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潔的垛內,只剩下君長生三人。
韓曉君清冷地問道。
「族長,到底是何事?」
今天她讓那些小孩上自然課,因為此時的她出現在這。想到那些可愛的小孩,她的嘴角溫柔地笑著,眼神也沒有那麼淡冷。
君長生隨即坐下,與韓曉君平視。君子墨依舊坐在了先前坐的位置,笑著臉望向韓曉君。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只想問問你這幾天還適應嗎?」
韓曉君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沒有想到是關心她,心,驀地一暖。
「族長多慮了,有那些小孩陪著我,我過得很開心。」
唯一的遺憾就是自己的兒子不能時刻陪在她膝下,只能在夜晚睡覺時分,母子三人才有機會團聚。
君長生經過幾天的觀察,發現韓曉君的性格極為淡漠,只有在談及那些孩子時,才會露出暖暖的眼神。
「那就好,否則我會被音兒怪死的。」
音兒對韓曉君的好,他十分吃醋,可惜也只能乾瞪眼。誰讓他就是不喜歡讓音兒不開心,一想到他對韓曉君的好,他連捋了幾下鬍鬚。
世上也只有他這個師傅將就弟子了,白天由著他照顧韓曉君,空餘的時間才是屬於他教導他的時候。
韓曉君聽君長生如此說音兒,白皙的臉頰上微紅。
「族長真是說笑了,音兒怎麼可能會怪你呢。」
以音兒對她的保護,她知道十分有可能。想著有這樣的好弟弟,心,十分溫暖。
談了數句,音兒已掀開簾捧著熱氣騰騰的食物走了進來。他看也不看君長生爺孫,逕直走向韓曉君身邊。
「曉君姐姐,來,吃蓮子粥。」
吹了一口後,輕舀著送入韓曉君的嘴邊。
韓曉君微怔一下,瞄了一眼君子墨,想說什麼,最後拗不過音兒的執著,張嘴喝粥。
君子墨完全呆了,這是什麼情況,一大一小的身影,是如此的和諧。
一會之後,音兒取出懷裡潔白的帕子輕拭去韓曉君嘴角的粥漬,若有若無的瞅了一眼君長生。
「師傅,我一柱香後過來推曉君姐姐去學堂。」
君長生已習慣音兒如此的一面,笑呵呵地點頭。
韓曉君也不多說。
君子墨感歎了一下。
「你們的關係真是親密。」
就算夫妻之間,有如此細緻的照顧也不大可能。
韓曉君柔柔一笑。
「是呀,音兒總是當我是易碎的玻璃。」
感謝上蒼把音兒送到她的身邊,讓她有了親人的幸福。想到親人,韓曉君內心微歎,不知那遠走他鄉的兩位兄長現在何處,他們還好嗎?畢竟是因為她的原因才導致了韓家如此衰落,不然一國的將軍又怎會……還有現世的父母親,不知身體安好。
玻璃?君長生與君子墨互相望了一眼,完全震憾了。玻璃一詞,唯有初代族長說過,並還製作出了許多器皿,甚至還有世上獨一的鏡子。
君長生反問的聲音顫抖了。
「韓先生,你知道玻璃嗎?」
記得君氏物語裡記載,初代族長曾感歎,世上再無人可以與他心靈交流,代溝實在是太大了。
那些珍貴的器皿,初代族長取名為玻璃。玻璃一語只在他們君氏一族裡流傳,外面的世界根本不知有這一回事。驟然聽到韓曉君如此形容,他們震憾了,以嶄新的眼光看韓曉君。
韓曉君沒有作他想,微點頭。玻璃這個東西,隨便可見。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君長生激動地握住君子墨的手,眼內漣漪層層,彷彿看到了他們君氏一族站在最高點。
韓曉君不解,回想了一下,暗自歎息。龍騰大洲彷彿無玻璃器皿這些東西,更不要說玻璃一詞了,她又犯了一個錯誤。只是為何他們會如此反應奇怪,難道這裡也有穿越過來的同鄉?想到這,韓曉君也有點激動。
或許是一柱香時間到了,音兒進來,瞟了一眼他們兩人。
「師傅,師侄,我們先告退了。」
君子墨突然站在了他們面前,直直盯著韓曉君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