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
葉語不敢回頭，直接搖了搖頭，不和她面對面，心裡感覺還坦然一些。
「那可怎麼辦呀？」章娜歎了口氣，「葉語，你去和艾菲菲借點錢吧！」
葉語實在是難以忍受章娜的說話方式，她以為自己是她的小金庫嗎？沒有錢了，自己就是她的聲控取錢機，這次無論她說什麼都絕不能再相信她。
想到這兒，葉語「騰」地一下坐起來，「章娜，你要是缺錢花，就直接找艾菲菲去借好了，我是實在沒有錢借給你了，而且你也不要再讓我去幫你借錢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可是這次必須得借，沒有錢不行啊，葉語，你沒看到嗎，今天那個花導對艾菲菲什麼態度，這裡邊肯定有事兒，什麼事，我用腳趾頭也能猜得出來，潛規則，你不會沒聽說過吧，那個花導，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他肯定找過艾菲菲了，而艾菲菲也肯定沒答應他，他這才千方百計地折磨艾菲菲，葉語啊，接下來就是我們倆個啦，怎麼能不提前打算呢！」
葉語一愣，回想今天一天所發生的事情，章娜說的話果然有道理。
艾菲菲確實提醒過她要提防花導，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艾菲菲卻沒有明說。
章娜察言觀色的本領十分了得，她說的應該沒錯。
「那怎麼辦？」
葉語的口氣一下子軟了下來。
潛規則，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她聽人們常說，但具體是什麼，她真的不知道。
「怎麼辦？」章娜眼珠轉了轉，「我想，這男人最喜歡兩樣東西，一個是錢，一個是女人。葉語，如果是你，你自己和錢，選一樣送給那個花導，你會選什麼？」
「啊？……當然是錢。」
章娜給出的是二選一的題目，葉語當然會選擇錢，把自己送給花導，她想想都覺得噁心。
「所以啊，既然我們都不想犧牲自己，那就得送錢給花導，希望這樣能逃過這一劫。要知道，男人在不缺錢的情況下，往往會願意選擇色，我們一起念阿彌駝佛吧，希望這個花導也愛錢，這樣我們就還有機會保全自己。」
葉語頻頻點頭。
艾菲菲常說章娜的智商低，說如果吃魚可以補腦變聰明的話，那章娜得吃條鯨魚才行。但是葉語覺得，在某些方面，章娜其實也蠻聰明的。
「葉語啊，既然你也認為我說的話是對的，那接下來，我們就要一起想辦法弄錢啊，而你我在北京又沒有什麼朋友，所以只能管『那屋那個』借錢，你知道，我和她向來不和，所以只能指望你了，這可是關乎我們兩個命運的事兒，你可一定要認真啊！」
章娜貌似說得極為懇切和真誠，並且把葉語和自己緊緊地拴在一起。
章娜覺得這叫分工合作，她做的是腦力勞動，想到了這麼高明的主意，而葉語就理當出點力，這很公平。
「章娜，不如我們把這個情況和艾菲菲明說吧，我們三個的命運都是一樣的，先讓艾菲菲出點錢，我們一起去送給花導，這樣，以後花導也會不折磨菲菲了，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如果落下菲菲，我們自己去，這樣不好吧，而且還要去借菲菲的錢。」
葉語覺得這件事不能落下艾菲菲，艾菲菲現在的境遇比她們兩個還糟，所以她得拉上艾菲菲，也得救她出水火之中。
「你真是個傻丫頭，你以為艾菲菲會同意給那個花導送錢嗎？她的個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讓她知道了，不但她自己不會去送，而且連我們兩個她都會攔著。葉語啊，我們和她不一樣，她根本就不在乎是否有這份工作，所以她可以不鳥花導，但是我們要生存，要發展，所以我們在乎，我們得想盡一切辦法達到我們想要的目的，你懂嗎？」
葉語低頭思忖了一下，覺得章娜分析得確實有道理，艾菲菲的個性絕對不會允許她去向花導送禮，她是那種寧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的人。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還是想別的辦法弄錢吧，你知道，我不善於撒謊，要是被菲菲知道了，肯定連我們倆個她都不讓去。」
哎！
哎！
兩個人睜眼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