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不乖:妖孽殿下de罌粟新娘 緣起即滅,緣生已空 遊戲
    「怎麼樣?很簡單,地點是你絕對不會去的安息之地,你還有十分鐘。晚了的話,呵……」

    「如果你敢動她一根頭髮,我會要你一生後悔……!」夏流觴惡狠狠的威脅道。

    心臟急速而劇烈的跳動著,一想到珍惜現在處於危險之中,而他卻還被匪徒耍的團團轉,更是氣的五臟撕絞。

    「後悔?呵……我很期待……」

    期待?瘋子!

    夏流觴心底咒罵一句,還未來得及回話,嘟嘟的盲音便從電話那一頭傳來,刺得他耳膜針痛不已,腦海中開始回想起他剛剛所說的話。

    絕對不會去的安息之地?

    夏流觴目光倏然沉穩的望向遠方,緊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節微微泛白,襯得無名指上的『相守』愈發璀璨耀眼。

    只剩下不到十分鐘,珍惜從山上離開不過才半個小時不到,便落入匪徒手裡,換言之,匪徒是一早埋伏好的?

    還是說,僅僅只是湊巧?

    十分鐘內,如果提到最高時速四百公里的話,離這裡最近的,稱得上安息之地的地方,便只有……墓園。

    …… ……

    峰巒蜿蜒起伏,山脈橫亙而下,鬱鬱蔥蔥的樹木於暗夜之中彷如漆墨,風吹過,沙沙的樹梢聲顯得幽寂孤冷,叫人毛骨悚然。

    夜晚的墳場是幽森而可怕的,幸得天空中掛著一輪清亮的洗月,細碎的月澤像是女神的聖衣般,將墓園的詭異憑空削去三分。

    夏流觴關上車門,英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深吸一口氣,朝著那唯一燃著蠟燭的墓碑走去。

    幽寒的冷意如毒蛇般,緊緊盤旋在脊骨上,雖說他並不信什麼鬼神之說,但一想到那麼怕黑的小惜被綁到這種地方。

    心口處,就禁不住難受的陣陣發緊,彷彿隨時要被撕裂了般疼的要命,腳下的步伐也愈發加快,恨不得馬上衝到她面前,將她狠狠抱在懷中,拂去她所有的恐懼和不安。

    待他真的站定在那座燃了蠟燭的墓碑前,不經意的抬眼,整個人像被轟雷擊中,黑眸陡睜,半晌反應不過來。

    這座墳墓的主人,居然會……會是……童、偉、業!

    是導演他童年正常悲劇的劊子手!

    照片上的他,一臉安詳,像是沒有歷經任何苦難,便離開了這個塵世。

    夏流觴喉間發苦,五指下意識的攥緊,彼時,手機再度傳來嗡嗡聲,拿起一看,是剛剛那個綁匪?

    「不愧是夏總,效率跟普通人,就是不一樣。」電話那一頭的聲音愈發的妖異,在這幽暗陰森的墳場,更顯恐怖。

    「我已經來了,你放了她。」

    「放?呵,哪有這麼容易?高貴無雙的夏總,現在可以請你彎下高傲的頭顱,誠心誠意的,跪下……嗎?」

    聞言,夏流觴朝四周掃視一圈,臉色愈發暗沉,回過頭,死死凝望著墓碑上的童偉業,原本那顆為童珍惜擔憂的心倏然變得冷硬無比。

    「就算是為了心愛的女人,也不能在仇人的墳前下跪嗎?那麼,你又有什麼資格要求她放下仇恨跟你在一起,夏流觴——!!!」

    厲然的咆哮聲如驚雷般劈下,震得在墓園中安歇的烏烏鴉頓時嘎吱飛起,亂作一團。

    夏流觴緊緊盯著聲音來源的方向,片刻不移。

    瞳孔隨著來人的走進而一點點的縮小,直至,蛻成針芒狀。

    心臟像是被人剜掉埋進了冰川深處,一寸一寸,冷凝僵硬,到最後連痙攣的痛感也完全消失。

    「怎麼會是你?」

    語調之中充滿了驚愕,難以置信,用珍惜威脅自己的人,竟然會是……會是……

    童寒風——!

    印象中的他,有著乾淨的眉眼,良善的微笑,頎長的身形,風度翩翩,卓爾不群,可此時,他一襲漆皮黑衣,與往日那個乖乖學生截然相反。

    眼前的童寒風,眼神妖冶的宛如暗夜中生長的紫色曼陀羅,陰翳中透著一股嗜血的殺氣,黑暗之中,他的臉色依然帶著些許病態的蒼白。

    唇角揚起漂亮而華麗的笑,純淨唯美的同時又邪惡萬分,額前碎碎的劉海約約隨著夜風浮動,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古希臘神話中冰冷俊眉的冥王——哈迪斯。

    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不是雙目失明了嗎?

    但那雙比貓兒還靈動的淺褐色眸子,卻彷彿落進了萬千星辰般,炫亮的幾欲驅散整片墓園的黑暗。

    「很意外?我的眼睛,不僅沒有瞎,而且恰恰相反,將所有事情看得一清二楚。」寒風故作輕鬆的說,俊逸的臉一半隱匿於黑暗之中,幽魅深味。

    夏流觴錯愕的半會兒還沒反應過來,眼前忽然閃過珍惜擔憂的小臉,破碎的眼淚,以及病床前不辭辛苦的照料。

    頓時,氣得黑眸一沉,俊眉緊擰,狠狠的瞪著他,胸口像是燒起了屠天烈火,憤怒的似要馬上爆裂開來。

    如果說,童寒風自始至終都只是在裝病的話,那麼,她一直都被騙了!

    「今夜我心情好,說不定,你問什麼,我會乖乖答什麼呢?」寒風唇角的笑容愈發幽深,帶著詭異的弧度。

    「你故意引我來這裡,不惜暴-露隱匿了這麼久的偽裝,目的是什麼?」

    眼下,只能暫且與他周旋,童寒風這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殺得太妙,太狠,太準,太快,讓他猝然間有些措手不及。

    「呵,我怕說出來,你不會相信。」聲線輕揚,漫著一股肆無忌憚的張狂。

    那感覺,就像是全世界都被他踩踏腳下,如孱弱的螻蟻一般,喁喁掙扎。

    「……」現在這種情況,他根本就不奢望童寒風會說出目的。

    不過,照這樣的情形看來,小惜應該暫時不會有危險。

    「呵,硬要說的話,那倒是有一個。」寒風歪歪腦袋,似從深度的沉思中清醒過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們,脫離了我的遊戲軌道,這一點,讓我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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