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楓……」
「你記得我，對不對？」兩人隔著遠遠的距離，肖楓繼續說著，「真巧，我也想起你了。在那天晚上碰到晨的時候。」這麼迷人的女人，只需要稍稍費一點腦筋，就可以與記憶中的另外一個人重疊。而且，那天晚上……安洛晨的反應真的是太反常了，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呢？「巖墨小姐，我們……真是有緣。」
站在原地，莫言沒有說話。她不想狡辯，也不想解釋。突然她也覺得難過起來，不是因為自己剛好做壞事被他逮到，而是……他的語氣聽起來，的確很難過。
自己這樣的行為的確很不應該，可是……她的確不知道除了這件事自己還能幫到安洛晨什麼忙。沒錯，她的確……還是愛著她。即使刻意冷漠，她卻還是愛著他，藏也藏不了，躲也躲不了。
「對不起。」埋下頭，莫言輕聲說著。細微的聲音飄散在空曠的書房裡，帶著愧疚的味道。
走回書桌旁，莫言將手中的文件袋重新放了回去。腳上像是綁著鉛塊，讓她每一步都顯得沉重萬分。
從窗前走了過來，肖楓站在莫言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埋下的臉。伸出手，肖楓將莫言臉側的發輕撫開來，喃喃開口，「真是太可惜了，如果有一個女人這樣來愛我，那……該有多好……」
聽著他的話，莫言覺得更加難受，他要說的不該是這些的，他不是應該大聲地責備自己嗎？為什麼只說這些話呢？
拿起一旁的文件，肖楓放進了莫言的手中，莫言抬頭，驚異地看著他淡定的臉，為……為什麼？！
一把將莫言按進懷裡，肖楓閉上了眼，「不管你信不信，我好像……真的喜歡你了。」喜歡你在酒吧對我無邪微笑的樣子，喜歡你幫我接電話認真的樣子，喜歡你幫我整理文件專注的樣子，喜歡你向我匯報工作不苟的樣子，喜歡……你走在我身邊的樣子，「在那個男人面前，我似乎什麼都不需要為你做，這也許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事了。我希望……你能開心。」即使一早就明白，可是，我還是希望你能開心，希望你不要再愁眉緊鎖……
「你一早就知道的，對不對？」想到這一點，莫言在他面前突然沒了抬頭的勇氣。
「嗯。」輕聲回答，肖楓聞著她淡淡的髮香。可惜，這些都不屬於我……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似乎有點哽咽，莫言輕聲詢問。眼睛望著窗外的月光，透著絲絲晶瑩。
「你不是也對晨這麼好嗎？」牽動嘴角，肖楓睜開了眼，「在你面前，我這樣的事情……應該顯得很微不足道吧？」
「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要……」還要讓我做你的秘書，還要讓我接近你，還要追求我，還要相信我，還要給我這麼重要的文件……
「我心疼你。」收緊手臂，肖楓低聲說著，「想要對你好，想要喜歡你，想要……愛你。」
即使我對你做這種……事情嗎？手有些發抖，莫言沒有辦法再說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