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們公司的模特，是實習模特，是不是我們公司的人還說不定呢？你用得著那麼給她拍馬屁嗎？她來替誰交設計方案？」
凌韻兒盛氣凌人，很像清朝時期西宮皇太后的感覺。
「是給我自已。」
葉語接過話茬，被人無視的感覺讓她很惱火。
雖然在總裁辦公室有過一面之緣，但是她又沒有得罪過這位凌經理，看這個女人對下屬的態度，想來是一貫如此吧！
「你？除了陪男人上床之外，你還能做設計？哼，真是笑話，要是那樣的話，我看母豬都能上樹了！」
凌韻兒此言一出，立即引來一片哄笑聲。
葉語聽得出，大多數的笑聲是為了迎合凌韻兒的心情。領導說出來一個貌似十分可笑的話題，他們怎麼能不笑兩聲表示贊同呢！
「凌經理，在您沒看我的設計之前，我覺得你的定論下得有點太早了。」
葉語橫下一條心來抗爭到底，她實在沒想到這個凌韻兒這麼尖刻，竟然當眾污辱她。
葉語的傲骨立刻讓她的身軀和鬥志變得十分堅挺。
凌韻兒沒想到葉語如此嘴硬，在她的一畝三分地兒上竟然敢反駁她，在企劃部還沒有開過這個先河呢，如果忍讓了她，這還了得，這關乎到她在公司和下屬面前的權威問題。
「是嗎？」凌韻兒瞇起兩隻眼睛，「蘇姍，把她設計的方案拿給我看看。」
蘇姍當然聽命地把葉語剛剛交過來的所有資料一併雙手遞給了凌韻兒。
「這就是你的設計方案？哼，我看就是丟到廁所裡去當手紙都沒人要。」
凌韻兒連瞅都沒瞅一眼那個葉語費盡心血、熬日熬夜弄出來的方案，兩隻雪白纖細的手指輕輕一捏，只聽「哧啦」一聲響，葉語的心血瞬間就成了兩半兒。
啊？
「還給我……」
葉語稍稍一愣後，像瘋了一樣衝上去，從凌韻兒手中搶回了手稿，看著上面的裂痕，葉語的心碎成了千萬片。
與此同時，她的耳邊想起了凌韻兒的獰笑聲。
「哈哈……在我的地盤上還敢撒野，告訴你，最好別讓我再看到你，不然，見一次，我讓你丟一次臉，不信你就試試看，知趣的，最好從哪兒來就滾到哪兒去……看什麼看，還不都幹活去，你們都想被炒魷魚啊！」
葉語沒有力氣再反駁她，她整理好那些碎片，不聲不息地走了，這個給她理想的地方也是最讓她傷心的地方，她曾經以為離這個夢想越來越近了，沒想到卻是背道而馳，南轅北轍。
葉語回到家的時候，艾菲菲呆了，就連經多見廣的章娜也傻了，葉語像個沒有靈魂的牽線木偶一樣，眼神裡暗淡無光，整個人毫無生氣可言。
「葉語，你生病了嗎？」
艾菲菲摸了摸葉語的額頭，不燙啊！
章娜伸出手掌在葉語的面前晃了晃，一看一點反應都沒有，連眼皮都不帶眨的，章娜不禁大叫一聲，「不好，不好了！」
「你大呼小叫地幹什麼？到底怎麼了快說呀！」
艾菲菲第一次用一種渴望的眼神看著章娜，她已經慌得沒有主意了，只希望章娜能夠比她更明白一點。
「肯定是中邪了，菲菲，你聽說過沒有，有一種病叫『壯克』，就是死人的魂魄附在了活人的身上……」
「滾你媽的蛋，」艾菲菲要不是因為離她比較遠，非得給章娜一巴掌不可，「少你媽的宣傳你們農村那些封建迷信，快去拿衣服，我們去醫院。」
章娜撇了撇嘴，自己嘟囔著說，「什麼封建迷信，有些事情科學不也解釋不清嗎？」
兩個人正忙著帶葉語去醫院的功夫，葉語卻突然醒過神來，先是順著眼角默默地流淚，在艾菲菲的熱切關懷下，繼而放聲嚎啕大哭。
艾菲菲第一次像個賢惠女人一樣輕拍著葉語的肩頭小聲安慰，章娜坐在那裡，也是異乎尋常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