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一幕發生了。無數的毒蛇從泥土中竄出來。直撲向地上的人們,立即一陣慘叫聲。不過叫得最慘的還是胡媚媚,嗷嗷亂叫,叫得跟殺豬似的。
花萱一陣長劍,還幾個被斬斷的蛇頭掉在地上,蛇身還在空中抽搐。
花萱在胡媚媚和夜天冥的身邊奮力的斬殺者毒蛇,但是他驚奇的發現,這些毒蛇都不會去攻擊夜天冥。他忽然想明白了,原來,夜天冥中劍之後過來抱著媚兒,是為了保護她不被毒蛇攻擊。難道是落日殺手養的毒物?
花萱片刻失神,一條五彩斑斕的毒蛇就咬住了他的衣袖。
忽然,漫天刮起一陣黃沙,迷住了大家的眼睛。
胡媚媚只覺得身後有一雙冰涼的手把提起來,耳邊呼呼地吹過風聲,她想叫,但是叫不出聲來,就這麼再一次體驗了飛翔的感覺……
畫屏幽,輕紗曼。
一間精緻的廂房,他端坐在桌旁。修長白皙的手輕輕地撥弄著獸金爐裡的香木,裊裊的青煙一縷一縷的上升,那是一種可以讓認得心神安寧的異香。
月無凝望著床上正睡得香甜的女子,冰冷的眸子裡清晰的映著她顛倒眾生的美麗。那種美,會讓多少男子願意臣服在她的腳下呢。
她漸漸地甦醒了。
胡媚媚真的不知道剛剛為什麼會睡得這麼香,抱著被角就咬。如果她知道此事正有一個帥鍋凝望著自己的睡姿,她最起碼不會讓自己流口水,汗……
穿越真好,一睜開眼總是能看見美男。
彷彿是美玉精心雕琢出來男子,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冷峻逼人的氣息。深邃的眼神,冰藍色的長衫,外罩一襲銀白色的煙紗,淡如煙霞一般繚繞著他。
胡媚媚小心翼翼的問:「你?崇光皇帝……」
月無很酷的不鳥她。好像他有很重要的事情在思考。
「你就是夜天冥口中的『援兵』?」
月無活脫一個古代的『沉思者』,冷冰冰的無視胡媚媚的存在。好吧,跟當初遇見的情形是一模一樣。她認了。
「花萱沒有被你的那些毒蛇咬死吧?」胡媚媚如臨大敵的嚥了嚥口水問月無。
月無那毫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慍怒,就像冥府的死神一樣凜然的盯著她。嚇得我們貪生怕死的胡媚媚趕緊躲進被窩裡去——咬被角……
「好吧……那你總應該告訴我,夜天冥怎麼樣了。他還好吧?」
幽籟一般輕靈聲音響起了:「等的就是這個問題。「
胡媚媚有種想吐血的感覺,惜字如金到這種地步……
「跟我來。」
月無扔下一句話,就起身走了。
胡媚媚鬱悶的咕噥了一句:「我有這麼面目可憎嗎,連好好跟我說句話的不願意……」
這細微的聲音還是灌進了月無的耳朵裡。他咬咬牙,天知道他是費了多大的勁兒才把目光從她的身上移開。他暗暗地對自己說,他絕對不會被這隻狐狸精迷住。他絕對不會像他們一樣愚蠢。因為,他最討厭的東西就是女人。美麗的女人都會騙男人。是的,他被騙過一次了,就不會再被騙第二次!……
胡媚媚從來沒有想到過,這麼強壯的男人也有這麼虛弱的時候。
當她跟著月無走進夜天冥的房間,她的眼睛瞬間被淚水模糊了。
夜天冥那張絲毫看不出血色的臉看起來要多嚇人有多嚇人,他的身上都是劍傷,有新的,也有舊的,深深淺淺的傷口,正在猙獰的咧著口子。
「天冥……」
她只覺得喉嚨有些哽咽都是她,都是她還害的……
她坐在床邊,小手輕輕地撫摸著他健壯的胸膛,那兒還在淌血,紗布透著猩紅。
房間裡還有兩個人,一個是崇光皇帝——月無,另一個是崇光國的國師——若攸。
若攸和月無看著胡媚媚這麼傷心,他們就看到了夜天冥生存的希望。
月無看了看若攸,示意讓他說。
若攸會意的點點頭:「狐妖,天冥的命在旦夕。現在只有你能救他。」
胡媚媚忍住在眼眶中打轉的眼淚,回過頭來問:「怎麼救?用我的修行麼?」
「不是,你的現在的修行根本就不了他。」
若攸停頓了一下,思量著要如何告訴胡媚媚才能讓她聽明白。
「你知道天下四國,都有自己的寶物。沐雪國的是聖蓮,崇光國的是月亮蛇,凝香國的是飛花秦槐,雅風國的是風雨石。他們都有各自的神奇之處……」
胡媚媚一邊擦著鼻涕,焦急的打斷了他:「我知道了,堯帝跟我說過,聖蓮的蓮子能醫治重患,你是要我去跟堯帝拿聖蓮子是嗎?沒問題!」
「不是。等你去到沐雪國,天冥早就沒命了。我是想讓你去取我們崇光國的月亮蛇之心。」
胡媚媚傻了……難道她要去斬妖除魔了?不要啊……她很怕蛇的。
這個時候,月無終於大發慈悲的開了金口。
「月亮蛇的心,一直藏在崇光國的皇宮裡。但是,後來神秘失蹤了。我和若攸商量了一下,決定讓你回到過去的時間裡去,去崇光國的皇宮尋找。把它拿回來,救天冥。」
若攸補充道:「因為能穿越時空的只有你們這些千年妖孽,常人是無法忍受得了的,我只能作法助你穿越。」
胡媚媚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沒問題!」
兩個人都被她這麼果斷的答案嚇到了。
若攸道:「你就不擔心,這麼做你會有什麼什麼危險麼?」
她苦笑:「他能為我捨命,我為何就不能,雖然我還是有點怕是,但是,我想把欠他還了……」
若攸歎息,這也是一個多情種子。
「因為我的法力有限,所以,只能讓你待在崇光永慶年間三月初六那一天,你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務必要找到月亮蛇之心。」
「可是,我對皇宮不熟,怎麼找呢?」
月無那如幽籟一般輕靈的聲音再次吭聲了:「你要帶著我的魂魄一起去,我會指引你找到它的。」
胡媚媚的心裡一陣發毛,帶著他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