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她君子言跟你這個『錢祖宗』下跪?美得你!——
>>>>
堂鼓作響,堂威陣陣,天尹府衙衛兩廂站立,長喊「升堂——」,快刀天尹府捕,手持殺威棒,威風凜凜。在大堂口擺著鞭、牌、鎖、夾棍,旁邊高懸「肅靜」、「迴避」牌兩面;
大堂正面,高懸一塊牌匾,上刻「刑明公正」四個大字。
此時一身官服的天尹主刑官從內堂步入,面容方寬,獅子鼻,方闊口,三縷的墨髯撒在胸前,不怒自威,這人正是,天尹府主宰刑法官的錢朱忠,據說外號「錢祖宗」。
只見錢朱忠天尹大人往當中一坐,威嚴罩身,難以正視,手握堂木一拍,高喝道:「何人擊鼓鳴冤,堂上皆是何人?」如此氣場,好不威風八面,震得堂內一派肅靜。」
堂中跪著兩位劉夫子夫婦,兩人被驚堂木拍案一震,顫身自報姓名:「草民乃文翰書院 的夫子劉謙然,是曲州人氏,我身邊這位是我妻子黃焚雨,今天擊鼓鳴冤是為愛女劉夏兒冤案一事。」
「請大人為我愛女申冤啊,她如今還不能入土為安,請大人切莫讓害她的真兇逍遙法外。」
兩人皆是悲泣磕頭,真把額頭磕出個紅腫才罷休,堂中灑淚哭訴,那場面何其悲烈。
可憐天下父母心,劉夏兒不過方華二七,是花樣年華之初,如一朵初綻的花兒,如今卻成了一縷孤魂,如此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劇情上演,怎麼不讓人哀痛,這般淒慘一幕,怎能不催人淚下。
圍觀聽審的百姓皆是老弱婦儒居多,聞聲落淚,噓聲一片,皆是歎揚可憐,好不心酸,而已為父母的夫婦也是同樣感同身受。
「砰- -」驚堂木震堂官案,響徹耳膜,堂內兩廂的天尹府衙衛再次震棒長呼「威武——」。
「堂內不得喧嘩。」錢朱宗蹙眉官喝,肅容一扳轉向堂下一直拿著把儒拆扇搖拍輕搧,看起來好不愜意自在,錢朱宗心裡惱怒,這人到底是來賞花吟詩的還是來申冤?
喝問:「你是何人?為何見了本天尹還不下跪?如此藐視刑堂,該當何罪!」這人居然見了自己不跪,真是大膽。
啪的折扇合起,君子言作揖回言,態度不卑不亢:「回大人,草民乃劉夫子所請的上訴訟師,依戟晉律法,凡訟訴者皆免跪收儀,不知大人可曾記得。」
靠,要她君子言跟你這個『錢祖宗』下跪?美得你!若說被魂身附在這古期,對其一有好感的莫過於戟晉的這條律法,凡訟師可以免行跪禮,在堂內為苦主申冤,不受刑法阻撓。
「這- -」錢朱宗伸手擰著鼻子下方的兩撇鬍須,轉身看了一法在旁作堂錄的刑司爺,挑眉一睨,意思就是可有此例?
那刑司爺先是一愣,趕緊翻閱戟晉律法,一看才知卻有此律例,是第一位先皇所訂製的律制,為的就是讓苦主有一訟者替他們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