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妃難訓:本宮來自現代 第三章:為愛無悔! 第247章
——    今晚,他要夜探養心殿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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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天過去,君子言虛弱的身子已漸斬恢復,哀泣的心結也在與夙軒瀚所下的『賭注』中支撐下去。

    晨時一到,她便起身洗漱淨身,因為以前男裝的衣衫在她受傷時被扔,只得重做,不得已下,只得將就自己做幾天女人。

    換上流雲紗,命丫環為自己別一個簡單的新月綰,斜叉一支素玉碧簪,未施粉黛,素面淨麗,清雅脫俗的坐在煙波亭,閒情逸致地沏茶品茗,未見浮燥。

    當一向冷靜的頭腦回來,君子言才發現她與夙煞絕這一次的變故疑雲重重。

    那一天,完顏澈將自己『送』下嶺後,她便遇到夙煞絕騎馬上『斷臂峰』,可是就在夙煞絕救自己擦肩時,箭卻突然出現了!

    仔細一想,那箭的方向北邊射來,也就是說是在對面的峰嶺朝她射過來的。

    手中的茶茗低啜,君子言澄麗的眸子微斂,眸光閃過疑惑:那樣的射藝絕非一般人能辦到。

    鐵扇無名擄走自己為的只是報仇,而且她走後,他當時與完顏澈正在交手根本不可能是他射的箭,雖然夙煞絕曾經傷過他,鐵扇無名有絕對的報復動機,但,她相信那樣準確無誤的射技一定另有其人。

    握杯的力道一緊,君子言一抹精芒閃過,那柄箭一定大有文章。

    一陣碾輪聲線傳來,君子言淺笑一揚。

    離煙波亭數十步外,李郁白與坐在木質輪椅上的夙軒瀚佇立在那。

    木質輪椅上,夙軒瀚星眸稍愣,隨之揚唇一笑,這樣的她才是君子言。

    亭子裡女子安然靜坐,雲紗衣袂輕揚,綢墨青絲如瀑,嬌顏若蓮,沏茶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賞心悅目,如一道清泉注於心田,汩汩甘甜。

    君子言眸未抬,唇先笑,沏上三杯,道:「這是用晨露沏的泉葚,若是給子言面子,二位不妨試試,但我不保證你們會滿意。」眉宇的傲氣依舊,卻比以前少了幾分狂漫,多了幾分郁雅。

    沏茶時最重要的是心態,她如今狀態欠佳,她可不敢保證會讓他們滿意。

    待李郁白將他推近,二人便聞到一股如美酒醇濃的茶香緩緩幽然撲鼻而來。

    將茶端起,那碧青的茶色淡稀淺薄,然一啜入喉便是一種舒然,直至尾喉時,卻有一股淡淡的愁苦,茶雖好,然,喝起來卻似乎少了以前那種安逸,多了幾分澀苦。

    如她此時一樣,那道哀傷雖然被淺笑所替,卻仍然無法掩飾她心中的郁然與隱忍,讓人莫名心疼。

    夙軒瀚小小的臉袋一歪,細細打量,星眸微眨,對女裝的她倒是覺得有些不自在。

    老氣橫秋的輕咳數聲,淡道:「很好,現在的你總算像個人了。」

    「噗——」身則的李郁白剛端起茶入喉,頓時被少主的這句話嗆得俊臉漲紅,暗暗忍俊不禁,對少主的話頗有同感:七天前她過得像鬼,七天後總算是投胎轉世成人了,如今已是人模要樣。

    見狀,君子言微微蹙眉,好好的茶就這樣給浪費了,為自己沏上香茗,淡笑,眉梢溫和平舒,聲線清冷:「人的一生本來就有那麼幾天應該像鬼,否則子言都成神仙了。」

    聞言,夙軒潮與李郁白抽抽唇角,半是無語,半是贊同。

    回府這幾日,雖然夙軒瀚對王府突然的變故感到震驚,會覺得天崩地裂,會覺得惶恐不安,但他和她都相信,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今天我想去一趟『斷臂峰』。」君子言淡道。

    「去那裡作甚?」夙軒瀚問道。

    「找一樣東西。」知道他擔心自己,君子言心頭一暖,笑道。

    「什麼東西啊?一定要親自去找嗎?」夙軒瀚墨眉揪結。

    「找一柄被你爹折斷的箭,我想知道當時到底是誰想對我不利,我更想知道,那個射箭之人的目的到底是我,還是你爹?

    多少天了,一個人掉下去怎麼可能會搜不到,屍身再不全也有殘肢爛髂吧。可是,崖底全部都沒有,幾乎是一點痕跡也沒有,這樣也太不尋常了,就好像有人故意跟我們打啞迷,把他藏起來一樣。」

    「藏起來?」夙軒瀚問道,內心掩飾不住狂喜,再道:「那如果僅是被藏起來的話,那我派夙王府的精兵將全城搜捕的話,會不會有所收穫?」

    君子言一臉凝重,搖頭道:「如果他有心要藏,怎麼可能會讓我們輕易找到,而且我們只要一找沒準就已經驚動他了。

    所以,我要把那插在岩石的半截箭找到,那個人射技如此利害,隔嶺射箭,並非常人所能做到,我敢肯定,他用的箭,定不一般。」君子言眸子一抹精芒閃過,口氣幾乎全是篤定。

    「可是你的身體剛恢復,暫時不能吹風。」夙軒瀚仍是不同意,轉驀一想,道:「這樣吧,讓夙蒼,夙焱去把那箭找出來,可好?」

    雖然覺得她分析得很對,但尊叔叔也說過她的身體不宜吹風。

    君子言本想再說什麼,卻被李郁白搶先一步:「君姑娘,少主說的在理,你跟我說一番,回頭,郁白和夙蒼、夙焱前去『斷臂峰』,一定將傷王爺的『箭』找出來,你只要在府中陪王爺等著我們便是。」

    聽此,君子言也不再說什麼,淡笑:「也好。」

    驀地,她笑意一僵,背後似有一道灼熱的視線緊隨著她不放,使她下意識地側左望去,然,卻未見一人。

    「怎麼了?」夙軒瀚詫問。

    「沒什麼!」君子言淡淡一笑,端起茶杯繼續品茗,對那偷窺者之舉,內心閃過一種說不出來的複雜。

    驕傲如他,能做到如此已屬不易,那幾天的守候照顧她也感激於心,只是,她不是顧兮言,她能如何!

    庭苑外,墨衫男子在方才君子言望向這邊時便即刻躲起,男子薄唇苦澀淺揚,眸中皆是思念,見她氣色安好,已經滿足,這樣就夠了。

    這七天,他不敢靠近她,又對她捨不下心不來瞧視,只得用這樣的方式來偷偷窺望,只為能見她一面。

    身形凜然離去,男子眸中有不捨有釋然,有無奈有知足,只要她好,就夠了。

    完顏澈袖下的拳頭握緊,腦中浮起一張尊貴男子的姿容。

    鷹眸一斂,現在他要做的是把夙煞絕找出來,今晚,他要夜探養心殿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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