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孽愛:妖嬈毒君的王爺妻 緣起 第140章 就你那破椅子我還不稀罕
    時機到了,該反擊了!

    朝野動盪,風向不明,一時間人心惶惶。備受聖上寵信的花落月殘害皇嗣,蓄意謀反,有負皇恩,被打入了天牢。

    而當今聖上昏庸無能,後嗣凋零,不能識人善用,親奸佞遠賢臣。敗壞朝綱,民不聊生,是以上蒼以水患警之。

    北部邊境,兩朝忠臣蔣從友識破皇上的陰險詭計,抓了派去的說客。棄暗投明,率先率軍上京,擁護輔政王,要求另立明君。

    其他三方軍隊望風而動,皆揮軍雲都,直指皇城,要求皇帝退位讓賢。

    一時間,祈月亂,百姓惶惶不安!

    僅七天時間,四軍包圍雲都郊邊五百里駐紮,四大將軍集齊,坐鎮各自軍隊。

    輔政王雍容自若的看著一切進行,不問世事,清閒無比。而皇上焦頭爛額處理朝政,,丞相四處奔走救女兒,玄佑王努力營救被扣押的妻子……

    各方人馬箭拔弩張,戰亂一觸即發……

    為了平息眾怒,封司祺昭告天下,金鑾殿上公開審訊罪臣花落月。所有在職官員悉數到場聽審,違者按抗旨論,一律斬!

    一大早,皇宮內靜悄悄,每個人走路都盡量不發出聲音,生怕被注意,或是驚擾了誰。氣氛詭譎,暗流翻滾。

    金鑾殿外,層層御林軍包圍,密密麻麻,圍的水洩不通,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身著黃褂,手執紅纓槍的禁軍侍衛個個神情嚴肅,如臨大敵,腰桿挺的筆直。

    金鑾殿上,皇上一襲明黃飛龍沖天圖紋的龍袍在身,俊美尊貴,不怒自威的端坐在龍椅上。斂去了平日的和煦笑容,劍眉微蹙,唇線抿著一條直線。

    殿下,兩邊朝臣站成兩條長長的直線一直延伸到大殿門口。平日鬧哄的金鑾殿此刻一片死寂,文武百官皆垂首不語,連大聲呼吸都不敢。

    大殿中央,跪坐著一個長髮披散的輕靈女子,零星穿透進來的陽光打在她如綢緞一般絲滑的黑髮上折射扎眼的光亮。一襲簡約雪白的羅裙長長拖地,外罩一件薄如羽衣的綠紗,柔弱飄逸萬分。這便是如今淪為階下囚的落月親王,絕美輕靈的面容白皙素淨,沒有一絲狼狽,也沒有一絲慌張,完全不像一個在牢中關了七天的女子。

    態度從容,神情倨傲,彷彿依舊是往日那個在朝堂之上囂張的落月親王。封宇晨瞇起陰鷙的雙眸,靜靜的盯著地上的女子,眼底流動一分掩飾不去的欣賞。

    花落月,若非不得已,我還真捨不得你去死。可是,跟我鬥,你注定是輸!是你一開始選錯了良木,那就怨不得我了。

    與平時上朝不同的是,後宮所有品級在妃以上的女子,包括太后,皇后全都集聚於此,站在封司祺身後的明黃簾幕之內。

    群臣皆屏息等待……

    封司祺環顧坐下,淡淡威嚴的聲音響起,「花落月,你謀害皇嗣,企圖逆謀造反,還有什麼話好說?」

    惜兒看了一眼上方威坐的封司祺,緩緩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看不見的塵土。平靜清晰的開口,清冷的聲音響徹整個金鑾殿。「皇上,抓賊也捉贓,你給我扣這麼大一頂帽子也要拿出證據才好。」

    「哼,證據?」封司祺重重一哼,龍顏大怒。「你要證據,我二皇兒從你府上搜出,身中劇毒,昏迷不醒,如今變成癡兒。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可說?雲貴妃遇襲,朕帶御林軍趕到就看見你手持凶器站在流雲宮內殿,為了自己的野心,連自己的親姐姐都不放過。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一席話說的滴水不漏,讓人辯無可辯。反正卯足了勁認定她是逆賊,有叛亂之心,即使她有三頭六臂也逃脫不開。態度強硬,與幾日前,信誓旦旦的說「我相信你」時截然不同。

    「皇上,我有什麼野心?就你那個破椅子我還不稀罕。」惜兒輕嗤。

    「狡辯,我封氏江山絕不會落入你這異姓賊子之手。」封司祺怒意氾濫,惜兒的冥頑不靈,囂張不敬徹底的惹惱了他。

    「皇上,我也可以說,你剛剛列舉的罪狀都是栽贓嫁禍的。」惜兒嘲諷的看了一眼旁邊道貌岸然的封宇晨。

    「誰會栽贓給你,堂堂一品親王,你不去欺負別人就不錯了,誰敢得罪你?」

    這話,說的有點過分了。惜兒心裡翻了一個白眼,她一向奉公守法,親民隨和,什麼時候欺負別人了?

    嘴角有些抽搐,藏在袖子裡的手抖了抖,要不是時機不對,她一定賞他一個大爆栗。

    「如果我有證據呢?」惜兒皮笑肉不笑,挑眉反問。

    封司祺看著這笑容,心裡微微抖了一下,表面與剛剛無異。似乎在考慮惜兒話中的真實性,一時沒說話。

    但是,有人等不及了。

    百官隊列走出一個暗紅色朝服的官員,微微一拜,語氣惡毒。「皇上,臣等認為花落月一定是巧言令色,企圖狡辯,皇上不必浪費時間聽她胡言。應該滿門抄斬,以儆傚尤。」此人正是中書令尹舫。

    惜兒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又轉回到封司祺身上。尹舫,我記住你了,一會兒給你好看。

    封司祺面色一沉,還未來得及開口。

    又一個官員站出,跪在地上,態度虔誠,語氣誠懇。「臣也同意尹大人的觀點,還有花丞相,身為花落月的父親,怎麼會不知她的謀反之心。臣以為,應一併徹查,不能遺漏,縱虎歸山,以免後患無窮。」

    虎?患?你們才是一群豺狼餓虎呢,丫丫個呸,一群助紂為虐的臭蟲。

    皇上眼角一挑,輕輕應了一聲,尾音略略上揚。「哦?」微微側首,似困惑,又較真的開口,「如此,還未查證核實,便下令處決不是更加落人口舌,朕是個昏君嗎?」

    那神情十足一個猶豫不決,沒主見的昏君。

    群臣不語,不屑,憂心悉數以垂首遮住。

    久久得不到回應,封司祺看向輔政王,「輔政王,你說該怎麼辦呢?」

    封宇晨被點名,抬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失去風度,沒有主見的皇帝。低沉無情的開口,「如今罪證確鑿,大家有目共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如果皇上僅僅是為了證明自己是個賢君,不惜浪費人力物力做些多餘的事,那麼臣也無話可說。」以退為進,明著暗著說封司祺是個昏君。

    封司祺差點一口氣上不來,心底怒氣狂掃。面上卻不動聲色,現在需要的做的就是拖時間而已。

    似乎沒聽明白封宇晨的暗諷,封司祺強裝鎮定的接著說,「朕當然是明君,花落月,朕就給你個機會證明。有什麼證據就快快呈上來,不要浪費朕跟百官的時間。」

    惜兒輕輕一笑,胸有成竹一般,彷彿盡在掌握。這樣的笑讓封宇晨有些詫異,有些搖擺,有些不安……

    彷彿漏了什麼事,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正在悄悄進行。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城外的軍隊應該已經踏過南宮御的軍隊,攻破封司言的皇城禁軍防守,趕到皇宮了。

    穩了穩情緒,繼續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前這個無能的皇帝。這招離間計果然用的不錯,讓他們把所有的精力用在自相殘殺上,自己來個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

    可是下一句話就讓他全身毛髮豎起,花落月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請皇上宣尹二公子上殿,當面對質。」

    「宣——」威嚴的聲音爽快落地。

    李全尖細悠長的聲音迴盪在大殿上,「宣尹府二公子,尹子華覲見——」                                                                          

    不多久,一個素袍清冷溫潤的男子出現在大殿上,叩謝皇恩後起身,堅挺的脊椎直直立著,如挺拔的青松,堅忍強硬。

    「尹子華,朕問你,花落月匿藏二皇子,謀害皇嗣之事可否屬實。」                                                                              

    尹子華深深的看了一眼身邊的淺綠身影,眼光余梢掠過正嚴厲瞪著自己的父親大人,心中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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