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妃難訓:本宮來自現代 第二卷:子言破案錄 第128章
——    如此溫順如綿羊的樣子與方才惱如瘋狗吼的樣子形成巨大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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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楓軒

    柳邊蟬聲啼露葉,日暖風輕繞絲雲。

    人跡寥寥的市集之中,一人影急色匆匆,步伐快如疾風,朝『玉楓軒』的方向走去。此人一身錦衣青藍勁裝,筆直身姿,挺拔建碩,宛若神尊,跟在他後面的『男子』一身銀紋墨襲,容顏俊俏英氣,兩雙炯炯瑩眸看向眼前行如疾風的男子時略閃幾絲不屑。

    「哥- -你倒是等我一會兒啊,哥- -」聲音輕細,與他一身的裝扮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突然,前面的男子步伐一急轉停頓,一張似刀削刻般的面容轉首回望身後的『弟弟』,一雙鷹眸寒光凜冽,迸射出陰狠的精芒,沉道:「回去,我去玉軒楓,你跟來做甚?一個女兒家還穿成這樣,成何體統!」

    此人訓斥含量如此之高,一聽便是以平日訓斥下屬如常事的主。

    一身男裝的完顏亦夕卻不吃這一套,雙手環胸,呶嘴道:「我要找大嫂,不想呆在將軍府見著那女人。」

    若是以前,他老兄這雙鷹眸只要一瞪她都會收斂幾分,而今卻不能,誰叫人家前科纍纍,做不好為人兄長的榜樣呢?所以可不能下面的人也造反。大嫂如今下落未明,她可不想在將軍府見到丁芊容,不捉弄她就已經很好了。

    「完顏亦夕!」完顏澈惱怒一喝,週身冷氣放出,讓人只覺六月飛霜。

    「叫什麼叫,我告訴你,你如果不帶著我,那我就自己去找,哼,我就不信找不到她。」

    完顏亦夕深知兄長脾性,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興許是被他一身暴戾的氣息讓她覺得壓搶,覺得此時在兄長未發飆之前,閃一邊單獨行動比較好。

    剛要轉身疾步而去,完顏澈立馬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微歎無奈,雙眸略過寵溺和頭疼,這小妮子居然在這個時候也給他添亂。

    完顏亦夕轉首掐媚一笑,嬌喚:「哥- -我保證乖乖地!我發誓」某人舉著手作起誓狀。

    頓時,完顏澈只覺額鬢抽痛,又來這招,輕咳幾聲,沉言:「跟著我,不許亂走,否則我拍死你。」

    「耶- -大哥最好了,你放心,我一定把大嫂找回來,嘿嘿,到時一定狠狠地『勸』她回府。」完顏亦夕笑得無比掐媚,星光燦爛,一雙瑩眸閃爍跳躍,此乃激動的象徵。

    在她的觀點,所謂的『勸』不過就是談不成時把武力結合,直接把對方敲暈扛走,既乾脆利落,又省事!

    聞言,完顏澈慍怒的俊臉冷霜如被烈陽瞬間融化,才緩和不少,心想也是有道理。

    無奈地輕搖搖頭,繼續轉身朝玉楓軒走去,身後的人即刻屁顛屁顛地跟上,如狗腿子無樣。

    想她堂堂將軍府大小姐出一趟府容易嗎?這次能順利出來,不趁此機會出來溜躂一翻,哪對得住自己!

    到了玉楓軒,完顏澈一看夙王府的馬車停在門口,便知道夙煞絕一定在裡面,心急如焚的他步伐更是神速,步伐刮起余陣狂風。

    裡頭的陳掌櫃正在翻看著君子言手寫給他們的所謂「筆記本」,看得正不亦樂乎,突然黑影籠罩,寒氣襲身,不禁一怔。

    陳掌櫃微微抬頭,完顏澈的臉即刻放大,嚇得他沒從椅子上摔下來,即刻恭敬地合冊起座:「見過將軍!」

    「夙煞絕可在上面?」完顏澈直問,身後的『男子』疾步跟上,嘴裡埋怨道:「大哥,你趕著去投- -」話音未落,卻已被對方狠冽的眼神嚇得把要說的話吞回去。

    見狀,陳掌櫃面帶和笑,回道:「王爺在三樓,正在陪小王爺沏茶!老陳這就去稟- -」

    報字還未開口,突然只覺一陣風在他眼前『咻』的一陣刮過,碾起餘風陣陣,卻不見其人影。

    陳掌櫃當即兩眼發直,只呈僵狀,深歎完顏將軍的輕功了得。

    完顏亦夕見兄長在外人面前如此顯擺輕功,暗奈不住之下同樣使輕功直奔樓層,再次在陳掌櫃面前刮起陣陣疾風,卻要比完顏澈遜色得多。

    只見陳掌櫃此時只覺後面陰涼,伸袖抹汗搽額,只覺一陣驚悚。

    玉楓軒所有的茶客由方纔的品茗談笑變得張口膛眸,面面相覷,皆被方才親眼所見的兩幕震住。

    眾人各自心裡深讚:將軍府的人不愧為絕頂高手,難怪可以保家衛國,蒙受皇恩數十載。

    *

    三樓雅層裡,此時夙煞絕父子正在沏茶品茗。

    也許是天氣燥熱睡不好的關係,小軒瀚此時面容略白,沏茶時略帶走神,沏出來的茶比平日略遜幾分,少了些醇,多了些澀。

    第八杯『泉碧』入喉,夙煞絕俊眉微蹙,薄笑揚起,還是澀了一些,今日瀚兒是怎麼了?

    今日所沏的茶毫無平日的微醇甘濃,又退回以前的水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瀚兒,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夙煞絕突然面容一沉,潭眸閃過幾分憂色,伸手撫上他白瓷般的額頭。

    只見夙軒瀚原本還眸光渙散的眼神一聽到父親的話即刻回神,搖搖頭回道:「爹,孩兒沒事!」

    「那你怎麼一天都心神不定,是不是君公子不在,有些不習慣?」夙煞絕一向心思慎密,一眼就看出兒子異常,說到君子言時,夭唇不經意地揚起薄笑,似笑非笑。

    君子言?小軒瀚聽到這三個字,即刻冷哼否言:「瀚兒才不是因為那種言而無信的小人,他不過是瀚兒一時大意輸掉沏約一年的人而已,我夙軒瀚對這種人不置可否,還輸得起。

    他在不在,根本不能影響瀚兒的心情,若他能永遠不在瀚兒面前出現,才是最好不過,省得瀚兒一見著他就鬧心。」粉嫩玉瓷小臉瞬間漲得通紅,星眸噴火,可見氣得不輕。

    見一說起君子言,夙軒瀚就情緒高昂激動,一出口便是滔滔不絕,讓夙煞絕愈聽愈覺得心裡的猜側不假。一臉若有所思的笑意揚起,這小子還說不是,笑道:「瀚兒什麼時候學會在爹面前口是心非了?」

    聞言一怔,夙軒瀚即刻收聲低首,回道:「瀚兒不敢,也許是昨夜睡不好的關係,才會影響到今天的沏藝,爹,你別生氣,我再沏試試。」

    如此溫順如綿羊的樣子與方才惱如瘋狗吼的樣子形成巨大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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