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生病……」亦舒嘴硬。
只是還有些昏昏沉沉而已，又不是什麼大問題。
乙蕭也不逼迫她，只是不緊不慢的說：「不喝藥也沒關係，一會我們去醫院就好。」
亦舒氣鼓鼓的瞪大眼。
她才不要去醫院！福爾馬林的味道，可以熏死她！
「我喝好了！」乖乖的，很不情願的，端起杯子。
彷彿上斷頭台似的，她雙眼一閉，狠狠的深吸口氣，一咬牙，將整杯藥全吞了下去。
「咳咳咳……」被嗆到，她咳出了眼淚。
乙蕭擰著眉頭，一語不發，只是一下一下拍著她纖細的背脊，幫她順氣。
「糖，含著吧！」他把糖遞到亦舒手上。
亦舒整張臉被嗆得通紅，皺得像只包子。
含著糖，半晌才平復過來，口中終於有些甜味了。
……
喝完藥，小妮子又三兩下爬上床，這回她也不睡下，只是抱著大枕頭靠著床沿，緊緊盯著乙蕭看，癡迷得狠。
乙蕭埋著頭，專注的看著手上的書。
半晌，才終於淡淡的開口。
「在看什麼？」他始終不抬頭，問得有些漫不經心。
「叔叔，你有鬍子呢！」好好奇的樣子，亦舒晶透的雙眼凝著他。
乙蕭唇角扯了扯。
「這很奇怪嗎？」男人有鬍子，再正常不過。
要是沒有，那才叫奇怪。
「不奇怪！」亦舒搖搖頭，不安分的從床上下來，爬到乙蕭身邊，盼著腿乖乖的坐好。
「你有鬍子的樣子更好看。」她由衷的感歎。
以往的乙蕭，總是清清爽爽的形象，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乾淨。
從認識他到現在，乙蕭生出胡茬的樣子，亦舒也才看過兩次。
她覺得格外的新奇。
亦舒忽而伸出手，調皮的要拔乙蕭的胡茬。
「呀！」她有些驚到，整個小臉都皺了起來，「叔叔的胡茬和爸爸一樣，好扎人。」
「調皮鬼！」乙蕭被她打敗，握住她不老實的手。
她好鬧！鬧得他根本看不了書。
可是，奇怪的是，他一點也不覺得煩。
氣氛，好得不可思議。
看著被他握住的手，小妮子咯咯笑起來，忽然整個人撲上去，緊緊抱住乙蕭的脖子。
好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感覺。
即使只是這樣靜靜的看著他，她也覺得好開心！
猝不及防，乙蕭整個人向後靠上了沙發。
懷裡亦舒香軟的嬌（和諧）軀，順勢密密的貼合在他胸膛上。
乙蕭有些不自在的頓了頓，想要拉開她，卻在她清澈而純淨的大眼注視下，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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