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不乖:妖孽殿下de罌粟新娘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殘忍
    夏流觴突然大力的扣住珍惜削瘦的雙肩,憤怒的嘶吼咆哮,好比一頭餓極了的豺狼撞見了落單的羔羊般。

    黑眸中翻滾著濃濃的烈火,灼亮刺眼,極富穿透力,像是要將她那層強顏歡笑的外衣給狠狠撕成粉碎。

    珍惜被他吼得耳膜嗡嗡作響,彷彿強行插-進了萬把鋒利的鋼針,刺得她鮮血淋漓。喉嚨疼的陣陣發緊,她好想笑,放聲大笑,心卻痛得在不停的滴血。

    為什麼受傷害的人是她,可傷害者卻還要老是擺出一副受害的姿態?就因為她無權無勢,因為她三年前的天真愚蠢,因為那一場瘋狂可笑的愛戀,她就活該賠上一生嗎?

    她就活該打開雙腿在他胯下像條母狗一般嘛?她就活該眼睜睜看著比自己生命還重要萬倍的弟弟被他的手下毆打踐踏嗎?

    誰說老天爺是公平的?誰說知錯改過洗心革面就可以重新做人?又是誰在胡亂的吹噓著可笑的自由平等論?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殘忍到令人髮指的!可以將你抬至高點,再毫不留情的狠狠衰落,疼得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

    「不說話?是因為我說對了,我全部說對了是嗎?!童珍惜,你怎麼能這麼狠心?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對我——??!!」

    珍惜被他抓的肩胛骨幾欲碎裂,奮力的掙扎,無奈之下,啪的甩了他一記耳光!

    「夏流觴,我欠你的,童家欠你的,早在三年前就還了!全部都還了!我已經家破人亡了,你還要我怎麼樣?你還想要我怎麼樣?!狠心?你也會有心?哈,哈哈,哈哈哈——不要笑死人了!」

    珍惜猛地甩開他,用力的後退幾步,憤怒的衝到那幾個保鏢身前,嘶吼道。

    「統統給我滾開!滾遠點——!」

    顫抖的雙手輕撫住寒風血流不止的臉,珍惜心痛的好像正被無數把鋒利鋼叉刺了一次又一次,疼得她快要瘋了!

    「寒風,寒風,醒醒?對不起,對不起,寒風,醒醒……」

    寒風臉上滾燙的鮮血扎得她骨髓生疼,珍惜聲線劇烈顫抖著,彷彿暮春傷逝的櫻花,渲染著絕望的悲哀。

    流了那麼多血,她最珍視的寒風怎麼能流那麼多血?一定很痛吧,這麼痛卻沒有發出半分痛苦的呻-吟,寒風,寒風,原諒我,原諒姐姐——

    眼淚唰唰的下落,滴在手背,冰涼刺骨,珍惜將失血過多已然昏迷過去的寒風緊摟在懷中,慘白的臉沒有半點生氣。

    偏偏她的唇角還揚著甜美的笑容,笑得那麼傷,猶如一根纖長的鉚釘,將夏流觴釘在原地,絲毫動彈不得。

    「寒風,你說天上的神明是悲憫的,那為什麼他能眼睜睜看著我們備受折磨而無動於衷呢?如果說那三年還不足以償還我的罪過,那為什麼,這份罪過,要由你來承擔呢?」

    珍惜的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斷斷續續的,好像綿長的柳絮飛舞,誰也不敢上前去將她與寒風拉開,因為,她那雙漂亮的雪眸中翻攪著凜冽的殺氣,徹骨的恨意。

    不巧對上,都會禁不住打個寒顫,彷彿怕被可怕的夢魘纏上似的。

    「在監獄的三年,我好怕,怕得以為活不下去了,可是寒風你卻說惜姐姐是這個世界上美好單純的女子,愛錯了人,本身不是不可饒恕的罪過。我怕的,不是被他傷得體無完膚,我怕的,是寒風你被我連累被迫要去過苦日子!」

    「我最寶貴的弟弟,為什麼你要攤上我這麼可恥的姐姐,一次又一次被人利用,被人脅迫,寒風,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從一開始,就錯得好離譜,離譜到以為這個世間沒有什麼重要的,就算死掉,也不會有誰會傷心。」

    眼淚一刻不停的流著,所有人都怔在一旁,不敢靠近,不敢遠離,靜靜的看著這個微笑流淚,悲痛欲絕的女子輕拭去男孩臉上的血跡,她的動作是那麼的小心翼翼,好像在護衛著這個世間最珍貴無暇的青瓷。

    她的聲音淡的好像一根棉線,悠悠的,拉長,翻轉,再準確無誤的纏進心中,令那些人高馬大的保鏢都心悸的倒抽冷氣。

    誰說你死掉不會有人傷心,童珍惜,你離開的那三年,我也沒有好過到哪去啊——

    夏流觴十指緊攥,生生咬下那句無法開口的獨白,黑眸沉暗的愈發厲害,如同一座正在蓄積,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活火山。

    「我發過的毒誓,我沒有忘,但比起你的安全,寒風,什麼都不重要,所以我拜託你,乖乖的好不好?不要再管我這個姐姐了好不好?」

    彼時的寒風已然從昏迷中被珍惜聲淚俱下的喚醒,可嗓子劇烈的緊縮,所有的話被迫生生卡在喉嚨裡,愣是說不出來。

    雙手更像是灌進了萬斤水銀,重的要命,連移動手指的氣力都沒有。他只能靜靜的望著她,心疼的看著她哭得不成樣子,難受的一塌糊塗。

    更多的,卻是狠狠的自責!

    他怎麼能不相信她,她的姐姐,是從小寧願讓人誤會是個刁蠻潑辣任性的女子都要保護他的女子。世人皆以為童珍惜個性壞的透頂,只有他知道,那是她刻意的偽裝。

    因為她說,壞人由她來當就夠了,我的弟弟,是這個世界上最純淨的天使,不應該沾染上半分塵埃。

    被你整整保護了十年,惜姐姐,你叫我怎麼能不管你?你叫我怎麼放手?我的心已經空了,全部掛在你身上,連一片都沒有少。

    這一幕,殘忍的簡直要將夏流觴的眼珠子活活剜出來了!

    他們一個痛哭流涕,一個含情脈脈,還真是一對真情憾天的男女啊!就算是禁忌,也是那樣的感天動地啊——

    夏流觴黑眸驟縮,朝旁邊僵滯如木的保鏢使了個眼色,那幾個膀大腰圓的男人立馬把寒風粗魯架起來,強行拉開尖叫嘶喊的珍惜。

    「如果你乖乖的,我馬上送這小子去包紮。」夏流觴『溫柔』的圈住她的纖腰,緊摟著她顫抖不已的身子,附在耳畔輕聲說。

    珍惜被嚇得一抖,還沒來得及答話,夏流觴陡變面孔,俊眉一凜,惡狠狠的威脅道。

    「不想他死的話,就給我安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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