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妃難訓:本宮來自現代 第二卷:子言破案錄 第185章
——    「而像我這這種人,能做的,就是不動,不沾,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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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 -」陳掌櫃一愣,作揖遲疑道:「這是君茶師自定的規矩,不現沏!」

    「掌櫃的,你們玉楓軒茶師的架子未免太大了吧?難道我們千里迢迢來這裡喝茶的客官,就算出高價他一個小小茶師也不能為我家主子現身沏茗嗎?」

    隨從不滿反問,對陳掌櫃的話擺明鄙夷不屑!不過是個小小茶師,居然如此狂妄!

    「這- -呵,這位客官,這個你們就別為難我了,想喝什麼茶,老陳親自給您二位送來!反正是喝茶,不都一樣嗎?」

    陳掌櫃作揖歉言,只覺眼前的隨從雖然說話娘裡娘腔的,倒也是個不好惹的主,還是別招惹的好!

    「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勉強!在下品茶一向有個怪癖,對茶的靈氣要求頗高,只要陳掌櫃保證端來的茶,靈氣尚存便可!」錦衣男子慢條斯理地道。

    俊鑄的臉微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佞笑,眉宇間尊貴畢露,眸中的含意更是讓人只覺高深莫測,難以湍摸!

    「謝謝這位客官通情達理,老陳這就去給客官您端茶去,請稍等!」陳掌櫃聞言如臨大赦,僵著乾笑灰溜退出雅廂。

    待陳掌櫃一走,錦衣男子的隨從一臉不解,問道:「主子,你不是要來見那個君茶師嗎?」

    如此一來,不是見不著了嗎?真不不明白主子葫蘆裡買的是什麼藥?

    錦衣男子對隨從的話置若罔聞,落座於席,愜意地環顧週遭,側眸睨望向外面的景致。

    烈陽灼日,暈染折射的光線若道銀鏈殘金,奪目刺耳,戟晉一派昌盛繁華!

    窗欞清風襲面,攜略素荷清香,枝頭雀鳴悅耳,錦衣男子冷佞的黑子忽而閃過一絲怔仲!

    從什麼開始他對這樣安逸的日子極其嚮往!是『獨尊高處多時,萌生孤寒』?還是該慶幸這種『返璞歸真』的心思竟有所殘留?

    隨從此時靜立不語,眸中略過歎息。

    只覺主子那靜觀外物的神情,仿若久歷蒼田的枯海,看似尊雅的背影實則有著無人能體會的落寒與孤冷!

    *

    「不失茶的靈氣?」原本在沏間正愜意偷懶的君子言轉驀一愣,疑惑地盯著陳掌櫃,仿若聽到什麼驚駭的見聞!

    「是啊,君公子,那個客官是這樣交待老陳的,可有問題?」陳掌櫃被君子言錯愕的表情怔住,驚愕反問,難道君公子也沏不出這種茶茗。

    「當然有問題,這種茶只能現沏現飲,不能端挪走風,否則茶的靈氣會消散過半,這種茶也叫『活茶』!」君子言張開手中的梅花折儒扇,搧拍著,面容掛著若有所思的溫笑。

    有意思,居然有人會曉得『茶靈』!

    「呃- -那君公子的意思是!」陳掌櫃似明白又似疑惑。

    手中的梅花折儒扇拍的合啟,君子言笑言:「『沏茗須知水,品茶逢知音』,子言想見一見那位客官!」

    不知為何,君子言有種相逢恨晚的感覺,渾身的熱血都在此間沸騰。

    守在沏間抱劍凜立的李郁白此時眉頭一擰,不知那君子言又想搞什麼名堂!

    「呃- -也可,老陳這就帶你去!」陳掌櫃幹幹一笑,如此甚好。

    心裡暗歎那位錦衣男子的技倆,不過是一句話,便能讓君公子如此心甘情願地現身,當真不簡單!

    *

    小二將燒具端啟,與君子言在陳掌櫃的帶領下,來到雅廂。

    輕叩三聲,雅廂有人敞開,隨從一見是陳掌櫃,蹙眉道:「茶倒是送得早!」

    聽出隨從不滿,陳掌櫃作揖賠笑,道:「請告知裡面的公子,君茶師想親自為他沏茶!」

    隨從聽言,錯愕之餘一愣,側眸便看見陳掌櫃身側,一身淡雅藍衫,面攜溫笑的男子,只是一眼,便被眼前男子溫儒的風采所吸引!

    剛想啟言,便聽到身後一道慵懶地聲線揚起:「進來!」

    簡約的字眼裡一股隨隱可見的威儀讓君子言聞聲一震,雖然未謀共面,卻已對他驀然生敬。

    待小二將燒具端上,屏退其它人,君子言信步入內,清明泉眸緊睨著一副慵懶姿態,靠著窗欞側首的男子。

    一瞬間,君子言只覺萬物頓空,只剩下眼前的男子一人。

    只見他錦衣襲身,氣宇軒昂,儀態慵懶,氣度不凡!半側的墨眸中似是帶笑,又威嚴冷佞,眉宇間彰顯王者貴氣,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便被他與生俱來的霸氣所怔服。

    錦衣男子邪佞的眸子淡斂,精芒閃過一絲贊悅。

    眼前的男子一身藍儒衫,雅俊溫文,手中持扇而立,更顯清逸不凡!

    所以的智慧都皆在他溫儒的笑中張揚,彷彿什麼事都在他的眼中都不足為奇!猶其是他眉宇的灑脫與輕狂,讓他萌生一種要將他馴服的念頭!

    四眸相撞,迸射出寒星,兩人一佞一溫,一冽一雅,一慵一愜,各顯風采,獨領風騷!

    然,兩人本是初次謀面,卻讓各自皆有一種惺惺相惜之感,只恨相逢過晚!

    「在下君子言,是玉楓軒的茶師!」君子言持扇作揖報名啟言,儀態謙謙有禮。

    「在下月關, 沒想到君公子竟然如此溫雅不凡之人!」錦衣男子淡佞一笑,禮道即止。

    月光?這名字到是有意思,君子言寵辱不驚,笑道:「謝月公子謬讚!子言聽說月公子對茶的要求頗高,為了不想讓月公子失望,所以子言親自現沏!」

    「那就有勞君茶師了!」錦衣男子優雅地調整坐姿,對君子言揚手作請!

    「既然公子懂得茶靈,那君子言就給月公子沏杯『活茶』吧!」

    君子言淺笑淡淡,言落間,擱扇挽袖,動作純熟沏瓷泡葉,等燒瓷的水燒開,指下輕沾茶茗,輕端鼻間,再擱落竹灌。

    高舉燒瓷,水灑生霧,裊裊煙饒,淡淡的竹葉香盤繞瀲散,最後化為最甘醇的茶香,垂涏望津!

    錦衣男子淡佞的黑眸閃過一絲淡愕與欣賞,只覺眼前的男子在沏茗時的每一道動作都宛若行雲流水般從容自如,讓他歎為觀止!

    猶其是他始終維持的從容淺笑,讓他莫名地覺得舒心悅目!而且此人沏茗的方式更是讓人大開眼界,只是不知那茶如何?

    三杯茶色碧綠的香茗沏成,君子言溫笑作請:「請月公子賜教!」

    錦衣男子淡睨一眼那沏成的香茗,縷縷茶香淡襲,使人望而生津!

    優雅地端起,輕輕猶聞,只覺茶香四溢,對上君子言溫笑的臉,即刻低啜淺吮一番!

    醇香濃甘,喉尾生涼,三杯入腹,只覺似有一股真氣打通身心,憂鬱盡散,一身舒暢!

    「妙哉!不愧是『活茶』!在下佩服,這是在下所品到的佳茗中,最具有靈氣的香茗!」錦衣男子黑眸淡佞一閃過精芒,出口薄贊。

    「難得公子懂茶,懂茶之靈者乃性情中人也!能夠認識到月公子,子言這茶倒是沏值了!」君子言張扇一揚,笑得溫雅從容,寵辱不驚!

    「在下亦覺不枉此行,方才在來『玉楓軒』的路上,在下無意間聽聞君公子在三天前曾為一名苦主申冤,接狀對駁公堂,不知可有此事?」錦衣男子冷佞笑問。

    「不過是一時義舉,不談也罷!」君子言挑眉一揚,敷衍回言。

    「看來閣下對外界的看法不是很關心!難道當真漠耳不聞?作為男子,君公子卻整日窩在茶棧虛度光輝,不覺得可惜嗎?」錦衣男子端杯低啜,淡淡啟言,抬眸間眸子閃過明顯的挑釁。

    「可惜?呵- -閣下倒是對子言甚是關心!」君子言泉眸一斂,反問:「那依你之見,子言應該怎麼做,才不算虛席光輝?」這人有問題!

    「你既然有正義之氣,又有『破案』的能力,為何不進取上考,考取一官半職,為朝廷效力,為百姓請命?難道你心無抱負?」

    錦衣男子正色揚言,聲線低冷,眉宇間威儀盡顯,讓人萌生威迫之感。

    「就這樣?」君子言不溫不火,淺笑反問。

    「就這樣?君公子為何而笑?難道在下說錯了?」錦衣男子疑惑三問,對他不屑的態度略感不滿,這人當真狂妄。

    「你說得沒錯,做為男子是該抱負。只不過恰恰是我不想,官場如江湖,像我這種『好管閒事』的人,混不來!」君子言溫笑坦言,一派自若安然,對眼前男子的不滿倒是甚感好奇。

    「什麼意思?」錦衣男子不解再問!

    「你看這茶,若沒有這水可能沏得出來?」君子言輕指一眼杯中重沏的香茗,反問。

    「自然是不能!」錦衣男子蹙眉回道,莫名不解。

    「識水沏茶,能將茶的靈氣提升到極致,茶是最單純的,只要有水,便能沏出一杯好茶,但水的劣與憂,好與壞,自是見仁見智!」

    「我喜歡天天與茶打交道,是因為我喜歡簡單!官場如江湖,看似風光氣派,實則渾濁不堪!」

    「就好像一潭水,看是清澄見底,可是,你越是攪它,它越是渾濁不清!往往稍一不慎,水急湧躍過潭,也許你就會被淹死!」

    「而像我這這種人,能做的,就是不動,不沾,不聞!」

    君子言依舊笑得雲淡風輕,兩眸間的清冽讓錦衣男子為之一震!——

    丸子太激動了,筆電終於買到了!感謝老天爺,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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