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喜歡？」乙蕭失笑。很可愛，也很直接的女孩。
「討厭數學老師。」提起這個，她忍不住皺起眉來。
「說說看，為什麼討厭他。」乙蕭誘導她。
亦舒突然變得有些不高興，扁著唇不開口。
討厭的事，她不想多提。很典型的小朋友牴觸情緒。
她不想說，乙蕭自然不追問。「我幫你換個新環境，盡早把成績提上去。」
一句話，他為了她安排了一切。
書房裡，兩個人做了簡短的交談，乙蕭便讓人領著她出去。
「帶她熟悉一下環境。」他做了簡單的交代，「順便讓喬嫂給她整理一間房間出來。」
「好的，先生。」帶領亦舒的，依舊是之前那個中年男人。乙蕭告訴她，她要叫他做秦伯伯。
……
圍著房子轉，亦舒轉得有些索然無味。其實環境熟不熟悉，她都無所謂，反正她只是借住而已。
這麼多年，不管在哪，她都處於借住狀態。在白家就是，她習慣了。
晚餐立刻就開始了。喬嬸和秦伯也都在。
亦舒看到乙蕭一身清爽的白色居家服從樓上下來，看起來好像是剛剛洗完澡的樣子。
「先生，吃飯了。」喬嬸邊擺碗筷，邊招呼。
「嗯。」他的回答卻很淡，目光逕自向亦舒掃來，「過來吃飯。」
他先坐下，還不忘示意亦舒坐在自己身邊。
亦舒很乖巧，貼著他坐下。
緊接著，喬嬸和秦伯也在餐桌前坐了下來。
亦舒淡掃了一眼。
看來，這裡和白家的區別真的很大。在白家，連她這個過繼女都很少有機會可以爬上餐桌，就更別提屋子裡那一群傭人了。
就這一點來說，乙蕭比那白廳長有人性。
這是亦舒最後暗中對比出來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