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莫言的話，安洛晨有些高興，可是，眼中卻閃現出了莫言沒有看到了神采，他……最終還是難過了。
莫言……原諒我還是不能告訴你所有的事情，原諒我……還是那麼自私。
抱緊莫言的身體，安洛晨輕輕地閉上了眼，彷彿把那種悲傷的情緒都融入了自己的擁抱和表情裡。
當然，莫言是不知道的，她想的是，也許安洛晨也跟自己一樣這樣感慨著。要知道，過了這麼多年之後才「盡釋前嫌」是一件很奇妙而且很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
「安洛晨，你……」
「叫我什麼？」好像過了這麼久之後，安洛晨才第一次清楚地聽見莫言叫他的名字，雖然她的聲音一直都很好聽，可是，他不喜歡這個稱謂。
「呃……」咬住下嘴唇，莫言有些懊惱，怎麼現在這種時候糾結這種事情？
「需要我教你嗎？」呼吸撫在莫言耳邊，莫言知道他有著警告的意味。
輕輕歎了口氣，莫言認命地咬了咬唇，「晨……」
「乖。」摸了摸莫言的腦袋，安洛晨當做獎勵。
幼稚。翻了一個白眼，莫言不服地想。
「你剛剛想說什麼？」食指在莫言的耳朵上緩緩移動，安洛晨輕聲詢問。
「呃？」好像真的搞忘了誒，抬了抬頭，莫言苦澀地扯起了唇，好像真的忘了……
「忘記了？」安洛晨扯開和她的距離，有些好笑地看著她。
有什麼好笑了？白了他一眼，莫言覺得無奈。
「呃，想起來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莫言輕輕拍了拍頭，真是很難想像自己老了之後會是怎樣的。
「什麼？」看她好像突然來了精神，安洛晨覺得，她真的很可愛。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給莫言帶來這麼多東西，當然，他並不想失去這樣的莫言。看著莫言神采奕奕的臉，安洛晨真想伸出手撫在她的臉上，可是，卻又怕暴露了他有些悲傷的情緒。所以，最終她還是選擇了靜靜地凝視現在的莫言。
「還記得我說過很多男人都說過我身材好嗎？」有些驕傲地看著安洛晨，莫言一臉的趾高氣昂，意思是：別以為你吃死我，我行情好著呢！
「嗯。」輕輕點頭，安洛晨靠在了一旁的洗手台上，雙手放在了兩側，有些情緒不好地撥了一下自己的頭髮。
他從來不問這些年莫言身邊都有些什麼人，還是那句話，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他……不在乎。
看著他欲蓋彌彰的動作，莫言沉默了片刻，仔細欣賞著她總算看懂的表情。如果不是今天李芯文告訴她那些事情，她想，也許她永遠都不會從他的臉上讀懂他的心情。
對視了片刻，莫言終於揚起了笑意，「你想什麼呢？」
「沒。」將手伸向了莫言的臉，安洛晨輕聲回答。
握住他伸來的手，莫言輕輕放在了自己的臉頰上，眼睛卻直直地看著他，嘴角的笑意始終不減。
看到莫言這樣的笑意，安洛晨有種照鏡子的感覺，他時常對著女人這樣笑，原來，還真是挺誘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