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妃難訓:本宮來自現代 第三章:為愛無悔! 第267
——    四個字,夙煞絕當即茅塞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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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時,寒月懸掛,萬物岑寂!

    夙王府

    一輛黑綢馬車剛一停駐在夙王府,夙管事蒼勁的聲線頓時洪亮響起:「恭迎王爺回府!」

    夙管事折皺滿推的臉笑容滿溢,爽利的眸子泛紅閃閃,身後的丫環精衛動作一致地跪地請安:「恭迎王爺和君姑娘平安歸府,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一聲請安,洪亮之聲響徹寂夜,個個皆是眸光微紅,當看到主子一臉風塵卻平安如初地站在他們面前時,霎時只覺胸腔被一種莫大的喜悅充斥著,翻騰著。

    夙王府上到侍衛下至燒火丫環,整整三個時辰都聚在府檻望眼欲穿地候著,如今他們終於等到了,他們的主子終於平安歸府,如此,足矣!。

    未等夙煞絕眼前的一幕反應,耳邊一聲盈滿著濃濃思念和憂慮的稱喚使他渾身一僵。

    「爹!」這一喚,已道盡他十三日中所等待的惶恐焦慮。

    跪膝成片的家家眷精衛中間,他的兒子夙軒瀚坐在木質輪椅上,瘦弱的身子僅著一件墨綠錦袍,星眸顫閃泛光,雙手鉗進兩邊扶椅,第一次,他如此渴望自己可以手腳健全地走向父親面前。

    夙煞絕潭眸輕顫,瑩光流轉間已浮起一層薄霧,將兒子的輪廓瞬時變得模糊,他的喉嚨霎時只沉乾涸哽硬,艱難得發不出任何字眼,只能與兒子兩兩相望。

    君子言見兩父子都是一臉傻樣,不禁露齒一笑,忍俊不禁地用手肘蹭夙煞絕一下,見他猛然回神不解地望著自己,不禁蹙眉失笑,道:「你發什麼愣啊,兒子在叫你呢?你不會打算就這樣站一晚吧!」

    聞方,夙煞絕如夢乍醒,俊鑄的臉揚起一傻笑,雙腳大步流星地朝兒子走去:「瀚兒!」俯身將兒子緊攬入懷,乾啞的聲線帶著濃濃的歉意:「爹讓你擔心了。」

    父親熟悉的氣息泛著淡淡藥香襲鼻,夙軒瀚猝然輕顫,耳邊的愧疚讓他胸腔陣陣酸澀翻騰,鼻子泛酸,紅赤的星眸浮霧一現,頃刻湧淚奪眶,第一次,將自己對父親滿滿的愛傾灑出來:「爹,孩兒就知道你會回來,一直都相信你會回來,一直都相信,我——我其實,好怕爹回不來!」

    十年來,他不敢在父親面前放聲大哭是為了不希望父親對自己的愧疚更重,可這一次,他忍不住。

    十三天的等待讓他惶然不安,不敢猜測,也不願猜測,他只想稟誠著心中的信念堅信父親一定會回來,不會像娘親一樣來不及看他一眼就捨他而去。

    「是爹不好,是爹不好,讓瀚兒擔心了。」夙煞絕撫著他纖瘦的後背安慰著,胸口沁涼滲膚,他的心五味雜陳,猶如刀攪,這一刻他才意識到這十年來自己有多自私。

    十年來他對兒子的照顧不過是一種補償,而他從出世至今,卻終日活得小心翼翼,誠惶誠恐。

    他以為只有不在自己前面哭,自己便會對他們母子少一分愧疚,

    他以為只有學會沏藝,自己的臉上便會多一絲笑容。

    他以為只有自己乖乖聽話去桃花谷,自己才有了追求幸福的勇氣!

    瀚兒,你好傻,傻得讓爹心疼!

    想到這十年來兒子對自己的默默付出,夙煞絕的心如刀剜。

    他身為人父,卻讓十歲的兒子為自己擔驚受怕,他真的該死!

    將兩人距離分開,夙煞絕伸手拭去兒子的淚痕,哽啞的聲線如磨刀一般難聽:「瀚兒,爹不會像娘親一樣棄你而去的,在爹的心目中,瀚兒是爹心裡頭唯一的支柱,所以,爹如今平安回來了。」

    夙軒瀚因情緒激動,喉嚨干哽沙啞,泣不成聲,朝父親喜極而泣的點點頭。

    父子重逢,十三日恍如隔世,在場之人見幕無不動容,皆是眸光閃閃。

    君子言泉眸浮霧,咬唇忍住,卻終究還是潸然淚下。

    「王爺,少主一收到你的信函,堅持等你回來用膳,王府上下也都盼著您回來,這可不,大家一等就等了三個時辰,總算把你盼回來了。」原本不擅言語的李郁白,此時也不禁欣喜啟言。

    「三個時辰?唉——大家辛苦了,都起喀回去各自用膳吧!」夙煞絕此時胸腔暖流滿溢,能得到如此忠心真誠的府僕精衛,已然足矣!

    「謝王爺!」眾人欣喜起喀。

    夙煞絕心疼地將兒子抱起,瘦小的身子冰冷得讓他心疼,溫聲道:「夜裡風寒,瀚兒身子不好,爹還是送你回房吧!」

    懷裡的少年輕輕頷首,抬起滿是淚痕的粉嫩小臉與父親身後一直含笑不語的君子言目光相撞,帶著泣調的琴錚聲線略顯沙啞,抽泣道:「君子言,你,你可別忘了,我們之間的打賭。」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將眸光投向君子言,皆是疑惑。

    夙煞絕一臉好奇,潭眸投向心愛之人,笑問:「子言,你和軒瀚打什麼賭?」

    剎時,只見君子言臉紅若赤,清秀含春的泉眸尷尬地躲過夙煞絕探究的眸光,輕咳幾聲後,故作疲憊地捶捶肩,道:「好困哦,玲瓏,幫我準備好房間,我,我要歇息了,你們兩父子變變聊,我先歇息了。」說話間,已然拉拽著丫環離去。

    「啊——是,君姑娘!」丫環玲瓏苦著臉應聲,本想等著少主揭開迷底,豈料卻被當事人連拖帶拽地支開,不免覺得掃興。

    夙煞絕一聽到她說累,臉色泛著不自然地紅暈,本想讓她安置在自己寢閣,然,一想到大傢伙都在,只覺不好開口。

    乾咳幾聲後,當即對眾人沉聲下令:「都杵著幹嘛,都回去用膳啊,三個時辰不吃飯,你們不餓本王可餓了。」

    主子一聲令下,誰敢不從,雖然好奇,但見君姑娘和王爺那臉上不自然的神情,心中也猜準了七八成,看來,王府不久就要辦喜事了。

    待人一散,夙煞絕終究忍不住發問:「瀚兒,你和她到底打什麼賭?」

    只見,夙軒瀚星眸含笑,老氣橫秋迸出四個字:「終身之賭!」熤熤發亮的眸光閃過一抹促狹精芒。

    終生之賭!

    四個字,夙煞絕當即茅塞頓開,潭眸睜膛,待明白過來,胸膛如覺一陣陣暖流在胸腔流淌,那壓抑不了的狂喜讓他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側首一轉,順著君子言離開的倩影望去,男子幽深的潭眸被一波又一波的喜悅代替,只覺此時如置身雲霧。

    下一刻,夙煞絕用傲挺的鼻鋒蹭了蹭兒子的白瓷小臉,狂喜道:「不愧是我夙煞絕的好兒子,賭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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