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白，你有愛過我嗎？』
他盯著唐小白的眼睛，但兔子眼中一片水汽朦朧，根本看不清任何表情。
「貝殼，我們走吧……」
唐小白轉頭拉著葉海貝要急忙離開，這樣的情景，她一秒鐘也待不下去。
但是葉公關定定站在原地，根本沒有動。
「她是誰？」
葉公關手指直直指向lora，朝著顧西城冷冷發問。
Lora有些厭惡地撥開她幾乎戳到自己面前的手指，「我是誰，又關你什麼事？」
手指被輕輕撥向一邊，葉海貝眼光掃了顧西城一眼，忽而笑了笑，「是啊，你是誰，又關我什麼事呢？」
剛剛被撥開的手指忽而緩緩併攏，合成一面嚴實的手掌，『啪』的一聲就狠狠扇在了lora臉上。
五個通紅的手指印立刻顯現，lora半張著嘴，彷彿還有些不敢相信。
葉海貝剛剛扇過去的手掌卻已經又從相反的方向扇回來，『啪』又輪在了另外一側的臉頰上。
又是五個手指印。
對面直髮小西裝的女子表情卻是異常淡然，嘴角微微聚起笑意，「你是誰，我自然是不在意的。」
她轉身扯起根本也已經和lora一樣發傻的兔子，提起被放在地上的零食，只留給楞在原地的兩個人一個高高瘦瘦的背影。
唐小白被她扯著前進，跌跌撞撞的，路上還絆了一下，顧西城望著那個歪歪扭扭前去的人影，臉上忽而浮起一層苦意。
她為什麼就不能像葉海貝那樣堅定呢？
為什麼就吝於給他一分乃至半分的訊息告訴他，她愛他呢？
可是，如果她把這些東西都做出來，她大概就不是唐小白了吧？
唐小白是需要被人抱在懷裡寵的，母親說得沒有錯，這樣的女子，是負擔。
Lora的眼淚直到兩人遠處好一段時間才慢慢湧出來，嗚咽了一聲，忽而轉身就趴到了他身上，「顧總！」
這一次，他依舊沒有撥開，但眉頭還是忍不住皺起來，有點厭惡。
能夠把眼淚鼻涕都蹭在他西裝上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他這裡了。
他轉身，不著痕跡地躲開，卻從錢包裡掏出了一站金卡，伸到了lora面前，「覺得刷什麼能補償就刷什麼吧！」
Lora有些愣愣地望著他，機械地接過信用卡，連忙擦去了眼淚，臉上又浮起一個笑，但襯在微腫的臉邊，這個笑真是萬分難看。
顧西城轉身出來的時候就脫了西裝，老李的車已經候在遠航門口了。
他伸手便將西裝扔進了大廈門口的垃圾桶，真髒。
老李默默地從車裡出來，為他開了車門，沒有說話。
唐小白今天不在這裡，而昨天她在少爺的婚禮上跑了。
他多少能猜出一些。
說實話，他上一分鐘就剛剛見過她，好像一個巨大的人偶娃娃被一個氣勢洶洶的漂亮女人給扯走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老李從後視鏡裡瞥了一下顧西城的表情，一樣的，也沒有好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