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妃難訓:本宮來自現代 第二卷:子言破案錄 第180章
——    「機會?」君子言握杯一緊,蹙眉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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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劉夏兒一案水落石出,觀審的百姓八卦的話筒一撒開,那是十傳百,百傳千的流水速度。

    不出一個時辰,整個戟晉都知道君子言君訟師的名號,除了因為她破案的神速能力外,還有因為他是夙王爺『玉楓軒』茶師的身份。

    據說,當天玉楓軒的生意比萬花樓、群芳閣、溫柔香,合歡苑的生意還要好上百倍。

    據說那天在公堂上,長達於四個時辰的辯論,君子言早已喉嚨生干,如乾枯絕土,精力全無。

    一回到玉楓軒,君訟師無視眾百姓的觀望崇拜,無視茶客對他的欽佩眼色,無視萬千少女對他的仰慕之心,無視劉夫子兩夫婦的千感謝萬感激,直接下逐客令,準備進閣倒塌睡死,與周公大戰三百回合。

    這一躺,便是直到『絲絲微涼邀月影,垂燈螢光映軒窗』,夜深人靜,月明星稀之時君子言才張開她睡飽夢足的眼眸。

    如腦癱的滴溜一轉,顧盼週遭的環境,君子言緩緩下塌,只因肚子正開囂大鬧著『空城計』,不得不補。

    一走出房閣,段慕的身影兀然入目,抱拳對君子言道:「君公子,王爺在沏間已候你多時,請君子言前去沏間用膳!」

    咦?君子言疑惑一怔,這麼晚了,他居然還在?

    到了沏間,君子言便聞到了一陣誘人的菜香。

    只見楠木圓桌上,擺沏著各式菜色,三葷兩素一湯,好不豐盛。

    此時夙煞絕清貴的身姿坐在對座,君子言連忙作揖施禮:「子言見過王爺!」

    夙煞絕見她倦色已退,面容紅潤,夭唇揚起淡薄笑意,伸手作出請勢,道:「君公子不用拘禮,在玉楓軒你可以直呼我的名諱,在這裡我從未當自己是王爺!」

    「呃- -還是王爺這個稱謂比較適合!」君子言落座,失笑回道。

    這一落座,君子言肚子空城計鬧得正歡,看著那些肉香鮮美,菜色艷綠的色澤,不禁食指大動,頃刻,早已無視夙王爺的貴駕,直接執筷用膳,吃得不亦樂乎!

    要知道,在君子言的觀念裡,『民以食為天』這句話可是至理名言!

    「我希望你可以忘記我的身份!」此時夙煞絕自稱『我』,無稱『本王』,沒有平日的威嚴,只是以一個『玉楓軒』的慕後老闆身份,一個商人的身份,一個普通男子的身份來而對眼前的『男子』。

    見著她如『狼叼』的吃相,夙煞絕不僅未蹙眉頭,潭眸反而多了莫須有的寵溺,夭唇的笑意漸深。

    「咳- -」君子言不禁嚥住,接過夙煞絕體貼遞來的湯,即刻飲下,順了順氣,見夙煞絕一臉認真,不禁侃言:「不稱王爺,那子言應該如何稱呼你?叫你煞絕?」還是叫『冷面』?君子言暗自一笑。

    「只要不稱喚王爺,我,無所謂!」夙煞絕為自己倒了一杯梅花酒時微顫,只因她方纔的那句『煞絕』,收回失神溫笑言道。

    淡淡的梅花酒香飄溢沏間,君子言頓時酒蟲即犯,兩眸發亮,饞嘴問道:「那是什麼酒?好香啊!」

    要知道她君子言在律師界可是有名的『酒鬼』,曾有『千杯不醉』的美稱!

    見她一副嘴饞的樣子,夙煞絕頓時失聲朗笑,沉冷的聲線是久違的喜悅與舒暢,沒想到她也有如此可人的一面!

    在皇室,整日勾心鬥角,他早已厭煩,曾經的鬥志如今也沉甸到只剩一瓢水。

    眾人以為他夙王爺德高權重,地位穩固皆因他的手段殘忍,又有誰知道他要的不過是一份安逸,只想與兒子永享天倫之樂!

    只是,往往都是事於願違!

    「梅花酒的後勁很大,你可不要喝得太快!」夙煞絕為她輕倒一杯,提醒道。

    清冷幽醇的梅花香氣撲鼻而來,在沏間散開,使人不禁垂涏三尺。

    「知道,知道!」君子言溫笑著端起白瓷玉杯,如品紅酒一般輕晃一下,在沏間的燈盞下,酒層散出層層波紋,白玉瓷在燈盞餘暉下,泛出清冷的光澤,帶給她絲絲的涼意。

    輕啜一口,一股幽醇的酒香順液滑喉,梅花清香在口中暈散開,酒氣甘醇濃厚,又回味生甜,尾喉生辣,卻又在下嚥時轉驀變醇,有一種讓你仿若夢中飽足,一睹梅花森的驚艷!

    「好酒,真的是好酒,這,可是我喝過最好喝的酒了!」君子言展顏大讚,如此美酒,實在是人間難得。

    「是,這也是我最愛喝的酒,澈也很喜歡。」夙煞絕再為她倒上一杯,淡淡啟言,眸光略過探究地看向君子言。

    「嗯?你想說什麼?」君子言挑眉問道,這梅花酒,看來暗藏玄機!

    「做為手足,我自然是希望澈可以如償所願,你畢竟現在的身份,還是將軍夫人!」夙煞絕恢復淡漠的神色,正色道。

    端起玉瓷杯,君子言笑得雲淡風輕:「做為男人,他最不該犯了貪慾的念頭,做為夫君,他最不該對妻子失去信任,做為顧兮言,他不該原諒,做為君子言,我只想自由,置身事外!」

    抑喉暢飲,清明的泉眸閃過一絲惱意,心口只覺一陣堵塞,悶得發慌。

    對上君子言毫無雜質的神色,夙煞絕收起方才望她的失神,優雅地提『置身事外』四個字讓夙煞絕身心一震,道出他貴為『王爺』的心聲,他,又何償不想『置身事外』!

    志座端起白玉壺替她再倒一杯,笑道:「做為男人,他已經對自己的錯用心懺悔,做為夫君,他亦在極力地挽回妻子,無論你是顧兮言還是君子言,他都不可能放手,可見他現在悔心不移,那你,又為何不給他一次機會?」

    「機會?」君子言握杯一緊,蹙眉不滿。

    嘲言:「機會他大將軍曾經一天擁有一次機會,冷落顧兮方三個月裡,顧兮言難道沒有隱忍地一天給他一次機會嗎?

    這麼多的機會,他哪一天珍惜了?現在,不過是老天爺剝奪了最後一個機會而已,子言想,不過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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