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皇帝冷嬌後 第4卷 188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大夫,有病人的地方,就會有博愛的胸懷,流浪在人世間,不過是為了尋覓一處可以安身的地方,我雖然來自南疆,卻以四海為家,這難道有什麼不妥麼,皇上?」

    夜闌哈哈大笑,凝視著淚痕的眼睛:「沒有什麼不妥,只是淚痕總是給人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是不是與皇后呆的時間久了,都有些像皇后了。」

    黑色面紗下的容顏,微微的牽動,回望著夜闌黑色眸子,眼角彎彎:「皇上,這話若是皇后娘娘聽見了,可就傷心了,是不是皇上對每個女人都是這般的花言巧語。」

    夜闌撇撇嘴,笑著搖搖頭:「只對皇后一人如此。」一句話說完,冷寒凝冰封的心緩緩地融化,雖然不是那個光鮮亮麗的皇后的身份,能夠被這個男人在這裡真情告白,也是別有一般滋味在心頭。

    「為什麼只見皇上而不見皇后娘娘?」冷寒凝看了半天,不遠處有幾名便衣侍衛守衛,就是不見劉雪兒,按常理,皇上微服,皇后必在身邊才是。

    夜闌面容微變,這會兒,皇后還在風雅宮呢,該怎麼和淚痕說,這是件不容易的事情:「皇后身體抱恙,些許是舊疾復發,不方便與朕同行,哦?」夜闌突然有些明白,「淚痕最近沒有在宮裡?」

    淚痕大膽的承認,落落大方,不可置否:「嗯,城外的藥材比較多,所以出去查看了一番,一直沒在宮裡,沒有稟明皇上,請皇上恕罪。」淚痕微微的俯身,這一俯身,讓夜闌覺得她更像是皇后了,只有皇后才會用這種不卑不吭的姿態俯身。

    「草藥?京城周邊群山環繞,每年深秋,都會有大批的草藥被附近的子民採集,間接地賣給宮裡,維持生計,多虧了這批草藥才能讓百姓營生。」夜闌微微的頷首,外面雨停了,兩個人我卻沒有想走的意思,不遠處的守衛一直等著,看著兩人談笑風生,有些人暗暗的猜測,這深宮,又該多一位娘娘了。

    「天降厚澤,乃是皇上之福,百姓能夠安寧康樂,才能國家太平,能有由此福澤,天之厚薄,天不厭高,水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冷寒凝緩緩地說道,始終是笑容拂面。

    「既然淚痕都這麼說了,朕也只好這麼想了,哈哈哈……許久都沒人與朕這般聊天了,今日能夠在這裡遇到淚痕,這也是上天的饋贈不是?哈哈哈……」夜闌開懷大笑,眼前突然出現皇后清秀的模樣,心裡有種負罪感。

    「皇上,不好了,宮裡出事了。」小銀子匆匆的從遠處走過來,不小心撞了淚痕一下。

    淚痕手中的傘忽然滑落,發出一聲聲響,冷寒凝俯下身,伸手去撿,夜闌搶先一步,兩隻手同時握著一把傘,四目相對,某人驟然的慌亂。

    夜闌不小心看到冷寒凝手上一道傷疤,面容一緊,想起了一些過往的事情。

    淚痕想要收回傘,無奈夜闌不肯放手,只是深深地凝視著傘上的那雙蒼白的手,淚痕抽回手,隨意的笑笑:「皇上喜歡這把傘,就送給皇上了,宮裡既然有急事,還請皇上先回宮。」

    夜闌抽回思緒,點點頭,自知失態:「也好,那……那你何時回去?」稍有曖昧的問答,讓一旁的小銀子有些不舒服。

    淚痕想了片刻,抬起頭:「再過一兩日處理完宮外的事情,便回去。」

    「嗯,回宮的時候,拿著朕的腰牌,會順利一些。」夜闌扯下腰間隨身帶的腰牌,放到淚痕手裡,「不急著還給朕,你自己在外面小心。」

    「那……那謝謝……」冷寒凝握住金黃色的腰牌,看著夜闌轉身離開,身後一堆隨從窸窸窣窣的跟在夜闌身後。

    冷寒凝無神的眼睛抬起頭,遙遙的望著如一幅濃墨重彩的天空,灰濛濛的顏色覆蓋著整個世界,伸出手,受傷的疤痕泛著淡淡紅色,這道傷痕是被摔破的茶具所傷,依稀的記得,那個時候,是他親手包紮,都好久以前的發生的,漸漸地忘卻,疤痕卻怎麼也去不了。

    回想起剛才夜闌失神的眼神,電火雷鳴見,胸口一悶,蒼白的骨節握緊了寬大的黑衣。

    「二姐回來了麼?」冷秦逸摸著黑回家,一回家就抓住福伯問,福伯指指冷秦逸身後,門口的位置,冷秦逸衝了上去。

    「噯,少爺,一個叫輕音的姑娘來我們家,說你的朋友,現在安置在客房……」福伯對著冷秦逸的竄出去的背影,扯著那把老骨頭大喊,冷秦逸忙的都沒有回頭。

    「二姐,你去哪裡了,找了你好久都沒有看見你。」冷秦逸言語之間都是擔憂。

    冷寒凝替冷秦逸把額頭上的汗水拂去,笑著看向冷秦逸那張糾結的臉:「二姐不是小孩子,你不必擔心,剛才在外面走走,散散心,就擔心成這個樣子,真是個急脾氣的弟弟。」

    「二姐的身體不好,怕你出意外,回來就好,我們回去吧,還沒吃晚飯吧,我們回去吃飯。」冷秦逸扶著冷寒凝的肩膀,驟然的辛酸,她的肩膀都只剩下皮包骨頭了。

    「嗯,我也有些餓了,對了秦逸,有霜兒的消息了麼?」冷寒凝不經意的問起,不知道霜兒怎麼樣了。

    「出去查看的人還沒有回來,估計過兩天就該有消息了。」冷秦逸替冷寒凝寬心,自從回到之後冷家之後,冷漠霜不喜歡開口,自始至終,他對冷漠霜的經歷都已無所知,唯一知道的,就是她斷了一隻手臂。

    「霜兒在外面受了不少苦,二姐沒有保護好她,對不起父親,你也知道,霜兒驕縱慣了,二姐是怕她在外面被人欺負,秦逸,不論你如何看待霜兒,你要記住,她是你三姐,是你的親人,你記住了?」冷寒凝正顏,冷秦逸也不好再開玩笑,也嚴肅的點點頭。

    「秦逸,我想離開京都幾天,你能不能幫我安排一下?」冷寒凝似乎是不經意間提起,輕輕地口氣,沒有任何讓人懷疑的地方。

    「住不慣這裡還是……」

    「都不是,是想出去散散心,如果麻煩的話,就算了。」冷寒凝也覺得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好端端的離開,讓人為難。

    「嗯,其實……」冷秦逸也不知從哪裡開始說起,宮裡的事情,冷寒凝還一無所知,要是她知道了,肯定會急著趕回去,不說吧,宮裡假皇后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其實什麼?還有不可說的?」冷寒凝溫和的看著自己的弟弟,沒有她這個姐姐,冷秦逸是一個極有主見的男人,一碰上她這個姐姐,就猶豫不決,她對於他,應該就是一個負擔了。

    「皇后娘娘被遷入冷宮了……」話畢,冷寒凝微微一怔。

    「為什麼?」

    「私自送走了曼娘姐和盧大人,皇上一時氣不過就把她打入冷宮了,而且,曼娘姐和盧大人就在今早被抓了回來,經過查探,現在被押入天牢,明日就要私審,皇后娘娘一直被瞞著……」冷秦逸把不當講的話全都講了出來,本來真假皇后就已經夠亂了,現在曼娘和盧新哲又攪了進來,真是亂七八糟的一堆漿糊。

    「私審官員是哪位大人?」冷寒凝靜靜地看著冷秦逸,淺淺的問。

    「還沒有被人提起,怕是皇上也在猶豫,畢竟這件事情是後宮的污點,不好為外人道,若是私審,應該是後庭的某位大人吧。」冷秦逸猜測。

    「方纔遇到皇上,宮裡似乎出了急事。」坐在餐桌前,冷寒凝把自己的所見告訴冷秦逸,「是不是又出事了?」

    冷秦逸埋頭給冷寒凝夾菜,冷寒凝沒有動手,拿筷子壓住冷秦逸的筷子:「還要瞞著大姐是不是,秦逸?」

    「我也不知道,從宮裡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宮裡最近亂的很,皇上也是顧得了東顧不了西的,出現一點兒小事情,也不奇怪,對了,大姐,家裡來了一位客人,莫輕音,是寒王爺的老相識,今天剛來,因為找不到住處,就先住在我們家裡,她不認識大姐,大姐不必過於擔心的。」冷秦逸說著,把菜夾到冷寒凝的碗裡。

    「客人怎麼沒有出來吃飯?」

    「哦,讓福伯送到客房了,輕音姐身體有些疲憊,歇下不久,等她醒了就在房裡吃了。」冷秦逸解釋,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二姐,最近幾天我要去趟淮安,我不在的日子,你自己照顧好自己,過幾日就回來,沒有事情就不要出門,盧鐵吉的人頻繁在街上鬧事,我們現在不便於直接與他起衝突。」

    「大局為重,二姐明白,你放心去,家裡有二姐,不過,二姐要告訴你一件事情,淮安的軍隊副將有部分是盧鐵吉的部下,要想拿下他們,得智取,不能力敵。」

    冷秦逸詫異不已,手中的筷子懸在空中:「二姐是怎麼知道我是去……」

    冷寒凝笑著搖搖頭:「盧鐵吉沒有得到調令就私自回京,又在宮門口出手打傷重臣,廟堂之上公然挑釁皇上,如果是你,你會不會懷疑盧鐵吉的心思,要判斷一名臣子是否安於現狀並不難,只要知道他的動向就可以了,那不過是幾名眼線的問題,盧鐵吉府裡的細作可是真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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