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暖風撲面,帶著一份濕意,但是吹不散簡舒然心底的冷霾,她緩緩漫步在路上,失魂落魄——
可笑?自己堅信的那份堅貞的愛,原來只是一個騙局,一場利用……幸福真的像肥皂泡泡一般,輕輕一觸,就破碎了。
爸媽,舒然應該怎麼辦啊?
「你看看,這個上面寫的就是她!」
「唉~年紀輕輕的女孩,真不要臉。」
「出門碰上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看來今天真的是不走運。」
……
路上來來往往的人,看看手裡的報紙,再瞄瞄簡舒然,惡語紛紛出口。
簡舒然走到路邊的報刊亭,瞥到報紙上有她的照片,潔白的婚紗,嬌媚的臉龐,赫然發現黑色大標題——「驚現豪門內幕:百變嬌娃,新娘情婦,」
整整一個大板塊,赫然醒目,要讓人不注意留心也難。
簡舒然大致掃了一下,把婚禮的經過詳細的描述了一邊,還對於她的行徑大大貶斥了一番。
她苦笑了一聲,就這樣啊?她連伸張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現在明白眾口鑠金的滋味,三人成虎,她已經被他們兩兄弟推進了泥沼了。
*** ***
天空飄起了薄薄的雨絲,密密麻麻,輕輕柔柔——
簡舒然回到那只關押她的牢籠,身上單薄的衣服已經潤濕。
簡舒然一進門,「簡小姐,你怎麼濕成這樣!」玉嫂立即取來了毛巾給她擦頭髮。
「玉嫂,有沒有酒啊?」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想喝點酒,暖暖身子。」簡舒然輕淺地朝她笑笑。
「少爺的酒,有的在吧檯,還有的放在地下酒窖。」
簡舒然朝她點點頭,從吧檯隨便取了兩瓶威士忌向樓上走去。
逃逸不是可以躲避的方式,即使醉生夢死一場之後還是要清醒。至少可以在這一刻用酒精來麻痺自己。
*** ***
景浩一走進屋子,把手裡的西服外套扔給了玉嫂,拉掉脖子裡的領帶,解開襯衫上的兩粒紐扣,露出了健壯的胸膛。他的形象一下子就改變了,從原來一本正經,不苟言笑,一下顯得瀟灑不羈。
「她最近如何?」景浩嚴肅地問道。要不是這些天一下子多了好多事情,不會三天沒有過來。
「簡小姐很好,病已經痊癒了。」玉嫂當然不能告訴景浩,簡舒然今天出去過,並且回來之後就顯得失魂落魄的。
「這幾天的報刊……」
「沒有!簡小姐一份報刊都沒有看到。」這是少爺千叮嚀萬囑咐的,她當然要做到。
景浩放下心來,「她現在在哪裡?」
玉嫂的視線落在二樓的主臥室。
*** ***
景浩推開門,所有的窗簾都被拉上了,裡面一片朦朧灰暗,只有大概的輪廓。淡淡的酒香味飄蕩……
她在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