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緋千年醉落痕 朵朵花開淡墨痕 落入地牢
    慕南軒扯住我的手腕,纖細的手腕被勒出了一圈紫印,拖著我走向地牢。我站立不穩,摔倒在地,他仍舊拖著我向前走,嬌嫩的皮膚在地上拖出了一道道的血痕。疼的我的淚水不停往下落,剛剛那一鞭子抽的我的肌膚仍是火辣辣的疼。我氣急,心中真真的委屈蔓延,我朝著他喊道:「慕南軒你給我放手,你憑什麼這樣對我,你這個混蛋。」

    「不錯嘛,還有力氣罵人,看來我的王妃脾氣還真是不小呢。」他狂佞的笑起,「本王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你的脾氣硬還是本王的鞭子硬。」

    「慕南軒,我問候你祖宗三十六代,你這個混蛋,杯具!本小姐沒做過,沒做過。」我渾身上下如火燒般的疼痛。「我沒興趣去毒殺你寵愛的女人,我巴不得你馬上休了我,讓我離開這個鬼地方。啊~~~~」

    慕南軒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臉上,「咚」的一聲我的頭磕在了地牢裡的鐵門上,一抹鮮血從額角緩緩流下。

    「沒興趣?」他忽然俯身靠近我,「你以為本王不知道你一直喜歡本王嗎?本王這些日子來見你安分於室還以為你轉了性子,沒想到你這賤人果然是蛇蠍心腸。」他捏著我的下巴,逼的我不得不直視他。

    「我……我……」他說的是沒錯,原來的花紫恬是喜歡他,可現在在這具身體裡的人是我。難道我要跟他說我不是花紫恬,我是借屍還魂的嗎?連我自己都說服不了。

    「怎麼?沒話說了?還是本王說到你心裡去了?」那雙嗜血殘忍的冰眸裡滿是嘲諷。「真是可惜了這張絕色面容,不知如果本王毀了你張臉,你的心是否還會如此蛇蠍。」

    「你」我瞪大了眼睛望著他,驚慌的往後縮「慕南軒,你若敢動我的臉,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心好痛,為什麼為什麼讓我一個人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掙扎,孤立無助。我從小到大,父母連斥責都沒有一句,可現在……淚水就如放開了閘的水龍頭,混著血水模糊了我的視線。

    慕南軒望著我,心中竟然閃過了一絲憐惜,他用手緩緩擦去我的淚水,冰冷的薄唇重重的覆上了我的粉嫩櫻唇。我呆住了,頓時腦中一片空白,只感覺那溫潤的感覺在我的唇上游離。我的美好滋味刺激了慕南軒,他用力用舌撬開我的牙關,和我的舌糾纏在一起。我突然反映過來,不禁氣惱用力反抗,拚命掙扎,卻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他強勢的壓迫與束縛。我突然重重的咬了下去。只聽慕南軒悶哼一聲,放開了我。一絲血痕緩緩從他嘴角流出,在他那俊美的臉上竟然有種邪魅的美。

    殘暴之色從他近在咫尺的眼裡迸射而出,「你竟然敢咬本王」狠狠的一鞭從他的手中落下,凌厲地劃開我嬌嫩的背脊!一剎那,穿心的疼痛令我幾乎快要暈厥過去!

    「為什麼要下毒?說」慕南軒再度揚起手中的軟鞭,卻忽然在半空中頓住不動,深沉的眸光盯住了我。

    「我沒有做過!」我仰頭狠狠的盯住他,蒼白的臉上是倔強毅然的神情。

    「很好,本王就看你要嘴硬到什麼時候。給我好好看著王妃,不准任何人靠近!」慕南軒拋下一道冷酷的命令,就拂袖離去。

    慕南軒出了地牢,想到花紫恬那副梨花帶雨的絕色面容,無端湧上來一股子心煩,他不由自主的用手撫了撫被咬破的唇,那上面似乎還殘留著那美好的滋味。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他的嘴角勾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他皺了皺眉,大步向雪羽閣走去。

    地牢裡潮濕髒亂,散發出一股霉臭味,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我蜷縮在角落裡,彷彿抱緊了自己就能取暖和驅逐痛楚。身上的衣衫和乾涸的血跡粘在了一起,一動就是鑽心的疼。地牢裡的寒氣更讓人冷得瑟瑟發抖。

    我是不是會死在這裡?無辜可憐的死去……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媽媽煲的湯,爸爸親切的教導,亦楷溫柔的擁抱,那個曾經幸福無雙的我。我終於瞭解到了那種無奈那種塵世間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面前,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的絕望。相隔千年,那是一個怎樣的距離啊?是我用盡全身力氣都追不上的距離。我只能借月光祝願你們一切安好,也……早點……忘了失去我的痛。

    「叮……」很清脆的聲音,好像是什麼東西落在了地上,我藉著地牢裡的幽幽月光望去,是那個紫玉簪,那個風華絕代的男人親手為我戴上的紫玉簪。我顫抖的將它握在手裡,它是我在這個時空唯一的奢望和寄托了。如果那天……沒有見到你 ,我想我不會那麼傷心,那麼難過,不會淚流滿面……但是 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就不會瞭解如此高興,如此幸福,如此溫柔,如此可愛,如此溫暖的感覺。

    「稟告王爺,屬下得知花紫恬因為毒殺四王爺最愛的雪羽姑娘被打入大牢。」一名暗衛跪在一襲身穿絳紫色華貴袍子的男人面前。

    「噢?看來四王爺還真的不喜歡這朵嬌美的花啊!也好,那就等本王來摘取吧。」燭光一亮,一張俊美無鑄,風華絕代的臉顯了出來,弧度完美的唇角依舊是那抹邪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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