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孽愛:妖嬈毒君的王爺妻 緣起 第106章 痛惡曾經自己的猶豫
    眸色暗了暗,卻越發的深邃了,快速閃過一絲愧疚,腳步已經沉穩快速的踏出書房,「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目光直視面前的婢女。

    哭的眼眶紅紅的,看起來楚楚可憐。紅蓮低著頭不敢直視冷峻冰寒的王爺,「王妃今天早上還好好的,跟平時一樣午膳後看了一會兒書,坐久了起身活動一下身子,才離開凳子就倒下了。」小聲抽泣的說著。以為自家小姐終於嫁給王爺後就苦盡甘來了,想不到成親後對小姐更加的冷淡了,比起從前更甚。常常還幾天都見不到人,最近一個多月一次都沒來瑜晴居看小姐。

    「請大夫了嗎?」聽著紅蓮的話,封司祺冷冷出聲詢問。沒有溫度的聲音在這寒冷的冬天讓人猶如置身冰窖,瑟瑟發抖。

    紅蓮硬生生的打了個寒顫,「請了。」

    一旁的管家看著有些發抖的小丫頭,有些不忍,諾諾的開口,「王爺,要去看看王妃嗎?」人家小丫頭壯著膽子來這,不就是希望王爺去看看麼。說來,這王妃也聽可憐的,自從嫁了王爺經常愁眉不展的,王爺冷冷淡淡不理不睬,可苦了美麗溫柔的王妃。這,造的是什麼孽啊!

    垂下眼瞼,想了一會兒,封司言還是邁開步伐朝瑜晴居走去——

    這一個多月來,他經常避著晴兒。自從那晚之後,他一直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晴兒,那天清晨醒來看著凌亂的床鋪,撕碎的衣物,一絲不掛的兩人,心情絕對是震驚的。他向來以自己的冷靜的自制力為傲的,可是……如果說新婚之夜可以把春藥當做借口,那這次呢?喝醉酒也算借口?

    所以,這些日子以來他都對她不聞不問,不知道以何種心情來面對晴兒。他知道她是無辜的,也知道她的執著,也想過要好好對她,但僅僅限於王妃的頭銜,物質上的滿足。而她想要的,他永遠給不了。他的心給了別人,到了永遠回不來的遠方。

    曾經,他也掙扎過,抗拒過,可是效果卻微乎其微,甚至反其道而行,猶如墜落懸崖的人只能不停的下落,沉淪……乃至後來的自己有多深深痛惡曾經的猶豫,就是那一剎那的猶豫讓自己深悔痛覺,與摯愛失之交臂。

    雖然,晴兒是自己的妻,可自己居然會下意識排斥與她親近。那天醒來後,待他看清發生什麼事後,竟下意識會覺得自己對不起惜兒,以後每次看到她會覺得慚愧,心中忐忑。他也覺得自己荒唐,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想法,也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惜兒甚至不是自己的誰,男子三妻四妾本就平常,就算愛她,為什麼自己碰了其他女人會覺得褻瀆他心中的惜兒?

    思緒翻轉,面無表情的冷顏卻絲毫看不出,只是眼底偶爾露出些許擔憂跟……困惑。才想著,腳下步伐不停,很快到了瑜晴居門口。

    剛踏進院子大門,還未進房間,就看見聽診的大夫已經提著布包出來了。

    快走兩步,封司言迎上,沉著冷靜的出聲詢問,「大夫,王妃身體怎麼樣?有無大礙?」即使是一聲的簡單的關心詢問也是冷冷淡淡,不見絲毫感情在內。

    年邁的大夫,恭敬的屈膝行禮,起身後才捋著花白的鬍鬚,恭敬溫和的回話,「稟王爺,王妃不是病,只是有了身孕,一個多月了,身體有些虛才暈倒了的。我適才寫了方子配了幾副藥,喝完便沒事了。以後飲食起居多加注意就好了,王妃身子骨還不錯,不會有事的。」一席話說的斯條慢理,略顯蒼老的聲音低沉,帶著穩重自信安撫人心,一派慈眉善目,醫者父母心的樣子。

    什麼……身孕?封司言只覺腦子轟一下炸的暈暈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冷峻,只有微微瞠大的眸子露出不可置信跟……慌亂。

    老者見王爺沒有露出為人父的喜悅,臉上微微有些不苟同。心念一轉,這些王勤貴胄的心思不是他們平民百姓能暗自揣測,妄加論斷的,便沒有沒有多言。看著眼前的人似乎沒有想問的事情,便帶著身後提著藥箱的小藥童輕輕離去。

    封司言站在冬日的小院了僵立,渾身冰冷,完全感覺不出初為人父的喜悅。只覺得自己一下子到了地獄一般,冷的牙關打顫,心臟麻痺。

    身後的管家跟紅蓮聽到這消息則是滿臉驚喜與欣慰。

    王爺終於有後了——

    王妃終於熬出頭了——

    房內錦被軟榻上的女子此刻已經醒來,略顯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喜悅,纖手撫著那平坦依舊的小腹,一種為人母的感動油然而生。

    眼神,情不自禁的飄往屋外……她知道,他就在外面!

    王爺,這一次,有了這個孩子,你會不會就此看到我了?不要再把視線停在那不知名的地方,落在永遠看不見的角落了。只要稍稍轉頭,看看身後還有一個我……

    屋外,高大冰冷的男子如大海般深邃的眸子深不見底,深提一口氣,移動雙腳,邁著沉重的步伐上前,推開那有如千斤的門,跨了進去……

    惜兒果然沒有騙自己,這幾天的藥果真不如之前那麼腥臭,那麼苦了,凌溪抗拒的心理不再那麼強烈了。

    隨即又搖了搖頭,皺了一下眉。這幾天惜兒忙得見不著人影,是不是自己不排斥喝藥了,惜兒就不用每頓督促,就不放在心上了?

    心,微微劃過一絲失望……

    站起身,走到窗口,外面狂風大作,天陰陰的,沉沉的,沒有一絲陽光。空氣中到處漂浮著壓抑,似乎有山雨欲來之勢。

    駐足凝視良久,凌溪回神走到衣櫥前,去了一件披風穿上。踏出房間——

    不知不覺走到連心湖畔。

    天,分外的冷了,陰冷的空氣中夾雜著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落月王府的人都在為年關,還有即將到來的風雨做準備。添置年貨,佈置新意,研製宴席菜譜,準備才藝,將院裡的名貴花種護起來,門窗緊鎖……

    就連紫蝶也在收拾著她那些曬著的草藥……大家都在忙著,腳步不斷……

    心裡期待著,雀躍著,隱隱嗅到了年的氣息——

    站在湖畔,回憶著往日跟惜兒一起散步的情景,凌溪沒了沿湖漫步的衝動,只覺乏味異常。沒了惜兒,一切都不對了。

    驀然,豆大的雨打下來,砸在臉上生疼。揚起迷濛的眼睛仰望天空,有些空蕩,又有些悶,卻找不到宣洩口……

    摸了摸自己胸口,凌溪還是往溪月居走去。既然惜兒沒空找自己,那麼自己便去找她好了。與其一個人在那胡亂猜測傷神,還不如真真切切的去感受惜兒的存在。

    打定主意,凌溪原本浮在半空的心彷彿找到了著落處,安定了下來。敲在書房的門,沒人應。推開虛掩的門,發現惜兒並不在。

    不在這,那在哪?沉思揣測著下了樓,遇到從藥房出來的紫蝶,凌溪詢問出聲,「紫蝶,你知道惜兒在哪嗎?」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紫蝶有些驚到,回神看清是凌溪,剛想回答,又止住,有些支吾起來,「她……不在書房嗎?」

    「不在,我剛剛去過。」凌溪逕自從樓梯上下來,眼神怪異的多看了一眼有些慌亂的紫蝶,她肯定有什麼事瞞著自己。而且肯定跟惜兒有關,這幾天都沒看到她,難道惜兒出事了?            

    一個念頭才一閃而過,凌溪人已經到了紫蝶面前,語氣有些著急,「惜兒怎麼了?」                                                  

    這樣慌亂的凌溪是她從沒見過的,紫蝶一愣,隨即想到凌溪可能誤會了,,就急急安撫,「你別擔心,惜兒沒事。這幾天除了國事就是忙過年之事,雖然除夕不留在宮裡過,但是還是得去一趟的。現在應該在忙宮宴上要表演的事,她人可能在前廳大殿三樓的偏殿裡,跟風如景一起……」                                                  

    來不及聽完最後一句,紫蝶眼前一陣風掃過,定睛一看,凌溪人已經不見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紫蝶轉身進了自己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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