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一世 第3卷 第一百二十章
    臨稷握著她的手驀然緊了,卻很平靜,坐到她的身邊,撫摸著她的臉頰,細緻如瓷,「不可能。本王說過,公玦臨稷的就永遠是公玦臨稷的,你是我的,一輩子都是。」

    「臨稷。」水之羽輕輕叫著他的名字,眼淚不受控制的滑落了,「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了。」

    「我們以後會有很多孩子,我只要你的。」臨稷吻上她的唇,溫柔苦澀。水之羽無力拒絕。一晚,臨稷極盡溫柔,而水之羽卻始終淡然。她最後的那句話讓他心疼!他好像要失去她了,像她最後眼裡留不住的淚。所以他才要抓的更緊,她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永遠都是!

    「為什麼突然對醫書這麼感興趣。」臨稷突然從後面抽走水之羽手裡的書。

    她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伸手去拿,卻被臨稷拿到了另一邊。收手,無比的淡漠,「因為不想當藥罐子。我這副身板是應該好好調理。」

    「這些大夫會做。」臨稷輕輕笑著。從她醒來之後,她對他的態度就全變了,冷淡的讓人無所適從。

    「很多事我想自己去做,以後會需要的。」水之羽看著臨稷,「可以還給我了嗎?王爺!」

    臨稷的身體再一次僵直了,那晚過後,她就是這麼叫他的。他至今都無法忘記,當她第一聲王爺出口,他滿心的震驚猶如山崩地裂。但是他當時什麼也沒說,只是淡淡略過,後來也一直沒說,有些傷口是需要時間去癒合的。

    「你打算冷落我到什麼時候?」他現在對她從來不說「本王」。

    「不敢,從來都只有王爺冷落別人。我只是無關痛癢的人,怎麼敢?」水之羽淡淡回答,無波無浪,像是真的這麼想的。

    臨稷的眼神突然結冰了,雙唇倨傲而僵直的抿著,「見到王爺都是要下跪的。」

    水之羽的拳無聲的握緊了,但又很快鬆了。退後一步,膝蓋彎了下去,她已經跪過一次,不在乎再有更多次。

    臨稷突然提起她下跪的身子,眼睛裡已經全是怒火,「你是在懲罰我嗎?以這種方式抗議?」

    看著他的眼睛,水之羽第一次發現,原來冰也是可以燃燒的。轉身,「我不舒服,可以去睡會嗎?」

    臨稷一把把她拉進懷裡,抱的好緊,像是在用力的抓住一件快要失去的珍寶。「安若夕,我再給你一些時間,下次見面的時候,你不要再考驗我的耐性!知道嗎?」在她的頭上印下一吻,將書握進她的手裡,留戀的看她一眼,終於大步走了。

    聽著他的腳步聲遠了,水之羽輕輕呼一口氣,重新坐下繼續看書。自始自終都沒再看臨稷一眼,好像一切什麼都沒發生過。

    「王爺真的對你很好,而且他值得你去愛!」自始自終觀摩一切的舞月終於開口。

    「對呀!」舞月說的沒錯,臨稷對一個人的好,真得可以讓每個女子趨之若蟻。他的優秀,氣度,不論是身份地位或是長相才智,都值得每一個人去愛,可是不是她!她要的臨稷都給不了!

    「你真的要一直這麼冷淡王爺嗎?」舞月再次出聲,水之羽的無所謂真的讓人心驚。醒來之後她好像變了一個人。對臨稷依舊驕傲卻也會謙恭,依舊愛笑卻安靜了好多。一頭鑽進醫書裡,像是再也不在關心被外面的世界誘惑。舞陽的到來對她來說也只像是多了一件可有可無的擺設。她甚至只對她一個人說話。

    水之羽又笑了,看著舞月,「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婆媽了?」

    舞月也笑了,也是一笑而過,知道水之羽不想說。她只是不希望她和王爺就此錯過,王爺第一次這麼愛一個人,而她真的很特別,他們真的是很般配的一對。經歷了這麼多,她真的希望他們兩個能夠幸福!

    「天蕭哥哥,你怎麼起來了?」思盈端著藥一到門口就吃驚不小。

    「什麼大驚小怪的,躺了這麼幾天還不起來,難道要在床上發霉嗎?」恆飛天的聲音從後面傳來。真的快被這個綿油煩死了,總是纏著宇天蕭不放。真的是綿油又眠又膩!

    思盈連忙給恆飛天讓路,側到一邊,結果被恆飛天冷冷的一瞪,退後好遠。這個門他一個人進去都有點難,更別說她還擋在門口。

    哎,真是沒辦法。每次一瞪她,她就一副弱弱的受欺負的樣子,讓他罵也不是勸也不是!還真是懷戀那個板凳的火爆和倔強的像頭驢一樣的脾氣。看著宇天蕭,「好點了嗎?」

    宇天蕭點頭,稍微一動,傷口都疼的厲害。這次沒死真的很幸運!「水大哥還是沒有消息嗎?」

    「沒有!」恆飛天托著臉上的肉,「我都說了,水亦安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你沒什麼想法嗎?」

    宇天蕭慢慢坐到恆飛天旁邊,沉默一下,一口喝盡思盈遞過來的藥。「他不會對羽不利就是!」

    很多事其實是心照不宣的。水亦安和水家的關係很不一般,水逐對他的態度也很奇怪。水之羽失蹤這麼大的事,他通知了水家上下卻獨獨沒有告訴水亦安,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而水亦安是怎麼知道水之羽失蹤的消息,又是為什麼會偷偷出現在商地,自然也有他不可告人的原因。不管他們各自有什麼自己的打算,但有一點是共同的,她們對水之羽都是好的!只是水亦安對水之羽的態度需要好好想一下。

    「不會是被上邪抓了吧?」宇天蕭慢慢道出自己的擔憂。

    「怎麼會?」恆飛天擺手。才要說下文,瞥見站在一旁的思盈,變臉了,「你沒事做嗎?沒事的話去看看你哥回來沒有,順便去給我準備些吃的。」

    思盈瑟瑟一退,點頭,然後看向宇天蕭,「天蕭哥哥你想吃點什麼?」

    「我不餓!」宇天蕭淡淡回道。

    思盈點點頭,在恆飛天的目視下有些不甘的出去了。

    「水亦安的武功不弱,如果真的打草驚蛇被抓,他會束手就擒,沒有一點動靜?如果真的被抓,上邪知道還有同黨,絕對會用他為餌來個一網打盡,怎麼會像現在這麼風平浪靜?」恆飛天繼續先前的話。

    「恆兄分析的有理。只是他既然沒被抓,又會到哪兒去?為何遲遲不現身呢?」宇天蕭微微皺眉,沉思著。其實他心裡一直有一個隱患,只是一直不想明示。

    「該出現的時候,他自然會出現!」恆飛天有些不以為然,其實心裡也在想著同一個問題。停頓一下,「聽了陳寒砧對那天的敘述,我發現一個很奇怪的現象。我們都是叫上邪王上邪,而只有水亦安直呼其名公玦臨稷,你不覺得這一點很可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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