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不乖:妖孽殿下de罌粟新娘 緣起即滅,緣生已空 成婚
    走廊裡,白色的燈光醒目刺眼。

    夏流觴伸出雙手,將蒼白失神的她拉進懷中,疲憊的臉埋進她柔軟的長髮裡,貪婪的嗅著她清寒的髮香。

    她突然轉變的原因,他猜到了大半。

    如果,這是她所希望的,那麼,即便是場虛假的夢境,他也願意持續下去。

    他們相擁的影子被拉得好長,好長,彷彿跨度了一萬個光年。

    走廊的另一頭,一雙湛藍色的眼睛蓄滿了憂傷,明媚的像是落進了無數顆碎鑽,微微,晃花人的眼。

    他聽見,一個低沉沙啞的男聲響起。

    「好,我們結婚……」

    …… ……

    簡單的一句話,似乎就可使一切變得理所當然起來,那晚之後,珍惜再也沒有見過藍初。

    她知道,自己這一次,是徹底傷了他。

    可是這場角逐,本身就是不對等的,縱使心中愧疚萬分,她亦只能強行微笑,任由服裝師像是擺弄木偶娃娃般將自己裝點著。

    「童小姐,可以轉身了。」

    「嗯。」

    珍惜雙手小心的提起淡綠色的紗裙,遮掩的灰色紗幔緩緩拉開,通透的水銀鏡反射出絢麗的光芒,就像夏夜的月澤般,輕輕披散在她的身上。

    夏流觴在一旁,看癡了。

    彷彿一萬個太陽同時從地平線上升起般,她整個人耀眼的將他所有的視線牢牢定格住,片刻游移不得。

    淡綠色的婚紗襯得她雪肌如白瓷般潔淨,透著一股盎然的生機,柔軟的秀髮自然的綰起,配以高貴的銀色公主冠,臉上的妝容精緻而完美。

    晶亮的雪眸溫柔的瞇起,睫毛烏黑,一閃一閃,微揚的唇角勾著甜甜的笑,一時間,好似連空氣都隨之變得夢幻迷離起來。

    「惜姐姐,你真美。」一旁的寒風打破沉默,由衷的讚歎道。

    淺褐色的眸中,什麼東西在熠熠發光,像是,見到了這個世間無與倫比的珍寶般。

    她本來就是明艷奪人的女子,這一點,他向來都知道,只是,沒有想到穿上婚紗的她,竟會美得叫他的心臟微微發疼。

    這條路,他並不知道選擇的是對,還是不對,然而,這一次,他想幫她做決定。

    因為,夏流觴看著她的眼神,那裡面濃濃的深情,不是裝的,而是,自然的流瀉。

    或許,他任性的抉擇是對的,夏流觴才是能夠照顧惜姐姐一生的人,這個男人,能夠代替他,守護她一生一世。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因為太多太多的情侶無法實現,所以成了最悲哀的句子。

    但這兩句詞,我還是希望送給你們,惜姐姐,請你一定要幸福……

    「小惜,你不會後悔嗎?」一起拍婚紗照時,夏流觴輕摟著她的纖腰,附在耳際輕聲問道。

    他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是連他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的。

    更別提,自始至終一直被他傷害著的珍惜,走進婚姻的殿堂,就意味著要一輩子糾纏不清,她,難道不怕……

    「你呢,娶我,會後悔嗎?」珍惜避而不答,輕言反問。

    是人,面對她突如其來的轉變,或多或少,都應該會懷疑吧。

    而他,幾乎是滿口答應,隨後穩妥的安排一切,散發喜帖,拍攝婚紗照,預定酒店,蜜月旅行,甚至是嬰兒房,都準備的無比妥帖。

    夏流觴,是這麼體貼周詳的人嗎?似乎她從來,都不曾意識過。

    「虛幻,我怕這一切都是你給予我的華麗夢境,夢醒了,所有的都沒有改變,你依然,離我很遠……」

    她太多次的推卻已經將他的勇氣耗盡,起初,他以為她是為了孩子,而他亦有過想用孩子羈絆住她一生的念頭。

    但很遺憾,他想錯了。

    她說,是因為喜歡,因為喜歡他,所以想跟他結婚。

    即使知道這只是敷衍之詞,沒有幾分可信度,但他的心卻依然止不住陣陣狂喜,雀躍的像是靈魂馬上要脫離身體了般。

    是假的,假的也無所謂,小惜,如果你打算騙我,那麼,請你騙我一輩子吧。

    那樣的話,我就不會心痛了。

    「可是,無論你在哪,只要我一直在你身邊,不管你離我多遠,總有一天,我們會相遇,執手,一生。」

    夏流觴低頭輕吻住她嫣紅的嬌唇,細細的品味著,英俊的面容洋溢著毫不遮掩的幸福。

    就這樣吧,暫時忘了一切,哪怕這個孩子真的有可能會要了你的性命,若你喜歡,那麼,我不會再阻攔。

    也不會再愚蠢,獨自一人品嚐著絕望的苦果,因為明天過後,我們便是夫妻。

    珍惜自始至終都小心翼翼的呼吸,不讓心底最真實的情緒洩露出來,面對著鏡頭,她必須綻出甜美的笑靨。

    可心底的酸意,卻仍然止不住風起雲湧,離醫生限定的日子只剩不到三天了,寒風,或許撐不到她婚禮的那一天也不一定。

    想到這個,她的心臟就一抽一抽的疼,彷彿被人徒手硬生生扯裂成兩半,淋漓的鮮血嘩啦啦湧出,紅的幾欲刺瞎她的眼。

    不遠處,他蒼白的近乎透明的五官正勾畫著暖暖的微笑,美好的像是一幅淡雅的水墨畫,靜靜地,讓人心神安寧。

    是否離死亡越近,越恐懼,就越平靜?

    從開始到現在,她都沒有看見寒風哭過,甚至連眉頭都不曾皺過,哪怕,他病痛發作時,會疼的頭痛欲裂。

    「你的笑容,便是他最好的止痛劑。」察覺到珍惜的走神,夏流觴攬住她纖腰的雙手禁不住加重了力度,支撐著她孱弱無力的嬌軀。

    原以為,他與小惜結婚,阻力最大的人是童寒風,沒想到,他最後卻……

    果然,他真的做過太多錯事,才會一次次的讓幸福溜走。

    這一次,他絕對要緊緊抓住,拼了命也不放開!

    「先生,先生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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