮了個鬼臉,做了個加油手勢。

    幸許是怕她寂寞,病房裡面的佈置更像是居家小屋,淡粉色的牆壁,抽像派的掛畫。

    丁可望著刻意裝飾得溫馨的天花板,一滴淚自眼角滑下,化成滾燙的水珠落進潔白的床單。

    一滴汗自面頰滑落,淌進嘴裡,有鹹澀的味道。

    蕭慎抹了把汗,順勢往擂台上一躺,眼睛望著烏黑的天棚頂。

    黏稠的汗沾滿了全身,還帶著沐浴露的味道。身邊有人被抬了下去,這已經是今天他打敗的第十五個人。

    沒有人敢出聲,都屏著氣,靜靜的圍在擂台周圍。

    冷血和冷墨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聳聳肩:大哥瘋了!

    當所有人都束手無策的時候,一個人戴著貓一般懶散的笑容,靜靜的翻身跳入擂台。

    蕭慎機警的想要起身,他已經壓住他的頭,一拳掄了下去。

    這一拳打得蕭慎口鼻滲血,天懸地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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