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後愛:老公不上道 愛恨糾纏 第一百六十三章  緊張的心緒
    當恩彤一眼透過車窗望進那雙邪魅的黑眸中時,整個人都驚愣住了,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至極,臉色瞬間蒼白。她不難聽到自己全身的血液在逆流的聲音……

    怎麼可能?怎麼會是他?她連忙將自己的頭垂下, 盡可能地將自己的容貌隱藏起來。一旁的唐煜皓也發現了恩彤的不對勁,眸子一沉,關切地問道:「恩彤,你怎麼了?」

    「我的傷口有點疼,我們快走吧!」恩彤輕咬下唇,低低地說道。該死的,還真是冤家路窄!

    就在這時,囂張的喇叭聲又響了起來,黑色邁巴赫的車窗緩緩搖下,露出了遲御風冷峻邪魅的臉龐,他的嘴角輕勾,調侃道:「煜皓,你的興致不小啊?」

    「怎麼,沒有女人肯陪你嗎?堂堂遲氏總裁獨自來看流星雨?」唐煜皓濃眉一挑,唇邊漾起淡淡的笑。

    遲御風爽朗地大笑兩聲,狂狷地道:「只要我遲御風招一招手,不知有多少女人願意死在我的面前,煜皓你也太小看我的美麗了吧!」兩個好友之間調侃,似乎已經成了家常便飯了,空氣中的氣氛也因為他們歡快不少。

    可說者無心卻是聽者有意,一旁的恩彤身子不禁一怔,心倏地閃過一絲痛楚。

    而遲御風也注意到了唐煜皓旁邊的倩影,他的濃眉一蹙,若有所思地凝向她,一雙陰鷙的黑眸閃動著複雜的光芒。

    「煜皓,你身旁的是?」雖然車廂裡燈光很暗,女子的頭垂的很低,可是那熟悉的背影和那全身散發的氣息,令他的心莫名的抽痛一下。

    那道目光就如同X光線般直透恩彤的後背,她的心不由一窒,背脊頓時湧上一股涼意。她將頭更向陰影處偏了偏,暗暗倒抽了一口氣。

    為什麼兩年過去了,一向冷靜自若的自己碰到他就完全不能靜下心來,心頭情緒萬千,那種窒息而憤恨的感覺幾乎將她吞噬。

    「這是我朋友,她今天過生日帶她來看看這五十年一遇的流星雨。」唐煜皓感覺到了恩彤的緊張,他將自己的大手覆上了她微微顫抖的纖手。

    看著他們緊握的雙手,遲御風深邃的眼倏地半瞇著,眸間的精光逐漸變得深沉,他笑了笑說道:「那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黑眸再次瞥了一眼那抹嬌小的背影,遲御風眸光一冽,發動引擎離開。

    恩彤聽著車子越開越遠,這才輕輕長呼了一口氣。剛穩定心神,耳畔唐煜皓響起了一聲輕柔卻讓恩彤心神驚濤駭浪的話,「你好像很怕遲御風,你們認識?」他勾著笑凝視著恩彤略顯失措而又充滿憤怒的眸子。

    「不認識!」話音剛落,恩彤就急急地反駁,表面上雖然是冷靜,然而內心深處狂跳的聲音刺激著她的靈魂深處。

    雖然恩彤盡力去隱藏眉間的那抹慌張,可還是被唐煜皓一覽無餘。「噢……」他的星眸中盛著一種令人無法琢磨的深邃。

    恩彤將手從唐煜皓的溫暖的手掌中抽出,淡淡地說道:「走吧。」

    銀色布加迪跑車似流星般劃過,在幽暗的公路上馳騁。恩彤閉上眼睛,讓耳邊呼嘯而過的風拂過臉頰,讓她的情緒清醒。

    冷凝的氣息完全將漸漸有些炎熱的溫度隔離,絲絲雪茄的煙霧縈繞,將瑞班特如刀斧鐫刻般英俊的臉籠罩在亦真亦假之中,眸光冷靜,不見一絲波瀾。恩彤垂首斂眉,靜靜地站在書桌前,等待著他的指示。

    「恩彤,你做好準備了嗎?」他頭也不回,冷峻的嘴角掀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恩彤重重點頭,「主上請吩咐。」

    瑞班特站起頎長的身軀,將桌上的一份資料向恩彤面前拋去,聲音冷淡如冰地道:「你看看這資料上的女孩和你像不像?裡面有關於她的個性、喜好、忌諱,我要你三天內熟悉。」

    恩彤輕輕地翻開資料,在看到照片上的女孩時不由的一驚。除了瞳孔的顏色和眉心的一顆硃砂色美人痣,五官臉型和恩彤驚人的相似。

    「主上,她是誰?」恩彤看著她就像是照鏡子一樣,不由疑惑地問道。

    瑞班特緩緩地走到了落地窗前,偉岸健碩的身形立刻遮住了一大片的陽光,將他冰冷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她是西班牙的公主——蕾拉,也是你此次執行人物的身份。三天後,她會從西班牙飛來羅馬,我會派人協助你在機場將你和她身份對換。」

    恩彤點了點頭,試探性地問道:「主上,蕾拉和美人淚有什麼關係?」

    瑞班特緩緩轉過身來,一雙湖藍色的冰眸揚出一絲冷諷:「美人淚本就是西班牙皇室的東西,而她這次來羅馬的目的就是為了從遲御風的手裡高價購回。」 他說到這裡,冷哼一聲,饒有興致地拋出了一句冰冷冷的話:「這次不僅是個任務還是場遊戲,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恩彤明白主上的意思了!」恩彤立刻答道,可心頭隱隱浮出一抹不安。該死的遲御風,看來他們之間還沒完了!

    「嗯,明白就好。」瑞班特上前走了幾步,他深邃的眸子緊緊將恩彤鎖住。良久,他緩緩開口:「左肩受傷了就好好休息,養好了身子才有精力完成任務。」

    恩彤猛地抬眸,手下意識地撫上自己的左肩,怔怔地道:「謝主上關心。」兩年來,自己的每一次受傷都逃不過瑞班特的雙眼。這份冰冷之中的關心讓恩彤疑惑,不明白這到底是一種師徒之情,還是單純地主子對奴才的施捨。

    瑞班特揮了揮手,淡淡說道:「你去找傑克治療下傷口吧,早點休息。」一切安靜下來了,他重新坐回到黑色的真皮椅上,黑色的合體襯衫將他渾然天生的窒冷突顯得淋漓盡致。

    他的思緒似乎飄了很遠很遠,過了很久,他緩緩地伸出手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張泛黃的照片。修長的手指滑過照片上人兒的清澈眸子,他唇角勾起一絲溫暖而複雜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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