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妃難訓:本宮來自現代 第三章:為愛無悔! 第245章
——    突然間,君子言發瘋地掙扎,「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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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將那禍妮子轟出房閣,一窒清淨,更顯淒清。

    銅爐內,安息香裊裊旖旎,逸然沁脾。

    桌席上,青瓷碗中,褐色藥汁表面熱氣繞升,腥寒的苦味在空中瀰漫!

    完顏澈看著那藥挪揄猶豫,將藥端起,喘吁一氣,手心已不自覺沁生出汗。

    將藥放在矮几上,男子將君子言的身子支起靠於懷中,顫抖的手執起瓷羹,將她的脖子抑起,勺起一羹瓷藥送進她口中。

    藥味腥寒苦澀,順著喉嚨滑進,陷進昏迷中的君子言頓時蹙眉,稍稍咳出聲,似是嗆著了。

    「言兒——」完顏澈伸手在她後背撫順,心疼哄道:「言兒,你再忍忍,這藥是比常藥要苦一些,忍忍就好了。」

    失心之藥,怎會不苦!

    輕呼吹氣,男子將第二羹藥送進女子喉中,入喉苦澀鑽心,君子言蹙眉更甚,不依的哼嘰出聲,神志不清的她只能憑感官做出反抗。

    好苦,這是什麼藥?

    意識中,這三日裡她都能感覺得到有人每天都用此方法餵她用膳,餵她喝藥,只是,這一次的藥,為何會如此苦澀,苦如蛇膽,苦如黃蓮。

    咳——

    藥被嗆出,褐色的液體順著唇縫流出,完顏澈伸袖拭淨,見她清眉顰結,即刻心亂如麻,柔聲哄道:言兒,很苦是不是?再喝幾口,你再忍忍就好,喝完身體就會好起來了。」

    頓時,一手扣住她的咽喉,將她唇張開,將第三羹藥送進她口中,這一次,他幫力按住她的身子,將她的脖子抑起,讓那藥順滑落下。

    瞬間,藥入喉,滑入胸腔,流入心脈,君子言只覺不一會兒,心如刀絞,似有一把刀一下一下地割著心脈,疼得她難以承受。

    「嗯——疼——」君子言眼角沁出淚水,疼得悶哼出聲,游絲的聲線裡儘是痛苦。

    好疼,就像是被人生生挖出心一般,那樣的酷刑非常人能忍。

    汗,不斷從雙鬢溢出,臉色比原先更顯蒼白脆弱。

    一聲聲疼兀耳入畔,完顏澈臉色煞白,大腦頓時空白一片,手一抖,瓷羹即刻掉在地上。

    清響的聲音劃破沉寂,帶著撕裂一般的毀滅,地上殘瓷駁斑,一派狼籍。

    完顏澈將亂動掙扎的君子言抱住,眸中心疼不言而諭,附在她耳邊哄道:「言兒——再忍忍就好,你再忍一下——」

    雖然聽宇文太醫說過這藥餵下去後的反應,但仍然緊張地全身冒出一身冷汗,看她如此反應,他真恨不得拿把刀殺了自己。

    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完顏澈眸眶浮霧,只覺此時自己好像正拿著一把匕首一下一下地刺向她的心脈。

    「疼——心好疼——」君子言咬牙喊痛,抱著完顏澈的手臂低聲嚷嚷著,臉上斗大的汗流出,淚如泉湧。

    大腦裡許許多多的畫面快速閃過,

    「這位公子好生面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在下君子言。」

    「王言,子言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王爺可否答應?」

    「無妨!」

    「太好了,我就喜歡你這種爽快的人!」

    「那子言欠王爺一個人情!」

    「這個典故發人深省!」

    「看來王爺是性情中人,如此典故也有體會其中意蘊。」

    「會下馬嗎?」

    「不會!」

    「本王突然間想品茶,不知可否勞煩君公子?」

    「君子言就是君子言,與本王收不收女客無關!」

    「如果本王突然間問你,以君子言的身份做夙王妃,你,會如何?」

    「只要是我夙煞絕想娶的女子,她便是完壁之身。」

    「我夙煞絕願意用一生去等她,疼她,知她,憐她,惜她。」

    「一生?」

    「對,一生!」這是他曾經承諾過的話。

    「我想帶你去一下只有我們的地方。」

    雨聲漫漫,雪櫻如雪紛揚,他們緊擁。

    「如果我說我要離開這裡呢?」

    「你在哪我便去哪,最好去桃花谷,與瀚兒一家三口在一起,如何?」

    吻,憫誠真摯,

    心,相傾相悅,

    情,相許一生。

    「子言,快鬆手。」

    「我不——你不要我了嗎?不娶我了嗎?你捨得嗎?捨得嗎?」

    「不捨得,子言,相信我,我夙煞絕這一生,非你君子言不娶,等我!」

    「不——煞絕。」

    心脈再次緊縮,濃烈的痛幾欲將她撕開:「啊——!」

    尖銳的聲音響徹雲霄,如岩石龜裂,如萬箭穿心。

    君子言哀嚎痛泣,像是要抓住記憶深處的那個男子,雙手死死捂護著心脈的位置,身子微屈,屏息掙扎喘息,此時,哭泣已不足於證明這痛,咬破唇的唇滲血迸出沙啞的聲線:「別走,別走!」

    一幕幕閃過,君子言的心痛得痙攣,腦中與夙煞絕的記憶瞬間似被抽離隔開,與他相處的每一張剪影瞬間都只剩下自己一人,空白陌生,惶然不安。

    一張張剪影中,男子的身形漸漸消失,彷彿她與他真的從未遇過。

    怎麼會這樣?君子言不明白,怎麼那些畫面都只剩下她自己,他呢?煞絕怎麼不見了,他到哪去了?

    眸子突然睜瞠,滲淚的眸子此時驚駭惶恐的看著完顏澈,臉色蒼白到近乎透明,彷彿隨時都會消失一般。

    突然間,君子言發瘋地掙扎,「滾,滾——」

    頭好痛,像是被人拿石頭砸擊一般,痛得她想一死了之。

    雙手逞拳,拍打著自己的頭,欲要緩解那割憶之痛,然,終究只是徒勞。

    「言兒——」完顏澈已被她嚇得非輕,心似被冰錐擊中,痛心疾首。

    將她強行按住,滾燙的痛一滴滴墜落,怎麼辦?現在他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側眸看向矮几上僅剩下六分的『失心草』,突然,回想起宇文太醫的話:「記住,無論她有任何反應,這藥都必須全部餵下。」

    「嗯——」肩膀突然傳來一陣刺痛,完顏澈不禁蹙眉悶哼出聲。

    側首一望,才發現君子言將自己的肩膀咬出血,此時的她正驚膛著雙眸,憤視著自己,眸中的恨如一把劍刺向他的心,頓時渾身無力。

    「大哥,大哥,快開門啊,別餵了,別再餵了,大嫂在喊痛,別再餵下去了。」門外,完顏亦夕緊叩著門,急得大聲嚷嚷。

    此時,杏兒正神色大喜地朝蘭兮苑奔來,對孫小姐道:「孫小姐,孫小姐,夙,夙王爺來府了。」

    「什麼,絕哥哥回來了!」完顏亦夕霍然大驚。

    「不,不是,是,是小王爺,小王爺跟太君說,說要接夫人回王府。」杏兒喘著大氣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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