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也打開好不好……」思一繼續要求著,聲音輕到幾乎快要聽不清楚。
宮銘與又飛快的將所有的窗戶推開來,床上的思一似乎呼吸才稍稍順暢了一些……
「一一,有感覺好一些嗎?」宮銘與擔憂的問她。
「嗯,好多了,與,謝謝你……」思一微微翻了翻身,輕聲應了一句。
這樣子會讓她覺得自己的世界不至於那麼死沉,那麼壓迫……
「與……」思一埋在被子裡,空洞的眸光落在窗台上,看著那一隻又一隻飛走就不再回來的小鳥,淚光盈盈。
「嗯!我在……」宮銘與在她的床沿邊坐了下來。
「寶……寶寶走了是不是就再也不會回來了……」思一輕聲喃喃著,似乎在問著他,卻也好似在問著自己一般。
門外,蒼井琰落寞的身軀愈加僵了好些分,手背上的血液逐漸開始凝結。
卻依舊痛到麻痺……
正宛如,他的心一般!!
宮銘與怔在床邊,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答她。
緊握的大掌愈加收緊了好幾分,呼吸頓了一下,胸口傳來一陣難耐的痛楚。
「與,能不能幫我倒杯水……」思一輕聲要求著他。
好渴……
喉間如火燎一般,燒得她好痛好痛!
「好!」宮銘與點頭。
走至床頭櫃邊提起開水壺準備倒水,倏地,頓了一下,瞥了一眼門外一直僵直的男人。
「一一,水壺沒水了,我去外面提些過來!」宮銘與撒了個小謊。
提著水壺便出了門去,眸光深意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他,不放心的叮囑一聲,「別惹她哭……」
空銘與離開,蒼井琰起身,進了病房去。
他沒有關門,因為一一說需要開著門。
床上的她,依舊是側身看著窗外的,似乎,他的進門完全沒有驚擾到她。
蒼井琰輕輕的往床邊走去,半響,在床沿邊做了下來。
他能感覺到床上的她,微微僵了一秒,卻依舊沒有偏頭來看他一眼。
他探手,幫她理了理額前的碎發,壓了壓身上的棉被,而她,依舊沒有看他一眼,只是淡淡的輕道了一句,「謝謝……」
兩個字,卻全然都是疏離……
那一刻,蒼井琰只覺有一股冷氣毫不留情的朝他襲過來,身體冷,心,更冷……
「一一,對不起……」
他的大掌,輕輕握上她的小手。
手心裡那雙蒼白的小手,輕輕顫了顫,卻沒有太多的掙扎。
他的聲音沙啞得有些不尋常,聽在思一耳底,莫名有些泛痛。
眉心顫了顫,蒼白的唇瓣張了張,卻始終沒有聲音發出來。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可以解釋……」他低著眸子,壓著聲音,大掌疼惜的摩挲著她的手背,輕輕的喃喃著。
思一驀地一僵,蒼白的小臉愈加白了幾分。
眼淚在眼眶中蓄積,心,狠狠地扯動著,揪得她有些透不過氣來。
「不要說……好不好?」思一搖頭,淚水滑下,「我不想聽……」
她一點也不想從他的口中聽到關於他的女人還有他的孩子的那些事……
即使是解釋,那又能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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