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緋千年醉落痕 朵朵花開淡墨痕 水墨佳人傳說再現
    換好了我親手製作的衣服後,我望向銅鏡。

    我將芭蕾舞和婚紗的設計放到了其中,層層疊疊的白紗搖曳墜地覆蓋了我的左腿,直沒腳踝,而右側的白紗只到膝蓋上方。白紗的邊角都用螢光絲縫製了碎花,在黑夜中會散發點點螢光。腰部則採用了收腰的設計,一條大大的粉色蝴蝶結別在腰後,前胸是大開口的V領設計,由於古代沒有水鑽,我只能用銀子打磨成薄薄的銀箔擰成細細的銀絲,盤成細小的花形鑲嵌在領口,雖然沒有水鑽閃亮,但也算是勉強湊合了。大大的水泡袖傾瀉而下,我在手肘和手腕處縫製了多條絲帶,絲帶上也零零散散的用螢光絲繡了碎花。將絲帶系成蝴蝶結後長長的垂下來。我拿出自己製作的芭蕾舞鞋,右側鞋子上銀色的緞帶綁至大腿,性感之餘配上這白紗絲毫沒有魅惑惡俗之感。最後我將髮髻拆了,將一個也是撒上了螢光粉的粉色花環帶在了頭上,任一頭長長的秀髮垂在腦後。一切完畢之後,我緩緩的拿起小提琴,白色的紗,棕色的琴,一切讓我恍如隔世,曾幾何時我也這樣在音樂大廳的舞台上演奏過。

    我正發愣,一個小宮女急急跑了過來:「叩見王妃,李總管讓奴婢來請王妃,輪到您了。」

    「好的」我深吸一口氣,向外走去。

    踏上這露天的舞台,我清楚的聽到台下此起彼伏的抽氣聲,是為我這絕色容顏?還是為我這大膽的穿著,我已經分不清了,我的心底此時只有這個舞台,這把熟悉的琴。我向著太后和皇上的方向福了福身,示意總管把燈滅了。在月光柔和的照耀下只看見我全身散發點點螢光,周邊頓時寂靜下來。我微微一笑,拿起琴弓,一陣流暢而激昂的過門之後,琴聲漸低,我輕輕唱了起來:

    有沒有剩下回望的時間再看我一眼

    我分不清天邊是紅雲還是你燃起的火焰

    哪一世才是終點 徹悟卻說不出再見

    有沒有剩下燃盡的流年羽化成思念

    是塵緣還是夢魘是劫灰還是你燃起的炊煙

    哪一念才能不滅 是涅磐還是永生眷念

    幻化成西天星光是你輪迴的終點

    寂滅到永生沙漏流轉了多少時間

    你在三途河邊凝望我來生的容顏

    我種下曼佗羅讓前世的回憶深陷

    多少離別才能點燃梧桐枝的火焰

    我在塵世間走過了多少個五百年

    曼佗羅花開時誰還能夠記起從前

    誰應了誰的劫誰又變成了誰的執念

    琴聲又激揚起來,急速迫切,聲聲唸唸,突然拔高一個音符後歸於寂靜。我輕輕放下小提琴,緩緩舞了起來,邊唱邊舞,那一刻天地都被我遺忘了。衣袖臨風翩然翻滾,白色的紗裙層層旋轉,如雪花飛旋。剛柔並濟,翩若驚鴻。

    有沒有剩下燃盡的流年羽化成思念

    是塵緣還是夢魘是劫灰還是你升起的炊煙

    哪一念才能不滅 是涅磐還是永生眷念

    幻化成西天星光是你輪迴的終點

    寂滅到永生沙漏流轉了多少時間

    你在三途河邊凝望我來生的容顏

    我種下曼佗羅讓前世的回憶深陷

    多少離別才能點燃梧桐枝的火焰

    我在塵世間走過了多少個五百年

    曼佗羅花開時誰還能夠記起從前

    誰應了誰的劫誰又變成了誰的執念

    我就這樣盡情旋轉著,舞動著,盡情釋放著心底最深的歡快和愉悅。突然我的週身散發出道道彩光,片片粉色的花瓣翩然落下,將我包裹其中,暗暗生香。我輕盈的向上躍起,青絲飛揚,點點螢光,宛若將要離塵飛揚的月宮仙子。單腳支地翩然迴旋,最後又輕輕搖曳而下,落花灑滿一地。彩光也消失不見。我望向台下,眾人彷彿癡傻了一般,失了心神,全然不知今夕是何夕。我也正奇怪這彩光和落花是從何而來,前方傳來了一聲喝彩:「好,好,太美了,煙蛾斂略不勝態,風袖低昂如有情。」

    「四王妃真的是讓哀家驚若天人啊!」太后讚賞的望著我,「只是那個什麼東西,彈奏出來的聲音真是好聽至極,哀家也從未見過呢,呈上來給哀家看看。」

    我望向皇上和太后,低首叩拜:「是,臣……」妾字還沒出來,就只聽「轟」的一聲,舞台突然塌陷,我從高高的舞台上摔了下來。

    只見一藍一紫兩個身影先後向我飛了過來,瞬間我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陷入黑暗前,我依稀看到了慕南軒焦灼的俊顏。

    楚墨凡在快要觸到我時,生生收住了腳步,剛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望著慕南軒懷中昏迷不醒的我。

    「快,宣太醫,宣太醫……」慕南軒抱著我朝宮婢們吼著。

    「把四王妃送到錦陽宮,把太醫院的御醫都給朕叫來。」皇上吩咐到,而後匆匆跟著慕南軒向錦陽宮走去。

    錦陽宮

    「啟稟皇上,太后,四王妃只是受了點皮肉之傷,並無大礙。休養幾日就無礙了。」太醫說道。

    「那她為什麼還暈迷不醒?」慕南軒急急的問到。

    「王妃今日可能太過勞累,一會兒便會自行醒來,王爺不必擔心。」太醫隨後向皇上行了跪拜禮,「老臣先行回太醫院開藥方,老臣告退。」

    「嗯,下去吧。」皇上揮了揮手,望嚮慕南軒「既然王妃現在還未甦醒,朕看今日你們就歇在這吧,等幾日王妃身子好了再出宮不遲。」

    「是,臣遵旨。」慕南軒叩首。轉身坐在床沿,帶著暖意的手指拂過我蒼白的容顏。

    皇上大步邁了出去,一干人等都出去了。楚墨凡走近床邊,神色難測的望了望昏迷不醒的我,眸光中閃過一絲複雜,也隨後離去了。

    御書房內

    「你的意思是這花相的女兒就傳說中開啟五彩石的命定之人?」皇帝的聲音隱隱透著驚喜。

    「是的,老臣敢保證,傳說中不是說——五彩飛花攜滿身,神石自啟得天輪。」那道聲音壓低了繼續說道「剛剛皇上也看到了,跟傳說相符啊。若皇上能集冰魄淚、雪烈刃、五彩石三樣就可長生不老,一統天下啊。」

    「國師,那這五彩石會在她身上放著嗎?」皇上急切的問道,沒有什麼比長生不老,一統天下更誘人的了。

    「皇上,這五彩石就是她的眼睛,流光溢彩,攝人心魂啊。」那蒼老的聲音包涵著無盡的邪惡。

    楚王府

    楚墨凡獨坐在後花園內,沉默不語。絕色的容貌在月光下有著恍然若仙的不真實。突然間,聽他輕輕開口「你來了。」

    「我聽說五彩奇石現天下了,你準備怎麼辦?」來人一副如同鬼魅的面具遮擋住了他的大部分臉龐,露出來的部分疤痕縱橫,讓人不寒而慄。

    「哼,你的消息到是靈通的很。」楚墨凡陰鷙的瞟了他一眼,「我自有辦法。」

    「辦法?最好快點,我已經有了雪烈刃,現在五彩奇石也出現了,只要再找到冰魄淚,我就能殺了狗皇帝,剷平君凌皇朝,為我的柔兒報仇。」來人的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恨意,他一伸手指向楚墨凡,「而你,也能早日坐上九五之尊的寶座。」

    「不用你來教導本王,本王自有決斷,你只要做好你要做的,本王定會如你我所願。」楚墨凡瞇起眼睛,眼底是冰封一片。

    「那就好~~~我走了。無聲無息的,來人如鬼魅一般消失了。楚墨凡清冷的眸子,複雜光色交錯不休,怎麼會?怎麼會?竟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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